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隨即將聆琅得病一事告知了皇上。

    “皇上,太醫求見。”

    皇上正在朝中處理着政務,正巧阿勒索也在旁邊。

    聽到侍從這句話後,皺眉思考。

    這太醫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卻來到朝中,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皇上二話不說便許可了。

    “參見皇上,參見阿勒索王子。”

    太醫依次行李。

    心中緊張的快要冒汗來,可是表面上依舊很平靜。

    “太醫此次前來是有何事要稟報?”

    皇上關心的詢問道。

    “皇上,聆琅郡主不知爲何突然得了傳染病,事情重大,臣才匆匆前來彙報。”

    “什麼?!”皇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醫不敢直視皇上的眼睛。

    因爲皇上一生氣,那雙眸子就如同猛獸一般,有着無法遏止的怒火。

    阿勒索也大喫一驚,“這傳染病可否治療?”

    “臣......”太醫有些結巴,強制住自己發抖的小腿,如果暴露,那他便是兩頭都不討好,“臣還沒有找到解決之策,這臉上莫名出現青斑甚是奇怪。”

    “臣也是第一次見到。”

    皇上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周圍的空氣都震了一下。

    “荒唐!簡直荒唐!”皇上用手指着太醫,破口大罵,“朕要你來皇宮做事,可不是養廢物的。”

    傳染病?

    他還是從未聽說過宮中那個女子這種難治的病狀。

    太醫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還請皇上給臣一些時間。”

    皇上拂袖重重嘆了口氣。

    怎麼會到了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呢?

    “此事都有誰知曉?”皇上片刻後艱難開口道。

    太醫實話實說,畢竟若是被皇上查出來可是死罪。

    “回皇上,當時栩王妃和栩王也在場,還有一些貼身丫鬟。”

    皇上若有所思,“來人,現在將公主府封鎖起來。”

    皇上向來謹慎,此事關係到皇家,那必定不能輕舉妄動。

    況且尚溪縣疫情一事已經讓他長了記性,若是聆琅的病情沒有得到緩和,反而更加蔓延,到那時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住的了。

    侍從聽命,迅速將公主府圍了起來。

    顧承煜早就料到皇上會這樣做,便提前安排凌霄在府中照看。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大家也沒有懷疑什麼。

    只有顧承煊覺得此事很蹊蹺。

    “這聆琅郡主前些日子獻舞的時候不還是生龍活虎,怎麼會突然得病?”

    顧承煊在文煊王府中與葉清眉分析着。

    “其中必定有貓膩。”葉清眉早就在公主府安插了眼線。

    雖然公主府中防備森嚴,可是那婢女費了這麼大的周折傳來的消息應該不會有假。

    所以皇上就算封鎖了消息,顧承煊也能知道一點情況。

    “這個藉口父皇竟然還相信了。”

    顧承煊心中恥笑。

    大概也是因爲相信太醫的悖言亂辭。

    誰讓太醫的醫術精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絲差錯。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葉清眉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太醫跟皇上宣稱是得病,能讓皇上非這般周折去封鎖公主府,想必定不是小感小冒那麼簡單。

    “不如將太醫找來,問個由頭?”

    顧承煊並不贊同葉清眉的這個想法,“若是這消息是假的,太醫敢冒死稱謊,說不定早被栩王收入囊中,我們何必打草驚蛇?”

    葉清眉聽完沉默着,顧承煊說的很有道理。

    顧承煊劍眉上挑,想到了一個對策,“栩王的目的不就是想讓阿勒索王子死了娶聆琅郡主的心思嗎?”

    “這不就覈實了我之前的想法是對的。”

    “既然太醫已經被栩王收買,那還有個人被他們忽略了。”

    “誰?”葉清眉注意力集中。

    “阿勒索王子。”顧承煊輕笑一下,“栩王肯冒欺君之罪,那就是篤定皇上會相信。”

    “不僅皇上相信,阿勒索王子也肯定信。”

    “那本王就告訴阿勒索王子這一切都是假的。”

    顧承煊這麼一說,葉清眉就被點通了。

    “可是阿勒索王子會相信你嗎?”

    葉清眉有些顧慮。

    顧承煊投給葉清眉一個安慰的笑容,“你就放心吧。”

    顧承煊的計劃,失誤率很小。

    除了被葉輕語算計過以外,他還從來沒遇到過旗鼓相當的對手。

    顧承煊低笑着,磁性的嗓音散發出詭異的味道。

    阿勒索卻是是中意了聆琅的外貌,對於她的性格可謂是一概不知。

    如今聆琅得了傳染病,他沒有什麼傷心,擔憂。

    就只是覺得有些遺憾。

    這麼好看的一個女子竟然會如此不幸。

    阿勒索嘆息着,準備尋找下一個心儀女娘。

    此時顧承煊突然駕到阿勒索的住處,打破了他的想法。

    當他聽到顧承煊說這一切都是聆琅在裝病時,自己是不相信的。

    “本王子風流倜儻,一表人才,聆琅郡主有什麼可裝病的?”

    “文煊王還是不要把別人想的太糟糕,對於聆琅郡主的病情,本王子深感痛心。”

    阿勒索與顧承煊並不熟悉,虛情假意一番後就準備趕他走。

    顧承煊看着面前與外貌形象截然不同的阿勒索,秀長明亮的眼裏透着笑意。

    若他不是外族尊貴的王子,恐怕這種傲慢的性格不知死過多少回了。

    “王子誤會本王了,若本王沒有點證據,是萬萬不敢信口雌黃的。”

    阿勒索聽完顧承煊的話後,突然來了興趣,“哦?那文煊王不妨說說看?”

    “這聆琅郡主在阿勒索王子還沒有來之前便在皇宮中有了心上之人,如今裝病也就合理了。”

    “王子不覺得此事很蹊蹺嗎?聆琅郡主雖說在宮中府中都是孤身一人,可是本王從來沒有聽說過聆琅郡主的身體不好,反倒是很活蹦亂跳。”

    阿勒索點頭,“確實很蹊蹺。”

    顧承煊見到魚已經快上鉤了,便準備收線。

    “聆琅郡主天性單純,與王子天造地設,王子可不要自己放棄了這段姻緣,應該好好把握纔是。”

    顧承煊的勸說讓阿勒索動搖了心思。

    “皇上封鎖公主府,本王子也不能進去探望個究竟。”

    “不過文煊王這般肯定聆琅郡主是裝病,可有什麼實際的證據。”

    阿勒索對顧承煊心底還是有些防備的。

    可是顧承煊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但看他的外貌。

    確實不像有什麼心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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