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他們飯店有鬼唄。”
楊林生毫不遮掩,直接說了出來。
“我說,不出七天,你們飯店,便還會出事。”
“而且這次出事,肯定與水有關。”
“然後他不信。”
“現在我說的都應驗了,打臉了唄。”
楊林生聳了聳肩。
顏寧目瞪口呆:“你連這都知道?你該不會是會算命吧?”
楊林生揚着腦袋,得意地說道:“在算命這一塊……”
結果沒等他說完,顏寧果斷接道:“你是天下第一,對吧?”
楊林生嘿嘿一笑:“恭喜,都會搶答了!”
顏寧翻了個白眼。
她發現對楊林生了解的越多,在他身上所展現出的迷,反而也會越多。
她不止一次以爲已經看透了楊林生。
但每一次最終結果,卻一次次證明,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她完全看不透!
幾人上樓的工夫,王寧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跟楊林生講了一下。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出事的“狀元及第”包廂。
包廂內,四五個中年人正急的團團轉,有的在打電話,有的在地上來回轉圈,還有的坐在一旁愁眉苦臉。
地上,直挺挺地躺着個四五十歲,挺着大肚腩的中年男人,泛着眼白,死活不知。
男人的旁邊,一大堆污穢的嘔吐物,還能清晰地看出,那堆幾乎沒被嚼過的東西,是大半條松鼠桂魚。
王寧剛一進來,就趕忙對着屋內衆人點頭哈腰。
“抱歉抱歉,我們已經打過急救電話了,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望向衆人,又看向地上倒着的中年男人,看不到呼吸,就像死了一樣。
當中一個同樣身寬體胖,挺着大肚腩的中年男人,吸了口手中的香菸,緩緩吐出個菸圈,隨即瞟了王寧一眼,冷哼道:“你是這飯店的負責人?”
王寧連忙點頭哈腰道:“我是飯店的經理王寧,老闆正在來的路上,現在情況……”
他看得出,包廂裏的這些,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對方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搞清楚,地上這人的情況。
若是人真的已經死了……
那他們這飯店,怕是不用開了!
“沒了,侯局已經走了!”
剛剛說話的中年男人冷冷說道。
說着,又瞟了一眼王寧,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王寧擦了一把冷汗,趕忙搖頭。
對方那短短的一句話,透露出兩個可怕的信息。
首先是人已經沒了。
其次,發生意外的這位,竟然還是個局長!
“侯局是咱們南關區衛生局的局長。”
聽到這句,王寧險些沒有站穩。
竟然是衛生局的……
他們幹餐飲的,最得罪不起的,便是衛生局。
而現在,他們局長竟然在自己這裏喫飯的時候,喫着喫着,就把自己喫沒了……
他們這店,是真的別想再開了。
果然,隨即就聽那中年男人冷冷說道:“我已經打電話叫同事過來了,現場封存,送檢化驗,至於你們飯店,停業整頓吧!”
王寧明白對方說的意思。
雖然出了事,他們飯店首當其衝,難辭其咎,但同侯局一起喫飯的這些“朋友”,也自然脫不了責任。
然而,就在衆人一籌莫展,各懷心思的時候,一個並不和諧的聲音,在包廂內響起。
“誰說他已經死了的?”
“簡直胡說八道!”
“哼哼。”
“莫非,你們是想讓他死掉嗎?”
楊林生走上前,大搖大擺地,拉了把椅子,大馬金刀地靠在椅子上,還翹起了二郎腿,抖着腿,氣焰極其的囂張。
顏寧捂臉。
這貨無論到哪,行事作風,簡直比反派還反派。
包廂內衆人,這也才都朝他看去。
正抽着煙的中年男人,微微皺眉:“你是誰?”
楊林生昂着頭,正要開口,王寧連忙湊到近前。
“哎呀小師傅,你說他沒死?那你有沒有辦法救活他呀!”
王寧着急地問道。
雖然他對楊林生,也不抱什麼希望,但都到了這種時候,死馬當活馬醫,不管什麼辦法,總要試一試纔行。
要是真的能把人救活,他們飯店說不定就不用關門了。
“當然。”
楊林生傲氣地仰着頭,伸出三根手指頭:“不用兩分鐘,我就能讓他醒來,而且是活蹦亂跳的!”
王寧和其他人,都吃了一驚。
抽菸的中年人也是一愣,厭惡地瞥了楊林生一眼,冷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
楊林生不甘示弱,回瞪着對方。
“呵,好大的口氣!”
中年男人嘴裏叼着香菸,從口袋裏,取出一本證件,對着楊林生晃了一下,冷冷道:“我是南關區治安大隊的隊長史洪!”
“你知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我專門就是抓騙子的!”
“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侯局已經死了,這是我們親自確認過的,沒了心跳,沒了呼吸。”
“死人你還敢誇口說能救活,你不是騙子,是什麼?”
“哼哼,騙到我的頭上,等下你也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吧!”
王寧頓時傻了眼。
治安大隊的?
這些人他是哪個也惹不起啊。
而且聽這位史隊長的意思,那位侯局確實已經死了,不存在死馬當活馬醫,沒有任何幻想,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本來,他還以爲這位能算準他們飯店還會出事的小先生,有些本事,沒準兒能扭轉乾坤。
現在看來,誰也無力迴天了!
衆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楊林生身上,都想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說的。
然而,楊林生卻捏着下巴,好像遇到了什麼想不通的事。
“怎麼了?”
顏寧擔憂地問道。
楊林生捏了捏下巴,望着那史隊長,說道:“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我只聽說過屎黃,從來沒聽說過什麼史洪!”
說完,楊林生得意地瞪了對方一眼。
在言語上,他從來就沒輸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