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等不到王妃和栩王出宮。

    小翠和慶俞在宮外的馬車裏心急如焚。

    沒從宮內傳出消息,他們不敢輕易去向人求助。

    若王爺有什麼大的問題,一般人也不敢去幫忙,不敢去皇上面前求情。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二人已經在宮內歇着了。

    沒有個準信,小翠和慶俞只能繼續在宮門口等着。

    顧承煜在宮內受罰的消息,很快傳入到葉清眉的耳中。

    從宮內眼線處獲得消息,葉清眉高興扔下手中的簪子,眉眼中盡是嘚瑟。

    “顧承煜,你也有今天啊。”

    想起祭祖那天被葉輕語擺一道而受的懲罰,葉清眉依舊覺得身後有鞭子抽打的火辣疼痛。

    要不是顧承煜和葉輕語,在葉家盯着,她也不至於會受那麼大的罪。

    罪魁禍首就是他們兩個。

    葉清眉打發走前來傳遞消息的人,起身抖了抖裙襬,揚着下巴,陰惻惻的笑着。

    “顧承煜,你自己要作死得罪皇上,就不要怪我落井下石了。”

    從梳妝盒中的夾層拿出僞造的書信,葉清眉馬不停蹄地去到葉府找葉太傅。

    葉清眉冒雨來到葉府,府中管家打開大門,看到是葉清眉敲門,驚訝的多看了葉清眉兩人。

    “我爹爹在府中嗎?”

    “老爺在的。”

    “帶我過去。”

    哪怕是管家走太急,將雨水濺落在她的裙襬上,這時也懶得去計較那麼多了。

    她滿心想着早點去找爹爹商量對策。

    葉清眉在暖閣見到自己爹孃都在,臉上的笑意更甚。

    “女兒,你有什麼喜事嗎?”王柔看出葉清眉很高興。

    葉清眉沒着急說,而是將自己準備好的僞造書信交到了葉太傅的手中。

    “爹,這封信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葉太傅一直在家裏,還未知道顧承煜受罰的事情。

    “女兒,發什麼事情了?”葉太傅問。

    “你們父女倆先別急着說事,清眉身上都溼透了,先去換完衣服再說吧。”

    “娘,你先別管我,你去忙你自己的就行,我要和爹爹單獨聊一會兒。”葉清眉不喜歡她娘在這兒說些有的沒的。

    “好,你們聊。”王柔知趣的離開。

    等王柔一走,葉太傅便問:“可是宮內發生了大事。”

    “顧承煜不知死活的激怒皇上,被杖責二十,這會兒估計還跪在宮前反省。”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文煊王那邊有救了。”

    他們等着好時機的到來,終於被他們等來了。

    現在是扳倒栩王的大好時機。

    “還請爹爹,明天在朝堂上將這封信呈遞上去。”

    葉太傅點點頭。

    不過,不能由他呈遞上去,得找個合適的人。

    當即,葉太傅命人將文煊王一黨的幾個文臣請了過來。

    夜裏來的,誰都不知道他們到葉太傅的府上做什麼。

    一羣人三更半夜密謀着。

    正跪在宮前的顧承煜,不知道一場更大的陰謀,在向他靠攏。

    一夜未閤眼,葉輕語強撐着身體陪了顧承煜一夜。

    第二天清晨,前去上朝的朝臣門,見到跪在宮前的顧承煜,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提早知情的那幾人,更多是幸災樂禍。

    葉太傅冷着臉,朝顧承煜的方向冷冷看了一眼,臉上浮現一抹輕蔑。

    顧承煜,你也有今天。

    看到顧承煜落難,他的心裏別提有多高興。

    走在葉太傅之後的凌峯將軍,正巧看到這一幕,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葉太傅那眼神,分明是奸計得逞的眼神。

    凌峯將軍不顧朝臣們異樣的眼光,朝顧承煜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衆人見顧承煜落難,一個個唯恐避之不及。

    走到顧承煜身邊的凌峯將軍,就像是一個異類。

    衆人見狀,不由竊竊私語。

    “栩王殿下,您這是?”

    葉輕語緩緩道:“凌將軍,栩王因昨日頂撞皇后,受到皇上責罰,被杖責二十。”

    “杖責二十!”凌峯將軍震驚無比。

    其他朝廷聽到這話,也是一驚。

    栩王可是皇上最喜歡的皇子,怎麼會狠下心杖責二十。

    二十下看着不多,卻是能要人命的存在。

    難怪今日見着栩王,臉色蒼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原來是在宮前跪了整整一夜。

    皇帝連最喜歡的皇子,都能狠下心杖責,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臣子。

    一時間,衆人唏噓不已。

    “我知道凌將軍您是一片好心,過來詢問情況。不過,凌將軍還是離我們遠點爲好,免得落人口舌。”

    “謝謝栩王妃提醒,臣告辭。”

    凌峯轉身走向宮殿,不免長嘆。

    但願,今天的朝堂能安穩一點,希望栩王能度過此劫。

    從踏入朝堂開始,凌峯便感覺情況不太對。

    葉太傅一夥人互相觀望,眉來眼去。

    等皇帝過來上朝,這羣人才安分下來。

    沒多久,站在葉太傅身邊的李大人便站了出來。

    “李大人,有何事啓奏?”皇帝對李大人沒什麼好印象,知道他和葉太傅是一夥的。

    見他出列,連眉頭都不由皺了皺。

    “臣這裏有一封書信,請皇上過目。”

    “呈上來。”

    太監從李大人手中拿過書信,轉手呈給皇帝。

    皇帝看了一眼李大人,接着將書信拆開,上面的內容,慢慢的脫離他的預想和掌控。

    “李大人,可還有其他證據?”

    皇帝打量着李大人,不明真相的其他朝臣,完全不知李大人呈上去的書信是什麼。

    從皇帝的臉色來看,那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人證,還請皇上下旨傳人證上朝。”李大人說道。

    “準。”

    太監尖細而又悠長的聲音響起,“傳人證上朝。”

    接着,一名男子被帶到了朝堂上。

    “草民拜見皇上。”人證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啓稟皇上,此人乃是寧遠侯的手下,寧遠侯身邊發生的事情,他最爲清楚。皇上一問便知。”

    “你有見過栩王殿下起分歧?”皇上冷聲詢問。

    “草民沒有親眼見到,但隔着門,聽到栩王殿下和我們家侯爺發生過劇烈爭吵,而且栩王殿下曾威脅侯爺,如果繼續堅持,他不介意殺了他。”

    “後來,草民更是親眼見到栩王帶着人屠殺了知情的人,包括我們家侯爺在內的所有人,草民因爲害怕而躲起來,因此而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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