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邵,我是爸爸!”

    “爸,你給我打電話了!後天我們春節就放假了,到時候我就會回家了!好長時間沒回家了,還真想……”

    男生興奮的聲音響起。

    自從母親過世,父親有了新家,父子倆對話越來越少。

    特別是自己上了大學,父親更是很少給自己打電話。

    “邵邵,我……我正想說這件事,你……你劉阿姨懷孕了。”

    “那挺好的,我以後是不是要有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男生心裏有些失落,不過想想父親年紀也不大,再婚正常,自己有個弟弟或妹妹也挺好。

    “邵邵,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知道……你劉阿姨不是很喜歡你,你一回家她就不高興,你看她現在懷孕了,你能不能暫時不要回家,這個春節你就留在學校好了……”

    “爸,我……”

    “邵邵,你劉阿姨叫我了,我得過去,不給伱說了,這個月的生活費我打給你了,你節省着花,別那麼浪費!”

    “爸……”

    啪!嘟嘟嘟嘟……

    “爺!爺,天亮了!”

    “姑娘已經做好飯,叫喫飯了!”

    秦邵正睡夢中,小三子的叫聲驚醒了他。

    在這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天亮就起牀了,落黑就睡覺,雖然有助於養生,放鬆下來,秦邵還是覺得這起牀還是有些太早。

    “天這麼早就亮了?”

    秦邵揉揉眼,看到外面天已經大亮。

    如今已經進入夏季,早上五六點天已經大亮了。

    “爺,我已經練了兩圈棍棒,你教我的長戟功夫我也練習了一遍!”

    小三子就是個武癡,小孩子也不知道睡懶覺,每天一早上就起來練習。

    還有自己教他自己長戟使用方法。

    他哪有什麼方法,就是佔着那些精力液的功勞,身體輕盈、力氣奇大。

    早餐是黃燦燦的蔥花油餅,加上大米甜粥,看了就讓人食慾大開。

    這些日子他們基本都是跟金大母子一個火喫飯。

    住人家的房子,那母子兒子生活也緊張,總不能他們喫好的,還單獨立火,那樣太不地道。

    更何況金大母子對他們幫助也甚大,等他們買了房子,也要搬出去了。

    早飯是韓瑾蓉和金老太一起做的。

    韓瑾蓉主廚,金老太幫忙打下手。

    “小娘子做飯,比那州府酒樓裏都要好喫!”

    金老太誇讚道。

    不僅僅是因爲他們先前飯菜簡單,韓瑾蓉廚藝確是不錯。

    “娘,你啥子時候去過州府酒樓喫飯。”

    金大啃着蔥油餅,也狼吞虎嚥。

    “還不是你爹年輕的時候,我們剛成親不久,他賣油賺了錢,正好趕上州府酒樓開業,就吃了一回。”

    金老太笑道。

    “秦爺是個福氣人,找了這麼個媳婦,以後日子定然是很滋潤的,家有賢妻萬事足!”

    金老太又衝秦邵說道。

    因爲先前那幫給他們令牌之人問他們關係的時候,韓瑾蓉說是秦邵未過門的媳婦。

    不清楚那幫人到底是什麼人,別人問的時候,還以韓瑾蓉先前說的情況爲準。

    爲避免穿幫,兩人關係還以未婚夫妻相稱。

    未婚男女相處是大防,但在亂世,活着就是幸事,如今相依爲命也不是什麼大事。

    聽到金老太說韓瑾蓉是自己媳婦,秦邵有些迥然。

    瞥了一眼韓瑾蓉,她正在鍋臺那邊擦拭竈臺,似乎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

    “老太謬讚了,她也就些做飯的手藝能上得檯面。”

    “就這一樣足矣!你是個有口福的,等你們找到秦老爺,可以幫你們早日操持成親,過兩年再生了孩子,那樣的日子纔是好日子。”

    金老太笑道。

    秦邵微微一笑,臉上有一些赧然。

    金老太看到年輕人臉皮薄,禁不住又哈哈大笑。

    韓瑾蓉其實早就聽到他們談話,臉色紅紅的。

    “我會的東西多着呢!誰說我只會做飯!”

    看秦邵臉上的表情,忍不住小聲嘀咕。

    “秦爺!秦爺!”

    秦邵他們剛好喫完飯些許功夫,金大就回來了。

    金大大早上就會走街串巷到附近村子賣油,趁人沒上工,溜上一圈,賺幾個零用。

    他先前喫得一些餅子,就去附近溜了幾圈,今日買油人少,他早早就回來了。

    “叫什麼呢!秦爺在屋子裏,有話進來說。”

    金老太對兒子說道。

    秦邵聽到叫聲,已經走出屋子。

    “秦爺,那許牙婆說有一處極好的房子,價錢也公道,不知你是否有意,如有意,今日可以去看看。”

    金大喜滋滋地說道。

    “莫非金兄看過那房子?”

    秦邵看金大很是高興,有些驚異地問道。

    “是的,那處房子我也知道,在集市街東側,距離縣衙也不遠,是梁掌櫃的房子,那梁掌櫃原先家裏做紙傘生意,也算殷實。”

    “只是那梁掌櫃去世後,他那兒子喫喝嫖賭都幹,先前還跟一戲子勾搭上了,納爲小妾,極其寵愛,甚至蓋過大房當家主母!誰知賊寇攻打州府的時候,那戲子卷家裏所有銀兩與人私奔。”

    “梁小掌櫃情急之下生了病,那梁家也就敗落了,如今喫飯都成了問題,他家娘子就想換了這個宅子週轉,急於出手,房子正房、廂房、門面各三間,還有一個小院子,許牙婆說僅需50兩即可,問秦爺你可願意?”

    “感謝金兄帶來好消息,且等我看看再說!”

    秦邵也想這段時間將放在定下來,還安定下來,做下一步生活打算。

    “對了,秦爺,那許牙婆聽說縣令大人有意招攬您去衙門做差,說既然以後是衙門中人,你買房落戶擔保之人,他們牙行直接爲您擔保,所需契約她都保您辦齊!”

    金大又補充道。

    果然是朝裏有人好辦事,秦邵原先猶豫是否去縣衙做都頭,就是這個原因。

    雖然那都頭一年的銀兩可能一般,但其存在着隱形的利益。

    大小也是個編外公務人員,地位和獲得的消息源都有優勢。

    自己在衙門做事,到時候再讓小三子他們做些能罩得住的生意,等有錢了再慢慢置辦田地。

    做個田園小地主豈不美哉?

    “恭喜秦爺,竟然要到衙門做差,這是喜事!喜事!”

    金老太高興地恭喜道。

    “只是縣令邀請,還未定奪!”

    秦邵客氣地說道。

    這事當時只有在場的人知道,他也沒有宣揚,沒想到現在那麼多人知道了。

    那許牙婆果然消息靈通。

    “爺,外面有一姓劉的管事說是找你有事!”

    小三子從外面跑進來說道。

    這小子跟個猴子樣呆不住,吃了飯就到門口跟門口一幫小子鬧着玩。

    “什麼劉管事?”

    秦邵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姓劉的管事。

    “我也不認識,他在門口等着,說是有事跟您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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