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將軍就沒有決定自己婚姻的權利了嗎?”
“啪。”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凌峯氣的差點昏厥,往後踉蹌了幾步。
凌霄準備上前攙扶,卻被凌峯一手推開。
“逆子,逆子啊!”
“來人,將凌將軍拖下去重打一百棍!”
凌峯已經心灰意冷,若是凌霄不願意服從,那就家法伺候。
侍從有些下不去手,“老爺,這一百棍可是要人命的。”
“呵,那就便讓這個逆子嚐嚐滋味。”
“我倒要看看,是這棍棒硬,還是這逆子的嘴巴硬。”
凌霄見凌峯鐵了心讓他留下,便開口問了一句。
“若是孩兒忍得了這一百棍,就讓孩兒去見聆琅郡主,如何?”
凌峯冷眼微眯,沒做回答,讓人將凌霄綁了起來。
凌霄雖說想要和聆琅私奔,可是終歸也是個孝敬之人。
對於凌峯的態度,凌霄總不能將他衝上去打一頓。
“給我仔細的數着,一百棍,只能多,不能少了!”
凌峯讓侍從將凌霄帶了下去。
凌霄一動不動的躺在板子上面,接受着刑罰。
不過這要是爲了聆琅,那也是值得的。
棍子一棒一棒打在了凌霄的身上,還不到五棍,凌霄身上便出了一絲細汗。
凌霄緊咬着牙,棍棒上殘留的血漬濺到了他周圍的衣衫上。
看着甚是嚇人。
慢慢地,凌霄的臉色已經開始變白,脣瓣上也絲毫看不到一點血跡。
正在數棍的小侍從見到大事不妙,便趕緊告訴了凌峯。
照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啊。
奈何凌霄是凌峯的兒子,他雖說表面無事,可是內心也在跟着棍棒拍打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抽動着。
打到將近一半時,凌峯便下令停止了。
此時的凌霄強睜着眼睛,意識開始逐漸模糊起來,最後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凌霄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他夢見自己和聆琅私奔成功了,隱居山林中。
雖說衣食穿戴沒有宮廷中那麼好,但是凌霄看着身邊小鳥依人的聆琅,便什麼都心滿意足了。
突然,畫面開始變樣,山林中的花草樹木變成了白色。
久而久之與背景重疊在一起,凌霄猛的看一眼懷中。
發現聆琅不見了。
“聆琅。”凌霄喊着聆琅的名字,試圖重新找到她。
可是身邊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他,沒有一個人。
凌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直呼喊着聆琅。
“凌將軍...凌將軍...”
凌霄覺得有些陌生,但是總歸是有人迴應了他。
是聆琅嗎?
凌霄順着聲音走去,卻不曾想,周圍全是這個聲音。
由遠及近慢慢傳來,越來越清晰起來。
凌霄看到周圍的空間慢慢縮小着,眼前一刺,猛的睜開了眼睛。
“凌將軍醒了。”身邊的侍從歡悅道。
凌霄慢慢睜開眼睛,一時半會有些陌生。
呆滯了許久後,他才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牀上。
凌霄突然清醒,想到了聆琅還在公主府等他,便慌不擇亂的準備起身。
“嘶。”
但是也不至於他站不起來。
侍從看到一臉痛苦想要下牀的凌霄,趕忙扶了過去。
“將軍還是在府中好些休息吧。”
侍從滿臉無奈與心疼。
凌霄習慣了察顏悅色,便開口問道,“是不是老將軍給本將服用了什麼藥物?”
侍從像是被凌霄一語說中,兩邊都不好得罪,吞吞吐吐起來。
“看來這家法還是沒有改改你這倔性子!”凌峯擡高音調,充斥着不滿。
侍從見狀趕緊退下。
“都昏迷了,還念念不忘着聆琅郡主,你可是想氣死你爹?”凌峯嘴上不饒人。
凌霄臉色像是撲了一層粉一般,慘敗無色,“孩兒並無此意。”
“剛剛我給你喂下了軟骨散,你自然動彈不得。”
“本以爲你明白爲父的一片苦心,可沒想到,竟然軟硬不喫。”
凌峯冷落的看着凌霄,父子兩人目目相對。
“既然你現在還執迷不悟,那就將你捆在牀榻上,喫喝自有人照看。”
凌霄大喫一驚,臉色更爲難看,“孩兒從未求過爹,自小以來謹遵家規,爹就順着孩兒一回吧!”
凌霄已經無計可施。
凌峯看着卑微祈求的凌霄,感到丟人,“瞧瞧這就是我們凌家的二郎,說出去不被人笑話?”
“來人,嚴守看管凌將軍的屋子,只要聆琅郡主一天不嫁,這綁在他身上的繩子一天不取。”
“如果發現有誰偷偷被賄賂,動了那條繩子,決不輕饒!”
侍從聽命,雖說凌霄官職很大。但誰讓凌峯是他爹呢。
“爹!爹!”凌霄最後的理智已經全無。
他瘋狂嘶吼着,想要掙脫這又粗又長的麻繩。
可是自己現在的力氣還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
凌霄就如同被宰的羔羊一般,死死的躺在牀上。
都說將軍流血不流淚。
可是現在的凌霄,心在滴血,眼角留下了苦澀的淚水。
他心寒,難道註定要與聆琅分離了嗎?
......
與此同時的公主府經過上次葉輕語的攔護,便沒人敢去挑刺。
就連趾高氣昂的阿勒索也安生了幾日。
聆琅本來會因爲這件事感到開心的,可是她現在心中像是被人壓着一般,難受的要命。
自己心心念唸的心上之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聆琅多愁善感,她在想凌霄會不會爽約了?
這公主府中少了一個人,聆琅就覺得她整個全世界都是黯淡無光的。
葉輕語害怕聆琅在公主府中悶出什麼事來,便做了些糕點給她帶過去。
葉輕語沒有像阿勒索那樣蠢去硬闖。
而是先徵求皇上的意見。
皇上見聆琅的病情沒有加重,也沒有蔓延,就爽快答應了葉輕語照看聆琅的請求。
這樣一來,葉輕語在公主府中便來去自如。
“聆琅郡主來嚐嚐本王妃親手做的蜜餞。”
聆琅看到葉輕語時,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拿起一個就放到嘴裏淺嘗着。
“栩王妃可真是心靈手巧,連蜜餞都做得如此好喫!”
葉輕語笑不露齒,“以前栩王忙着政務,回來的很晚,本王妃便會做些糕點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