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如果有人偷偷下毒,被奴婢看到了,需要當場將人抓獲嗎?”

    “不必,我們何不來個將計就計。”葉輕語緩緩道。

    既然他們算計到她的頭上來了,她自然要好好的回敬他們一番纔行。

    “奴婢明白了。”

    葉輕語這邊有了警惕,而葉清眉和王柔還在一步步的按照他們自己的計劃進行着。

    另外一邊,顧承煊送出去的書信已經抵達臨城。

    凌霄帶着一千人剛抵達臨城不久,人疲馬倦,一切都得重新開始。

    邊疆的生活剛要開始,凌霄拿出聆琅給他的定情信物,放在手裏輕輕擦拭着。

    也不知道聆琅現在怎樣了?

    凌霄走出營帳,仰頭看着天空的明月。

    他現在或許正和聆琅仰望着頭頂的同一個月亮,月亮會將他的思念帶給遠在京城的聆琅。

    幾年的時間很快會過去的,凌霄在心裏安慰自己。

    今天是來到臨安的第二個晚上,對於聆琅的思念差點將他吞噬。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裏總想着遠在京城的聆琅現在怎麼樣了。

    半宿未眠,凌霄第二天依舊早起,開始操練士兵。

    邊疆隨時會有戰爭,他一刻都不能懈怠。

    午後,凌霄正準備休息一下。

    突然,一張陌生的面孔闖入凌霄的視線。

    “屬下拜見凌霄將軍。”

    “你是誰?”凌霄擰眉。

    “屬下見將軍日夜操勞,爲國家做貢獻,辛苦守衛着邊疆。實在不忍心將軍受到欺騙。”

    凌霄隱約從來人的口中聽出不同尋常的意思。

    “你說清楚,本將軍受何人欺騙,又是被何事所騙?”

    “屬下今日收到家書,屬下的夫人在書信之中提及了京中發生的一件大事,此事正與將軍有關,屬下的夫人說,聆琅郡主突然病逝,十分蹊蹺,京城之中的百姓都在議論此事。”

    “什麼?你說什麼?”凌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一把揪起下屬的衣襟。

    “屬下說的是實話,將軍若是不信,可自己看。”

    凌霄鬆開士兵。

    緊接着,士兵從懷中拿出自己的家書遞給凌霄。

    凌霄着急拆開,書信上面的字體非常秀氣,一看便知是女人寫的,前面都是些家長裏短,中間那一句聆琅郡主突然過世,讓凌霄如遭雷擊,整個人差點跌倒在地。

    “怎麼可能,聆琅的身體一向都好,怎麼會突然病逝。”凌霄怎麼都不敢相信書信之中的事實。

    幾乎沒有經過太多思考,凌霄立馬決定,帶着自己從京城帶出來的一千多士兵回京城。

    這些人都是他的親兵,只擁護他一個人。

    “傳本將命令,撤營回京。即刻出發。”凌霄只顧着趕回京城,完全沒有注意到士兵臉上陰謀得逞的表情。

    凌霄的心痛的無法呼吸,完全不敢相信,前些日子還鮮活站在他面前的聆琅,會突然之間病逝。

    而且是在他離開京城之後病逝,一切都來的太過蹊蹺。

    在他離開前,聆琅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凌霄怎麼都不相信聆琅是病逝的。

    一定是一場陰謀。

    將他調離京城,爲的便是對聆琅下手。

    凌霄違抗聖旨,擅自帶兵回京的消息,很快被人以書信的形勢往顧承煊那邊傳遞。

    但凌霄回京的速度,要比書信到達的速度還快。

    顧承煊那邊沒收到消息,凌霄便帶着人回了京城。

    幾天幾夜沒有休息的凌霄,在夜色中騎馬直奔凌府。

    半夜三更的有人敲門,凌府的管家被嚇一大跳。

    看到站在門口的自家少爺,管家的驚訝更嚴重了。

    要知道自家少爺得了皇命,領兵駐守在臨城,這會兒竟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管家沒回過神,凌霄一把推開管家,跨着大步走向府內。

    府內昏黃的燈光,還有白綢,無一不在向他說明事實。

    凌霄心裏堵的慌,加快步子來到大廳。

    看到正昏昏欲睡守在靈堂前的母親。

    聽到厚重的腳步聲傳來,凌夫人猛的擡頭,睜開眼便看到鬍子拉碴的凌霄站在靈堂前。

    “霄兒。”凌母聲音哽咽。

    “娘,聆琅呢?”凌霄壓抑着自己的情緒,看向堂中擺着的棺槨。

    凌母說不出話來,更不知道該如何說。

    管家將凌霄回來的消息,火速彙報給凌峯將軍。

    凌峯將軍飛快感到靈堂前。

    “你怎麼回來了?”凌峯將軍如遭五雷轟頂,頓時有種全家玩完的感覺。

    “我要是不回來,你們打算隱瞞我到什麼時候?”凌霄沒哭,語氣平靜的可怕。

    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異常平靜的。

    凌母上前拉住凌霄的胳膊,“霄兒,你切莫衝動,聆琅已經不在了,是爹孃沒有保護好聆琅,你再怪就怪爹孃無能,莫要再去搭上自己的性命,趁着夜色,無人看到你,趕緊回去吧。”

    “我帶着兵回來的。”凌霄緩緩回答。

    一句話,瞬間斷了凌峯將軍的希望。

    擅自從邊疆帶兵回來,隨便都是謀反的大罪,自己全家這算是完了。

    “爹孃,我去看看聆琅。”

    凌母還想說什麼,凌峯將軍對他緩緩搖頭,示意她不必要多說什麼。

    是福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凌霄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聆琅的棺槨前,眼裏噙着淚水,掀開了蓋在聆琅臉上的白紙。

    他深愛的小郡主,那麼瘦弱無助,現在卻要一個人孤獨的躺在棺材裏面。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凌霄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落下。

    “聆琅,對不起,我當初應該帶你走的。”

    他悔不當初,後悔自己放棄帶聆琅去邊疆的想法。

    若是帶着,或許就不會發生悲劇。

    “霄兒,聆琅希望你好好生活,不要爲她報仇。放下仇恨吧。”凌母哽咽着上前勸說。

    “不可能。”凌霄狠狠說道。

    放下什麼都可以,唯獨不可能放下仇恨,他一定要殺害聆琅的人血債血償。

    他要挖出仇人的人心看看,究竟是黑的還是紅的,像聆琅這樣誰都沒有招惹,竟然也要被無端殺害。

    “爹孃,你們給我說說,究竟是誰殺了聆琅?”凌霄紅着雙眼,轉身詢問自己的雙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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