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洪猛地一拍巴掌。
“哎呀,我想起來了!”
“三年前,裝修的時候,確實和一個木工起了點衝突。”
史洪仔細思索着,說道:“好像是因爲他偷工減料,以次充好,被我發現後,我罵了他一頓。”
“再然後……”
史洪搖了搖頭:“記不太清了,反正後來弄的不太愉快。”
“他肯定就是那時候,把這東西放進門框裏的!”
史洪越發肯定地說道。
一旁的史銳連忙問道:“楊大師,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您的意思是說,我家裏發生的這些怪事,都是因爲這點東西,搞得怪?”
望着地上那把黑糊糊,且普普通通的小刀,以及小刀上穿着的那塊肉,史銳還是不太相信,這點東西,就能有這麼大的影響。
衆人也都望向楊林生,想要聽楊林生解釋一下,這東西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東西呀……”
楊林生揹着手,拉了個長音,得意地說道:“這屬於藏陰煞的一種,名爲穿心煞!”
“這東西極其惡毒,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可怕呀!”
楊林生嘆了口氣,蹲下身,湊近那把小刀,彷彿欣賞着什麼一樣,又搖了搖頭,說道:“穿心煞,顧名思義,以刀穿心,取穿心之痛,引陰煞聚於心上。”
“你們看刀上那塊肉,那是某種動物的心。”
“而這個取心的方法,也特別殘忍。”
“需要活取!”
“一刀入體,直接穿心。”
“穿心後刀不離心。”
“而取出來的心,還要立刻浸泡在污穢之水中。”
“這個污穢之水,就有很多種了。”
“比如廁所裏的糞水,女人的精血,陰溝中的臭水……”
聽楊林生說到這,幾人都下意識距離那穿心煞,稍遠了一些。
“再施以祕法,收攏殘魂,藏煞困魂……”
“這當中最難的便是藏陰煞的過程,這個和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
“總之,這麼一番操作過後,這個穿心煞也就成了。”
“對方特意把這穿心煞藏在門框裏,又用紅繩困住,短時間內不會發作。”
“而一旦發作,便是幾年之後的事了,到時候很少有人能想到幾年前的事,因此,哪怕等你家鬧鬼越來越兇,找來法師驅鬼,也很難能尋到這個源頭。”
“若找不到這個源頭,那麼陰煞的根源不除,長年累月生活在這陰煞之地,你們便會被陰煞侵蝕,生活不順,事業不利,身體不好,家宅不寧。”
“即便不引來鬼魂,這屋子裏也會出現各種各樣古怪的事。”
“直至你們全家……扼!”
楊林生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史洪和史銳倒吸一口涼氣。
回想起來,他們這段時間,確實出了些問題,似乎做什麼都不順利。
再一想到那可怕的後果,以及這隱藏在門框裏的險惡用心,不由得遍體生寒。
只是因爲一次小小的衝突,就要讓他們家破人亡?!
史洪詫異地問道:“可是一個木匠……他怎麼懂得這些?”
“木匠?”
衆人都是不太明白。
“木匠怎麼了?木匠難道很可怕嗎?”張大花問道。
楊林生聳了聳肩:“普通木匠,當然沒什麼問題。”
“但有些木匠,是學過《魯班書》的!”
見衆人一臉茫然的樣子,楊林生又聳了聳肩,說道:“《魯班書》爲魯班所著的一本奇書,共分兩卷。”
“上卷是木工之法,下卷是奇門異術。”
“說太多你們也不明白,諸葛亮的木牛流馬聽沒聽過?其實是一種馭鬼的傀儡術,屬於木工和奇門遁甲的結合,便是出自於魯班書。”
說着,楊林生面目深沉,仰起頭,嘆了口氣,彷彿回想起久遠的過去,深沉說道:“魯班那小子啊,還真他孃的是個天才!”
“當初,他剛學得奇門遁甲之術,便想到與木工技藝合二爲一,或許能創造出神奇的事物。”
“他用了幾天時間,以木爲骨,扎以獸皮,造了個機關小人。”
“再附以魂魄,施加傀儡之術,那機關小人剛一醒來,便開口能言,還能蹦蹦跳跳,一邊蹦跳一邊說:魯班大師,智商二百五……”
本來聽的認真的幾人,聽到這時,臉都黑了。
“不過說來這事兒也怪我,當年若不是我傳給他奇門祕術,他也著不出這本《魯班書》來。”
楊林生痛心疾首地說道。
“怪我怪我都怪我。”
楊林生以手扶額。
見楊林生說着說着,又開始跑起火車來,史銳趕忙問道:“楊大師,這東西該如何處理?”
“簡單!倒上點酒,一把火點了。”
“不過……”
楊林生露出一抹怪笑。
“不過什麼?”
史洪趕忙追問。
“不過這裏面陰煞已經太強了,因此在處理它的時候,裏面的陰煞便會跑出來,到時候……”
楊林生望着周圍,比劃了一下,說道:“這整個屋子裏,都會遍佈陰煞。”
“當然,這時陰煞已經放出來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散開。”
“只是在還沒散開的這段時間,這物資裏可能會短時間,形成一片鬼域!”
“而這段時間,便是最恐怖的。”
“只要熬過了這段時間,便萬事大吉!”
衆人愣了愣。
史洪趕忙問道:“楊大師,既然這麼危險,那麼爲什麼不把它拿到空曠,沒人的地方,再去燒了它呢?”
“當然不行。”
楊林生擺了擺手:“你忘記,你家裏還有三個鬼了?”
“呃……”
史洪一怔,四下望去。
“別看了,你看不到的,如果要是那麼容易就被找到了,這東西也就不用在這釋放了。”楊林生搖了搖頭說道。
“被我們引來的那兩個鬼還好說,要是想要費點功夫,還是能找到的。”
“但原本被陰煞引來的那個鬼,就很麻煩了。”
“因爲這裏的陰煞,和那鬼的氣息,屬於同宗同源,它要藏着不出來,還真拿它沒辦法呢。”
說着,楊林生眨了眨眼,又補充了兩個字。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