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第129章 坊間傳聞不可信
    翌日一早

    陽陵侯府侯爺爲不知名女娘撐腰,不惜出言告誡恭親王世子的消息,被不嫌事大的有心人姬紇傳了出來。

    很快,以勢不可擋的形勢廣爲傳揚。

    震驚整個盛京。

    盛京傾慕崔韞的女娘多半哭腫了眼,若崔韞一直不成親也便罷了,大不了這個男人誰也得不到。

    可有人得到了。

    複雜的心虛如何能平?

    便是有意招他爲婿的恭親王也是長吁短嘆,甚至下了早朝後就將姬霍從小妾榻上提了起來。

    “一身粉脂味,成何體統!”

    姬霍對上恭親王不怒自威的一張臉免不得瑟瑟發顫。當場就要跪下。就聽到這麼一句。

    “你老實交代,崔韞昨兒真的爲了女娘恐嚇你了?”

    恐嚇?

    姬霍閃過一時間的茫然,可一切詆譭崔韞的事。他定然都要做的。

    “是的,他的德行實在差!還什麼君子風度,都是假的!”

    恭親王纔不聽這些有的沒的。

    他只在意一點。

    “可惜了,爲父本想着請他多多登門,若是成了,將你小妹的終身託付。你且告訴我,是哪家女娘!竟然把你小妹比下去了!”

    姬霍:???

    你瘋了吧。

    恭親王痛定思痛:“崔小子是沒戲了,爲父這幾日得多同輔國公下棋,他兒子謝珣算着時間也該回來了。”

    外頭風聲更甚,便是崔韞在大理寺處理公務,都能察覺出手下人看他的神色比往常多了些耐人尋味之意。

    便是天塌了,他都不放在心上,何況眼下。

    崔韞不曾爲此分神。更爲讓即清下去打聽。

    中儲一案,已徹底結案,期間重重艱難不提。已被裁決秋後問斬。太子姬甀果然如他所料棄帥保車。

    “大人。”

    姜兆上前。

    “四皇子那邊來人了。”

    崔韞擡眸波瀾不驚:“讓他進來。”

    姜兆退下,很快領着人入內,對方笑着給崔韞行了個大禮。

    “中儲作惡多端,此等貪官也算是自食其果,若非大人,想來他定然藉着貴人的手高枕無憂了。”

    “四皇子爲深受其害的百姓,謝大人執法如山。”

    崔韞面含淡淡笑意,卻又疏離萬千。

    “四皇子言重,三司會審大理寺自然有駁正之權,手握殺生大權中儲若無罪,下官無法誣陷,若有罪,自然秉公執法以正視聽。”

    他的態度很明確。

    他以一己之力得罪東宮也要處置中儲,乃中儲有過,並非爲了四皇子姬妄。

    任憑誰勝算略勝一籌能坐上龍椅,陽陵侯府也不站隊。

    傳話的人面色一僵,很快又收斂住表情。

    待人離開後,崔韞又垂眸去看案桌上的公文。

    姜兆糾結許久,心癢難耐:“大人。”

    他到底硬着頭皮問了一句:“外頭的傳聞是真的嗎?”

    見崔韞擰眉,他連忙又補了一句。

    “都說您快成親了。這可是大理寺的大喜事。”

    崔韞頓覺荒誕:“坊間傳聞可信?”

    “虧你還是大理寺少卿,若是真閒,我便將官署新案一併……”

    一語未完,姜兆連忙推辭道:“不不不。”

    他倉促離開後,就撞上了外頭的主簿。

    主簿捋了把鬍子:“怎麼樣?我就說凡事不會空穴來風。”

    他嘖嘖一聲:“還真是看不出來,聽說大人昨夜動怒,險些對世子大打出手,大人這樣的人沒曾想也會醋。”

    “酸的很呢!”

    姜兆沒好氣的揮開他。

    “大人一貫雲淡風輕,便是真有意中人,也不會出手傷人。”

    “嗤!你這就不懂了吧,只有這種沒嘗過情愛的男子,稍稍觸碰隨意一件小事便能驚天動地,你等着瞧吧。”

    “主簿大人。”

    即清不知何時來的。

    “爺吩咐,既然你愛犯口舌,不若將大理寺從下到上一併清掃了。”

    主簿一愣。臉上的笑意慢慢散去。

    即清朝外而去。

    姜兆:“都要用午膳了,你去何處?”

    “去紇王府。”

    即清恰到好處道:“王爺新婚諸事繁多卻還想着給爺添堵,這份禮爺收下了,也自然要去謝一謝的。”

    姜兆:……沒看出謝,但能看出姬紇得遭殃。

    天黑之前,崔韞處理好公務,總算回了府。

    而崔宣氏已在門外等候多時。她披着一件狐裘。眼前着崔韞翻車下馬,朝她疾步而來,她的神色愈發溫和。

    崔韞恭請請安,隨後不乏關懷淡聲道:“外頭嚴寒,阿孃合該注意身子。”

    “房媽媽,你是伺候主母的老人了,合該勸上一勸。”

    崔宣氏任由他扶着往後走。

    “你可別嚇唬她。”

    “阿孃是知曉你快回府,算着時辰來此等的。我這身子好着呢,還能吹些風就倒了?”

    “當年阿姒便是日日站在那個位置翹首企盼你阿兄歸。日後你的新婦也會如此等你。那沈娘子……”

    崔韞焉能不知崔宣氏何意?

    男子眸色幽深。

    他冷清如舊。

    “外頭傳言虛假,阿孃無需在意。”

    若真有什麼,沈嫿那種嬌滴滴的女娘,也絕無可能從溫暖的屋子裏出來會等他。

    崔宣氏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哦?”

    “我已尋了你表哥問話了。”

    “沉哥兒自不會對我這姑母說假。”

    崔宣氏:“他說你啊,昨夜一分心思用飯,三分心思在絨姐兒身上,餘下六分都在那沈娘子身上。”

    男子眯了眯眼:“姬霍爲人如何,阿孃想來清楚不過,兒子不過看在絨姐兒份上給她解圍罷了。”

    崔宣氏實在好奇,能讓崔絨聽話的女娘到底如何。可顯然崔韞絕口否認。

    崔宣氏腳步一頓,側頭去看崔韞,也不知信沒信,婦人只是低聲笑笑。她擡手理了理崔韞因騎馬而略帶褶皺的袖擺,細細撫平。

    “是了,我兒高風亮節,最是見不得那些歪風邪氣。”

    “你爲人謙和不畏強權,喜宴上由你出頭,也挑不出錯來。”

    “阿孃欣慰,你祖父將你教的極好。”

    崔宣氏一頓。

    “沈娘子患有弱症,咱們陽陵侯府空的廂房也多的很,何須讓倪康三日跑一趟。”

    她嘴裏含笑。

    “阿孃實在不知,你爲何將沈娘子安頓在名下的梨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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