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吹牛吧。”
“我都沒用力,它就倒下了!”
楊林生得意地仰起頭,彷彿一隻鬥勝的公雞,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呃……”
王寧有些尷尬。
他現在算是相信這位有真本事了。
雖說他沒出手,但就連他那個女徒弟,都這麼厲害,當師父的,還差的了?
就是這性格嘛,着實古怪了些。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有本事的人,桀驁不馴,性格古怪一些,倒也正常。
“還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我代表我們翰林宴,也代表我們老闆,要好好感謝您,我們要給您送錦旗!”
王寧繼續激動地說道。
“哎。”楊林生擺了擺手,“錦旗不重要,二十萬別忘了。”
“至於我的名字嘛,說出來怕嚇着你們,你們叫我楊大師就行了。”
衆人再次扯了扯嘴角。
這位還真一點也不謙虛!
任憑再大本事的人,又哪有自己稱呼自己爲大師的?
“原來是楊大師,失敬失敬!”
王寧能做這翰林宴的經理,自然是個八面玲瓏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是基本技能。
在認識到,這位喜歡聽好聽的話後,今天又幫了他們這麼大的忙,他自然不會吝嗇溢美之詞。
“楊大師少年英才,大智大勇,大顯神通,了不起,實在了不起!”
“楊大師放心,二十萬酬勞,一分不少,稍後就給你送到。”
王寧這邊誇讚着楊林生,也不忘了這次事件的當事人,那位侯局。
又是一番誠懇的關切之後,王寧又順利的把這件事,帶回了事情的本身。
“楊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侯局他明明已經……還有剛纔那黑影,莫非……”
楊林生擺了擺手:“還有什麼好莫非的,你們都親眼看見嘍,他是被鬼附身,那鬼太弱,而這裏陽氣又強,那鬼魂只能假死避禍。”
“他剛剛只是假死,那鬼趁虛而入,控制住了他的心脈,鬼又不用呼吸心跳,所以你們感受不到。”
“不過,雖然剛剛是假死,但他的身體受不了,若是一時半會救不醒的話,假死也就變成真死了!”
侯局倒吸一口涼氣。
假死變真死?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楊林生說着,瞟了侯局長一眼,搖了搖頭道:“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被鬼盯上嗎?”
侯局慌忙地搖了搖頭。
他現在還蒙着呢。
“因爲你太虛了呀!”
楊林生指着侯局。
“看看你的身材,看着滿身都是肉,其實都是虛胖。”
“體盛,而氣虛;肉盛,而血虛。”
“氣血兩虛,精力不振,平日裏是不是經常頭暈眼花,失眠多夢,還很健忘?”
楊林生這番話還沒說完,侯局頓時就震驚地連忙說道:“哎呦,說的對啊!簡直太對了!你是醫生嗎?”
顏寧和林柔也疑惑地望向楊林生。
剛剛楊林生說的這些,她們雖然也聽不大懂,但感覺好像和醫術方面有關。
楊林生擺了擺手,一副不值一提的表情道:“哎,低調,什麼醫生,我不過就是從前喜歡醫術,自己隨便學了點,人稱神醫而已。”
衆人嘴角抽了抽。
顏寧忍不住接話道:“是不是接下來該說,在醫術這一塊,你要是自稱第二,天下就沒有人敢稱第一了?”
楊林生眼前一亮:“恭喜你,又會搶答了!”
這時,史洪隊長咬了咬牙,上前對着楊林生,拱手鞠了一躬,甕聲甕氣地說道:“這位楊先生,剛纔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失敬了,我史某道歉,還望楊先生能夠海涵!”
說着,史洪端起桌上一杯還沒喝完的酒,當即一飲而盡。
這人做事倒也豪爽。
如此乾脆爽快,大大方方道歉認錯,倒也讓楊林生有些刮目相看。
“那就算了吧,我楊大師也不是小氣的人,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
楊林生擺了擺手。
史洪頓時大喜,趕忙說道:“所謂不打不相識,今天這也算和楊大師結緣,往後楊大師若有能用到我史某的地方,一定義不容辭!”
“侯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既然咱們已經化干戈爲玉帛,我看不如再換個包廂,咱們共同宴請楊大師,諸位看……不知楊大師可否賞臉吶?”
史洪堆笑着,望向楊林生。
其餘人也都連忙隨聲附和。
史洪這人,看似粗俗,但卻是極其聰明的人。
這位什麼楊大師,雖然不過大學生一般的年紀,行爲舉止,以及做事風格,也都不修邊幅,不着邊際,甚至特立獨行,性格怪誕……
但本事是卻是真的!
無論是他徒弟使用符咒那手段,還是剛剛準確說出了侯局的狀況。
這些可都是尋常人,完全做不到的。
這樣的高人,少之又少。
能夠遇到,又有機緣結交,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而一旁的王寧,眼看楊林生就要被這些人給拉去喫飯了,他頓時着急了。
“咳咳,侯局,史隊。”
王寧陪笑着說道:“您看喫飯的事兒,能不能先緩一緩?”
“楊大師幾天前,就看出我們飯店,有點問題,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出事了。”
“所以我想借這個機會,請楊大師出手,幫忙解決一下問題。”
“把問題解決了,咱再喫飯,也更心安不是?”
王寧陪笑着,望向衆人。
沒辦法,在場這些人,他現在誰也惹不起。
史洪和和侯局等人,也都望向楊林生,想看看楊林生的意思。
“好呀。”
“不過這個嘛……”
楊林生捻了捻手指,毫不避諱地,表達着他的意圖。
“哦哦,酬勞好說,我們老闆等下就來,相信我們老闆肯定會給楊大師一個滿意的數字。”
這時,包廂外,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衝刺般地跑進來。
作爲翰林宴的老闆,石萬海在得知消息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然而剛跑進包廂,望着包廂裏的歡聲笑語,頓時就愣住了。
怎麼回事?
這和他想象中的怎麼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