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故作不在意,一副坦然得不能再坦然模樣,“這有什麼好在意的,你其實也沒教錯,更何況......男人那玩意兒在大夫的眼中只是一個器官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顧知寒的臉登時就是一沉,黑得厲害,想也沒想就問出了口,“也就是說,你看過別人的......那裏?”

    一想到她一個女子,竟看過男子那隱祕的部分,他的裏就極爲的不舒服,什麼大夫的眼中只有病人沒有性別之分,那都是狗屁!

    蘇九撇嘴,視線若有似無的在他的那個部位一掃而過,昂着脖子道:“看沒看過,關你什麼事?”

    蘇九說着,轉身就要離開,再在他的面前待下去,她怕她自己會蹦不住,讓顧知寒看出她的小心思來。

    然而,顧知寒卻突然伸手緊緊的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給拉了回來,面色十分難看,眸光幽深發寒,還帶着幾分陰鬱之氣,語氣十分不好,像是在極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怒氣,“你看了誰的?你知不知道你不僅是一個大夫,你還是一個女子!”

    此時的顧知寒就像是一隻壓抑着自己的猛獸一般,那不寒而慄的氣質,讓人不由得從心底裏生起了一絲寒意。

    蘇九掙扎了一下,臉上也染上了幾分慍怒,“顧知寒,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顧知寒聲音很冷,眼神定定的盯着她,有些口不擇言,“這天底下的大夫都死光了不成?是什麼樣的病,非要你一個女子去看那裏?”

    若讓他知道是誰,他非得剁了他不可。

    蘇九:“......”

    蘇九怒了,還有些委屈,質問道:“顧知寒,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這個問題?我看了誰的,關你什麼事?還是說你喫醋了?”

    顧知寒抿了抿脣,聽着蘇九的質問,心就狠狠的糾了起來,苦笑了一聲。

    是啊,他以什麼身份來問她?他們什麼關係?明面上是夫妻,但實際上呢?就連朋友都算不上。

    喫醋嗎?

    他承認自己酸了,但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出來,更不想當着她的面承認。

    他的驕傲......不允許!

    好一會兒,他才平復下自己的心緒,緩緩地放開了她的手,語氣有些無力,“恩師將你交給了我照顧,我只是關心你罷了,需要看那裏的男子,想來都不是什麼好的,我只是怕你受到傷害。”

    蘇九:“......”

    蘇九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心中微動,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爲有些過了。

    但還是朝他撇了下嘴,口不對心的道:“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我給你治病的時候還不是有很多肢體上的接觸?若真講究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話,我這種怕是死了八百次,被浸豬籠沉塘了。”

    顧知寒:“......”

    蘇九說完,心情有些煩躁的拿着自己的衣裳就去了內室的洗澡堂。

    將整個身子浸泡水中,蘇九的微閉上雙眼靠在浴桶的邊緣,神色間有些許的疲憊。

    這幾日在顧家的點點滴滴如同電影一般不停的在腦海中閃現着。

    她跟顧知寒......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似乎挺單純的友誼竟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剛剛她那句,“你難道喫醋了?”的話,無疑是帶着幾分試探的,但顧知寒的回答卻讓她失望了。

    她以爲他這麼在乎她看了別的男子的隱私部位,是因爲喜歡她,所以喫醋了。

    然而......只不過是因爲他受了蘇爹所託罷了!

    蘇九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罷了,罷了!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他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半年之後和離的嗎?

    此時又想那麼多幹嘛呢?

    他顧知寒就是個榆木腦袋,她還能指望着榆木腦袋開花不成?

    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洗漱好之後,她一個意念就閃身進了空間之中,呼吸着空間中的空氣,這心裏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在藥田裏逛了一圈,仔仔細細的將藥田都打理了一遍,將一些可以收割的藥都給收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藥房中,然後又給空餘的地方種上了一些水果和蔬菜。

    水果和蔬菜種子是她上輩子買的,想着隨軍時,自己也能夠喫到一點新鮮的蔬菜和水果。

    可這些種子和樹苗買回來,她都還沒來得及種植好,就已經掛了。

    現在閒來無事,她就將水果和蔬菜都種了起來。

    根據這空間中土地的特殊程度,想來不出兩日的功夫她就能夠喫上自己種植的新鮮水果和蔬菜了。

    種植蔬菜和水果也挺簡單的,只要自己一個意念就能夠種植好。

    所以,不一會兒的功夫,這空間中又多了些其他的東西,水果有葡萄,桃子,龍眼,荔枝等好幾種稀罕的水果。

    蔬菜也有南瓜,豆角,毛豆,西紅柿,青椒......

    這些水果和蔬菜雖說不是一個季節生長出來的,但在空間中卻沒有這些區分,不管是熱帶水果還是什麼水果,耐熱的蔬菜還是耐寒的蔬菜都能夠種植出來。

    種植好了之後,蘇九這纔出了空間,拿着髒衣裳走了出來。

    她出來時,顧知寒正坐在案桌前提筆寫字,蘇九腳步微頓,本想像前兩日那樣說光線暗淡對眼睛不好的話來,但想了想又閉了嘴。

    身體是自己的,她嘴巴說爛了,人家不愛惜自己她能怎麼辦?

    所以蘇九隻是微微的瞥了他一眼就直接略了過去。

    顧知寒:“......”

    這時,小包子穿着一件單薄的衣裳推門探進來一個小腦袋,“孃親,孃親,我今天晚上想要跟你一起睡可以嗎?”

    “好呀!”蘇九走過去捏了捏他的小臉,打開門牽着他的小手走了進來。”

    小包子進門,撇了顧知寒一眼,瞧見他爹爹的面色不太好,又縮了縮脖子。

    蘇九正愁着她跟顧知寒之間的關係微妙,晚上待在一個房間中睡覺會有些尷尬呢,沒想到小包子就來了。

    蘇九牽着他的手,走到了牀邊,將小包子抱上牀給他脫了鞋子又將他頭頂上的小啾啾給拆散了。

    “廷兒睡裏邊,孃親睡外邊好不好?”蘇九也順勢上了牀,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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