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有些懊惱,自己想起唐伯虎就是才華太盛,太自傲,做了出頭的椽子,被人害,直接就說了出來。

    忘記自己老師祝老頭也是四才子之一,還是唐伯虎最好的朋友!

    真是失策!失策!

    “額,學生……學生不認識!只是一直傾慕那唐伯虎的才華和盛名,想起他也是因爲太富有盛名引起的無妄之災,就忍不住言說。”

    秦邵只能掩蓋說道。

    祝老頭估計還不知道自己知道他就是四才子之一。

    畢竟在四才子裏面祝老頭長相最普通,雖然才華橫溢,但他這人低調,自覺別人不知道他。

    既然祝老頭不願意標明自己的身份,自己也沒必要拆穿。

    祝老頭聽了他的解釋,沒再說什麼。

    只是叮囑他不要驕傲,好好複習,府試沒有別人說的那麼簡單,既然是考試,就謹慎對待之類的。

    秦邵只能連連點頭。

    晚上的時候,韓瑾蓉將秦邵帶回來的雞收起來,發現裏面有50兩銀子,告於秦邵。

    秦邵知道是那張公公放進去的。

    興王府果然是大手筆,一個管事隨手送人50兩,真是大戶!

    想想自己也送他們不少東西,算是禮尚往來,以後有好喫是再多送他們些即可。

    隨即讓韓瑾蓉收下。

    ……

    縣丞府邸。

    “老爺,那小子考了案首。”

    劉忠站在書房看着自己家老爺暗黑的臉色。

    “我已經知道了。”

    秦文斌手裏拿着毛筆,雖然看是平穩練字,心裏早已亂成一團麻。

    他早已知道那小子參加縣考,只是覺得湊人數而已。

    他那前妻,算是前妻吧!

    畢竟自己當時娶她也是權宜之計,整天病懨懨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自己那老岳丈雖然將女兒嫁給他,卻一直防着自己。

    直到那老頭去了,自己才掌住那個家。

    就是那樣,在那樣的環境中,即使那老頭死了,感覺整個宅子都是那人身影,讓他無比厭惡。

    最後選擇離家到別處找尋出路。

    那女人一直不同意,非要自己給她留個子嗣,直到她懷孕,他才能倉皇逃了出來。

    總之,在那裏的生活就是自己的一場噩夢。

    大男人但凡有出路,誰曾願意入贅!

    他秦文斌是有鴻鵠之志之人,怎堪屈於人下?

    “老爺,我觀那秦郎君也算是有才之人,如今能取的案首,那秀才……應該也……也很有希望,如此之才,老爺相認,不是多個幫手?”

    劉忠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是秦文斌的長隨,跟隨他多年,與他的關係說實話比現在的秦夫人還要近。

    算是秦文斌最親近的親隨。

    一開始是秦文斌的小廝,如今已經是秦家的管事,跟着秦文斌這些年,有不少見識。

    “你說的我清楚,子不言父子過!我沒想到他還能有兩把刷子,本以爲他不定在什麼地方謀得些銀兩,在這安陸安家,翻不起什麼風浪,沒想到縣試還出類拔萃!再等等看看,如果他真有用,再說!”

    秦文斌思慮了片刻說道。

    “少爺呢?”

    他突然想起自己和胡氏的兒子,那小子最近不見總不見蹤影。

    “少爺跟一幫書院學子秋遊去了,說是過兩日就回來。”

    劉忠回稟道。

    秦文斌和胡氏生的孩子秦敏元已經18歲,先前的時候通過院士考取了秀才,只是名次比較靠後,沒獲得廩生的資格。

    秦家現在家底逐漸豐厚,且胡屠戶經營肉鋪的一部分銀子每月都孝敬給女婿一部分。

    秦家自然不會稀罕秦敏元得廩生那些補助。

    秦文斌希望兒子能在鄉試中拔的頭籌一舉中第。

    “女婿!女婿!女婿在家無?”

    院子裏的吆喝聲,讓書房裏說話的劉奎和秦文斌驚了一下。

    “親家胡老爺來了!”

    劉忠朝外面看了下說道。

    “整天吆吆喝,沒一點正常的樣子,以爲這縣丞府邸是他那菜市場!”

    秦文斌臉色很不好看。

    “老爺,我看秦老爺帶來了豬肉,這不是月底了嗎?說不定還來送銀兩了!”

    劉忠眨眨眼睛說道。

    “你去引開他,我從後門出去。”

    “是!”

    劉忠迅速出去招呼胡屠戶。

    秦文斌趁劉忠跟胡屠戶應酬,急忙將筆扔下,穿上衣服,朝後門溜去。

    ……

    縣衙。

    “爺,那秦邵竟然真的考中了縣案首,果然是有幾分才能,你說我們要不要……”

    魯主薄對仰躺在椅子的上魯縣令說道。

    “哎!”

    “我也想招攬,先前已經看出那小子非一般人,不僅我,就連方大人一開始也有心思,只是他長相跟那興王……方大人都不敢趟那渾水,我敢嗎?我出來的時候,岳父就叮囑我萬事謹慎。我一武官,坐在這位置上,很多人都有想法。”

    魯廉獻忍不住嘆氣。

    “爺不用擔心,安陸城池保衛,你立下大功,無論你是武官與否,咱們現在已經在這京山站穩腳跟!那秦文斌雖然有小心思,但我觀下來,他那人有那心沒那膽和才,不足爲慮!”

    魯主薄直接說道。

    “你我在這說說就行,出去不可亂說!”

    魯廉獻看着粗狂,其實是粗中有細,圓融通滑之人。

    “爺,我明白!那秦邵真的跟興王爺有那麼像嗎?”

    藩王除非必要,一般不跟地方官明面上牽扯太多,自己家老爺也只見過興王一次,魯主薄更是未曾見過。

    自從魯廉獻說那秦邵跟興王相似後,他好幾次偷偷觀察那小子。

    確實氣度非凡,相比較同齡人沉穩自信,只是還是無法跟王室貴胄的興王聯繫在一起。

    “不是像,而是非常像!”

    魯廉獻有些感嘆,先前還不覺得,自從見到拿興王,看到秦邵的時候,自己不知道爲什麼都會心虛幾分。

    原先覺得那小子是人才,總想親近,現在見到那人,無形中有了敬畏感和距離感。

    “你說興王要是知道了……”

    魯主薄欲言又止。

    “算了,別出那麼多幺蛾子了!方向那人都沒動靜,我們幹嘛惹事,萬一……我們還是遠觀就好!你放心,那小子非池中之物。興王不出門,世事知千里!說不定早就知道了!”

    “不過興王要有想法,應該早就下手了,如今這秦邵已經成爲縣案首,很多人都知道了,再動手估計不容易了!”

    “哎!怎麼會有那麼相像的兩人?如果他不是從外地過來,我真懷疑是興王的……”

    “對了,秦文斌那裏你也盯着,我總覺得他跟那秦邵關係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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