顧承煊又命人又在尚溪縣高高宣揚自己的威風。

    將自己樹立成一個妥妥的天之驕子。

    災民們看到水庫慢慢的修建完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改善。

    漸漸的都在跟風崇拜着顧承煊。

    顧承煊在尚溪縣這些時日裏,沒少琢磨輿論方面的研究,自然是對輿論比較瞭如指掌。

    果然,在民衆的帶領下,風聲沒過多久就已經傳到看縣外。

    緊接着傳到了京城,傳到了朝廷。

    最後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

    朝堂上,皇上看着大臣們上奏的奏書,沉默着沒有說話。

    葉太傅先上前一步說道,“稟皇上,這七皇子久居尚溪縣,得到民衆的喜愛,又妥善治理了洪災,應當好好獎賞纔是。”

    皇上看着奏書點頭,“葉太傅此言有理,朕也聽聞了七皇子在尚溪縣的貢獻。”

    顧承煜眉頭緊鎖,這治理洪災的方法他並沒有讓寧遠侯直接全部告訴顧承煊,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將洪澇災害治理好呢?

    “皇上,兒臣覺得應該派人前去尚溪縣檢查爲好。”

    “哦?照栩王的意思是說,這七皇子是在撒謊?”葉太傅反問。

    葉太傅老油條一個,顧承煜早就知道他會事事與自己作對。

    “太傅莫不是誤會了,本王只不過是確保萬一,若是洪澇災害治理的有缺陷,那將來受到災害的可是那些民衆。”

    皇上看着兩人爭論不休,擺了擺手,“葉太傅說的甚有道理,可栩王說的也是有理有據,朕不能因爲七皇子是自己的兒臣,便放縱,這尚溪縣人口也多,若是除了差錯,朕又該找誰理論?”

    葉太傅聽完,便沒有吭聲。

    大臣們都在小聲議論着。

    皇上見機說道,“諸位大臣,還有什麼建議?不妨都說來聽聽。”

    “皇上,臣覺得太傅和栩王兩人觀點結合起來便是最爲妥善,這七皇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尚溪縣百姓都如此愛戴七皇子,自該獎勵,但是西南洪澇一事萬萬不能小覷,應當帶兵前去勘察。”

    皇上滿意的點頭,“都說臣民是朕的心腹,有了你們,朕也無需操太多的心。”

    “皇上,臣還有一事相求。”葉太傅突然開口。

    “葉太傅還有何事?”皇上詢問道。

    “皇上,這七皇子賑災有功,在前去西南之事,皇上有意立七皇子爲儲,如今即將凱旋歸來,皇上難道不考慮一下麼?”

    “這......朕是該好好想想了。”皇上皺眉。

    “皇上,七皇子將西南洪澇穩住,可謂是天選之子,啓乃天之驕子,臣覺得立儲也是理所應當的。”

    “皇上,臣贊同此觀點,七皇子初次賑災,難免遇到挫折和小人陷害,既然七皇子有能力賑災,那麼就應該立儲。”

    不少大臣跟着附和。

    顧承煜在一旁看着覺得有些可笑,這些大臣,見到七皇子快賑災成功,便一個個都提前討好。

    可卻沒有一個人想起來當初危險重重之時,願意前往西南的寧將軍。

    “既然大臣們觀點一直,那西南洪澇一事就按照你們說的辦吧,若是沒有其他事情,便都退了吧。”皇上揮了揮手。

    ......

    顧承煊派人早早就打聽了朝廷中的消息。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些大臣們想提前討好,都紛紛向皇上請示七皇子立儲。

    “許知府,新水道修築要多久?”顧承煊將寒光拋向許贊。

    “回七皇子的話,依臣推測,這新水道再有兩日便可以修築成功。”

    顧承煊實在是太着急着回去,有些迫不及待,“難道不能再快點嗎?本皇子想明日就啓程。”

    許贊已經被顧承煊提前修築水道一事忙得焦頭爛額,若是再提前一段時間,別說要了這些百姓的命了,要了他的命也不足爲過。

    “七皇子,這時間萬萬不能再提前了,臣害怕出什麼意外。”

    顧承煊看着許贊唯唯諾諾的樣子有些反感,“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那微臣告退。”許贊施禮悄然退了出去。

    顧承煊嘴裏吐出一句髒話,但是一想想自己即將立儲,眉頭便舒展開來。

    下朝後,顧承煜暗中建議皇上派點可靠的親兵前去探查,不能走漏了風聲。

    可是奈何整個尚溪縣都是顧承煊的天下,進出哪能是這麼自由。

    縣城外有顧承煊的士兵駐守着。

    士兵看到前方衣衫襤褸的幾人,心中提防起來,“你們是什麼人。”

    領頭的一個男子笑着露出八顆牙齒,“這縣城中有俺們的親友,俺們是來看親友的。”

    士兵不解,“這尚溪縣疫情漫布,你還來走親戚?”

    “啊,是這樣的。”男子拉扯着士兵,偷偷塞給他點銀兩,“俺們好久也沒來探望過了,這裏也是俺們的老家,況且這縣城中的疫情不是治理的妥當了麼,所以就......”

    “嘿嘿,行行好。”

    士兵接過男子的銀兩,隨意的搜查了一下,便放他們進去了。

    事後,士兵還是覺得此事蹊蹺,便把事情通報給了顧承煊。

    “這些人確實奇怪。”顧承煜皺眉,“這尚溪縣什麼時候這般熱鬧了?”

    “七皇子,屬下已經將所有的經過都說了。”

    顧承煊仔細的分析着,“一共有幾個人?”

    “四個。”

    四個成年男子前來探望親友,這怎麼說也不合常理,況且這邊山郊野外的,其他的縣城離這也有好長一段路,他們卻沒有帶任何的衣物,甚至乾糧也沒有。

    燭火在慢慢的燃燒着,映照在顧承煊的半邊臉上。

    半響後。

    顧承煊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麼,冷笑一聲。

    “切記不要打草驚蛇,這些人可都是貴客,不必搭理罷了。”

    “這幾日將災民們的補助提高,本皇子要聽到他們對本皇子的讚美。”

    士兵點頭行事,正準備走的時候,顧承煊突然叫住了他。

    “那人給你多少銀兩?”顧承煊深邃的眼眸看向士兵。

    士兵頓時冷汗上身,他突然想起顧承煊與他們說過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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