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寇並非完全相信古道大師的話,但是張凡手裏的法器,她卻不能不有所重視,她和丘老頭兩人都在張凡的精龍劍下喫過虧。

    難道,除了精龍劍,張凡還另有法寶?

    此前,小寇曾幾次與丘老頭商量,要盜走張凡的精龍劍,但云老頭警告她,那把精龍劍乃是千古精華幻化、凝鑄劍師血氣所成,通天地,識鬼神,有靈性,認主人,古往今天,非大成者難成其主,非其主而持之,自傷其身!

    此刻,穀道大師所說的法器,令小寇激動不己:“你何以見得這法器厲害?”

    “此法器非一般巫法之物,它既能輕鬆收鬼伏陰,可見法器之上定有大先師符咒,持有者,鬼神俱佑,定然戰無不勝!若能將它取到手,爲我所用,反手一擊,張凡豈不伏屍?”

    穀道大師言之鑿鑿,小寇聽得入心入骨,連連點頭,“依穀道大師所見……”

    “寇女士,你既然會地遁之術,有縮骨之功,鑽牆越戶,應該並非難事,何不……”穀道大師手指勾了勾。

    小寇若有所思,“這事,我再考慮考慮。張凡非同一般,接近他很困難……”

    “爲何困難?更深之際,趁其熟睡,以你的輕功之力,潛不進他的臥室之內?”穀道賊眼雪亮,作了一個切頭的手式。

    “哼,”小寇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個球!張凡身有古元真氣氣場,在此氣場之中,他彷彿蜘蛛,你動了蛛網,他立即知曉,出手之間,斃敵性命!若是像你說的那麼簡單,世上還要你這等廢物作什麼?”

    穀道大師被小寇虐罵,並不生氣,畢竟,小寇臉蛋雖醜,身子尚是二十歲出頭的青春女子,穀道大師向來對於女色,食相難看,不但口味偏重,而且醜俊通喫,因此心中已然對她產生興趣,看着她的腰部,嘻笑道:“我術士界,對氣場有獨到見識。你想聽聽嗎?”

    “講!”小寇見對方一雙賊眼不斷往她下三路溜,不禁嘴角掛起冷笑。

    “氣,以人體丹田爲氣源。平常之時,丹田之火三陽三陰,陰陽平分,氣息源源而不斷。若是丹田氣短之時,氣源時強時弱,且有斷息之時,此時,氣場凌亂,進入氣場之人,並不能爲氣源探得!”

    穀道大師儘量把話講得“高深”一些,以顯示自己學問能裝滿五輛車的樣子。

    “你說說,什麼時候丹田氣短?”

    “呵呵,”穀道大師又是上下打量了小寇一番,最後把眼光留停在她前身之上,雖然那裏沒有太多料,但對於穀道大師來說,也算有三分可取之處,“難道寇女士不是過來人?”

    “何意?”小寇已經是明白五分,故意問道,樣子呆萌十足。

    “男女行周公之禮時,丹田澎湃,自然氣短。”

    “嗯……是嗎?”小寇實際齡七老八十,一生閱人無數,焉能不知周公之禮?只不過要在穀道大師面前裝個小清純而己。

    “所以說,你可以趁張凡禮畢下馬、昏然入睡之際,潛入身邊,將那件小法器搞到手!”

    穀道大師說着,手一比劃,故意碰到了小寇的前身。

    小寇順勢一退,做處子驚鴻之態,捂住前身,“穀道大師,你要做啥子事喲!”

    “哈哈哈……”

    入夜,世伯夫人坐在靜室裏,正在慢慢品着僕人送上來的富山雲霧茶。

    今天的事情,令她心情興奮,雖然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仍然無法入睡。

    張凡,神醫神術,一出手就治好了老爺的絕症,此人道行高深,深不可測,老爺八十多歲了,身體日漸走下坡路,今後有很多有求於張神醫的時候。

    今天,張神醫婉拒出診酬金,應該是出於客氣和看在小泉世侄的面子上,但若是我們借坡下驢,那就顯得太不厚道,不免引起張神醫輕視和不滿,以後老爺再有病時,能請得動嗎?

    既然給錢不要,自然要有通融之法。

    家中貼身女僕,如花似玉,當以色事人,博張神醫一笑。況且,這女僕姿色異常美麗,老爺垂涎己久,生病之前,幾次要收了她,都被夫人攔住。這老爺子八十多了,若是攤上這朵鮮花,還不日夜戀着,他體內那點點燈油,還熬幾天?

    不如送個人情,把女僕送給張凡,最好讓張凡把她帶到大華國去,這樣也絕了老爺的那顆不死色心!

    “管家,看了沒有?”夫人面對剛從外面進來的管家問道。

    “剛剛派人看了。”

    “張凡和助理是同住一室嗎?”

    “報告夫人,不是。張凡和助理分住兩室,都各自睡下了。”管家躬身道。

    “你怎麼知道?”夫人懷疑地掃了管家一眼,“你沒有做什麼事吧?”

    這個管家,哪樣都好,就是那方面不老實,利用自己是大管家的權勢,軟硬施壓,家中女工女僕,沒幾個不被他上手,其中有個清潔女工因此而肚子大了,老爺鞭笞拷問,女工知道管家心狠手辣,說出實情的話,管家不會放過她,於是,竟然在後園櫻花樹上一根繩子吊死了!

    對此,老爺也是心裏明白,但這個大管家,自小就是老爺的伴童,老爺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夫人擔心的是,管家把張凡帶來的那個女助理孔茵給遭踏了,那樣的話,就把張神醫給得罪了。

    “夫人,我哪敢!”管家笑笑。

    他這一笑,眼裏放光,直視夫人。

    夫人年輕時,老爺在外面尋花問柳,夫人常年大旱,旱極之時,便把管家扶上身作權宜之計,這管家雖然能力不濟,但偶爾奮勇那麼一兩次,也能叫夫人印象猶深。因此,儘管夫人現在年老了,絕經多年,那事早己經不想了,但管家的這一眼,也令她回憶起了駿馬奔騰的年輕時代,不由得臉上微熱一下,把茶杯輕輕放下,眼中升起一道微光,“你們都退下吧。”

    管家和兩個男僕聽聞,忙道個晚安,退出門去。

    夫人芳心微跳,鎮定一下,轉身看向貼身而立的女僕。

    女僕是去年剛從藝伎學校畢業的高材生,買到家裏當貼身僕人。此女不但技藝非凡,侍候主人非常周到,可以說是藝無不精,夫人對她是非常滿意,不但刻意保護,不使她遭管家和老爺之手禍害,而且常常私下賞賜,因此,在這個家裏,女僕把夫人當自己的後臺柱子,對夫人唯命是從。

    見夫人的目光緊盯着自己,女僕明白夫人要說什麼,頓時臉上一層羞色,微微後退了半步,交叉放在小腹前的雙手,十指互絞,俏麗的臉蛋上,紅紅潤潤的,有羞色,更多的是青春妙齡女子的皮膚固有的美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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