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秦爺!村長頭上的血止住了,那麼大一個血窟窿止住了!”

    “秦爺!秦爺!你真是神醫!神醫呀!”

    土醫再次衝秦邵喊道。

    眼裏滿是熾熱的崇拜,周圍也興奮地叫起來。

    奶奶地,他還以爲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事,至於這麼激動嗎?

    其實也不能怪這些人,這年頭醫療技術有限,感冒發燒都可能死人。

    更不要說傷口嚴重,大量出血,很多時候只能坐等天收。

    崔志山流了那麼多血,大家都覺得人肯定是不行了!

    “秦爺!您……您那神藥……”

    土醫很是激動,這年頭醫生醫學都是自家傳家寶,一般都不外傳的。

    土醫看到秦邵拿一些土面一樣的東西,片刻就能止血,覺得那就是神藥。

    這種東西一般人不會給別人,但土醫還是忍不住厚臉皮好奇。

    “你拿住這些,一會兒我給你些包紮帶,有人受傷擦破傷口,就按照我先前方法治療!”

    秦邵將剩下的半瓶雲楠白藥給了土醫,反正系統裏隨時供給。

    土醫激動得直接跳起來,那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太珍貴而來!

    跟流民的對戰進行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纔再次進入修整。

    爲避免被砸傷,秦邵吩咐上城牆之人,都上裹最厚的衣服,特別是頭部包裹嚴實,有帽子儘量帶帽子。

    佔着城牆優勢,他們損傷少了很多。

    幹了一夜,秦邵也感覺有些累,幸好村子有後勤部,提供喫喝。

    這會兒城下那些人也累了,開始休息。不過他們可沒有村民這些待遇。

    秦邵正奮力啃餅子。

    一頭裹厚厚白布之人直接在他面前跪下,嚇了秦邵一跳。

    這是幹什麼?

    整天一驚一乍的,他感覺自己沒被流民打死,先被這幫人弄個心悸的毛病。

    擡頭開去,看到是崔志山。

    這傢伙不好好養傷,大早上就給自己磕頭,腦子真是出問題了!

    “感謝秦爺救命之恩!”

    崔志山低頭就要磕頭,被秦邵拉住了。

    費了他半瓶雲楠白藥,被再磕下去,傷口開口怎麼辦!

    他還擔心崔志山昨日受傷嚴重,傷口發炎,萬一再發燒給燒沒了。

    囑咐土醫用麻黃熬水,等崔志山醒了,給他喝些麻黃水。

    麻黃他是在土醫那裏發現的,屬於當地的藥材。

    這些東西降火消炎,希望能對崔志山有用。

    這崔志山熬了一晚上,一夜之間竟然能下牀,看來身子底子不錯。

    只是臉色還些微有些蒼白。

    “族長不必行此大禮,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傷的不輕,最好還是多養幾天。”

    秦邵客氣道。

    這人五十出頭年紀,給自己下跪,他還真有些不適應,這不是折自己的壽嗎?

    “感謝秦爺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只是村難當前,我怎能心安理得養傷,如果不是秦爺在此相助,我們這些父老將……”

    “秦爺,我前來是爲跟你商量一事,只是我見識淺薄,事情太大,一時不好決斷,想找秦爺商量一下,您見多識廣,多給我們些建議。”

    崔志山頂着傷口過來,看來事情定然不小。

    “你說!”

    秦邵正襟危坐。

    “秦爺!這對方人多勢衆,陸續還有流民過來,這樣打下去,我擔心大家堅持不住,我們要不要尋找退路?”

    崔志山有些憂心地說道。

    病情稍微好些他就趕過來了,就是擔心這邊抵抗不住。

    別到時流民真打進來,到時候想逃跑就來不及了。

    先前他被砸傷,現場混亂一片。

    指揮的族長倒下了,村民的信心受到了打擊。

    不少女人孩子甚至害怕得哭起來。

    還是秦邵號召那些人趕緊組織救援隊,並拿出包紮袋、雲楠白藥,讓手腳麻利的女人給傷員包紮,進而穩定住了局面。

    加上秦邵對敵勇猛,這人力氣真是大,一柄長戟瞬間功夫就挑下六七個攀爬寨牆的流民。

    如果不是他勇猛,說不定那些人早就上來了!

    所以,現在的秦邵完全就成了崔溝人的主心骨。

    只是流民人數衆多,他們遲遲不走,誓要拿下寨子。

    秦紹再是勇猛,也架不住人多呀!

    爲避免全村覆沒,崔志山不能不考慮後路。

    “那你們可有撤退的地方?撤退後可有安身之處?”

    秦邵有些不理解。

    他看了附近的地理位置,應該沒有可躲藏的地方。

    “後山有條小道可撤退,只有我們村子人知道,只是這麼多老人孩子!”

    “秦爺,我想我跟一幫人在寨牆這邊頂着,您帶村子的婦孺老幼逃出去,也算爲村子裏有一線生機。你是村子裏救命恩人,我們會永記您的恩情!”

    崔志山說完,眼裏有淚光出現,又準備下跪。

    秦邵直接將其拉起來。

    “外面的流民誓死想進來,你們卻想出去,如果他們進來,你們性命定然不保,傷亡太大!那些多老人孩子,有誰來照顧?該怎麼生活?”

    秦邵不是太贊成這個建議。

    這些流民現在之所以如此不怕死勇猛。

    是因爲他們先前搶了土橋,得了不少物品,新獲得成功,有了喫的,信心也就大增。

    加上陳武他們遊說,說這崔溝有大量喫食,還有不盡水源。

    如果奪得崔溝,大家就會後顧無憂。

    這些人自然拼命。

    他們先前也來崔溝搶劫,只是崔溝嚴密把守,有幾個人硬闖,被殺死還掛在寨牆,才膽怯退了。

    如今有了更多的流民,加上先前洗劫土橋成功,信心大增。

    陳武他們有作戰經驗,能抓住流民心中所需。

    而崔溝這些村民有後顧之憂,人數也沒有他們多,如此下去必敗無疑。

    也難怪崔志山有這種想法。

    只是就此逃亡,搭上一幫村民性命不說,逃出去的人最終也是死路一條。

    “都是些婦孺老幼,逃出去又如何?外面兵荒馬亂,到處餓死人!他們出去還不是成爲新流民?”

    “不!連新流民都不如!你看看外面那些流民,有幾個是婦孺老幼的,都是曾經身強力壯的漢子!而他們如今怎樣?還不是一個個瘦骨嶙峋,靠偷搶過一日是一日!”

    “那些婦孺老幼都去哪裏了呢?他們的下場是怎樣?不說你也應該知道!”

    秦邵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

    崔志山眼裏滿是絕望。

    他是太急了,只想着讓村子裏的一些人先活下來。

    根本沒考慮那些人逃出去會有什麼樣的生活。

    “主動出擊!”

    秦邵堅決地說道。

    “出動出擊?”

    崔志山驚訝地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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