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

    秦邵覺得莫名其妙,這興王剛開始心情還不錯,這會兒抽什麼風。

    縱然他確實嫌那200兩賞銀有些少,但他老人家也覺得少,爲何不多給些。

    “王爺想試試你這暖炕,還不快點收拾一下,讓王爺體驗體驗。”

    周文採急忙說道。

    原來是想蹭蹭自己的暖炕,早點說不就是了,怎麼陰陽怪氣的!

    秦邵急忙去外間招呼韓瑾蓉拿來新被褥,重新佈置了下,又稍微燒了一把柴,讓興王休息。

    擔心房間內太乾,又房子了兩盆水。

    忙完後,秦邵和周文採則到了書房說話。

    “王爺食了你那藥方,精氣神確實好了很多,就是有些貪睡。晚上一覺到天亮,這在以前是沒有的。只是白天中午的時候還要午休一兩個小時,不然就會打盹,這可正常?”

    一到書房,周文採就問道。

    “這應該是正常,睡眠好了,身體也會變好。”

    秦邵說道。

    秦邵想起那些藥物中應該有助安眠的成分,前世自己爺爺吃了,也是容易嗜睡。

    總之,能休息好也算是一件好事,大腦得到休息,自然精神就會好些。

    當日,興王和周文採就在秦邵這邊住下了。

    因爲家裏只有四張暖炕,興王住在秦邵的房間,他只能去了客廳。

    小三子的房間讓給周文採,他跟王寅住了一間屋子。

    …

    “爺!”

    秦邵忙完,準備洗腳上牀睡覺,門口傳來敲門聲。

    是韓瑾蓉的聲音。

    秦邵匆忙穿上外衣,避免衣衫太凌亂,讓她不好意思。

    “進來吧!”

    秦邵招呼她進來,讓門留了個縫隙。

    韓瑾蓉看他擠錯釦子的衣服,知道他應該剛纔準備解衣上牀了,臉色不禁有些泛紅。

    “爺,我就不坐了,就是有些事我覺得有些怪,想跟你商量。”

    韓瑾蓉從虛掩的門看向外面,外面一片漆黑,那兩人應該都休息了。

    “什麼怪?”

    秦邵驚異地問道。

    “你覺不覺得你跟那道長有些……有些像……”

    韓瑾蓉遲疑了片刻說道。

    “很像嗎?”

    秦邵呆愣了片刻說道。

    其實他也略有些感覺,周圍的人看到自己和興王的時候,有不少人剛開始似乎有些喫驚。

    包括去興王府那日,還有周文采剛看到自己的時候,似乎也有些呆愣。

    他當時以爲是他沒來過自己家,對自己家或者其他東西驚異。

    畢竟人家是太醫世家出身,自己只是一個升斗小民。

    如今看來,是不是因爲自己跟那興王相似的原因?

    這個年代沒有鏡子,最多也就是銅鏡。

    韓瑾蓉那邊有一個小銅鏡,便於每天梳妝打扮。

    他自己一個大男人,來這裏不是逃荒就是爲生活奔波,根本沒時間也沒那想法攬鏡自賞。

    自己房間根本沒有鏡子,也就每天洗臉、束髮的時候,在水盆裏看一下是否凌亂。

    他這身皮囊也是繼承原身的,原先就是一瘦弱小青年,如今健壯了許多。

    長相談不上說帥氣逼人,至少還算英氣青年一枚。

    秦邵只是對這幅皮囊大致有個印象,其實對自己到底長得怎麼樣其實也不甚熟悉。

    其實很多人面對鏡子中自己和照片中自己有種陌生感。

    “確實是很像,只不過那道長年長,神情陰鬱些,您相貌更好……”

    韓瑾蓉想誇自家爺長相好,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不只是我一個覺得,小三子和王大哥也說像。先前那道長剛來時,小三子就想說,被我阻擋了。”

    韓瑾蓉補充道。

    自己跟興王長相很相似?

    秦邵有些被這個消息驚住了!

    他怎麼會跟興王長得像呢?

    這絕對是巧合!絕對的是巧合!

    他一個鄉郊小民!他一個王室貴胃!

    怎麼會有關聯?開什麼國際玩笑!

    且原身和興王都不在一個地方住,自己這世那所謂的母親一輩子都沒走出那個小鎮。

    想給興王尋花問柳的機會都不可能!

    王室的孩子和血統那是多麼的嬌貴,且興王一脈子嗣那麼艱難,怎麼會將孩子流失在外面?

    歷史上興王也就朱厚熜一個兒子,人家還當上了皇帝!

    在他生活的前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長相極爲相似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他前世的一個網絡紅人小杰克就非常相似互聯網大老傑克馬,還模彷傑克馬成爲網紅,賺了不少銀子。

    網絡上長相相似沒任何關係的事情不勝枚舉,根本不是什麼稀奇事。

    不少長相類似明星的人,還藉助網絡暴富,成爲一種機遇。

    如果是在前世,他能長相神似興王這樣的大人物,說不定也成爲網紅,賺個盆滿鉢滿。

    思路客

    只是這個時代沒那種機遇了!

    “只是相似而已,可能是碰巧,你不讓小三子亂說也是對的,那人身份不一般,是興王爺!”

    秦邵想通了,覺得這事沒什麼。

    他就說真正融入交往的都是同等出身、同等地位、經歷相同的人。

    原本以爲興王跟自己交往也只是偶然,他那樣身份的人怎麼會主動跟自己下棋呢?

    應該是第一次見到自己跟他相似好奇罷了。

    至於後來的交往還有如今的造訪,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自己爲他的病疾也提供了不少幫助。

    以興王的能力,如果自己跟他有關係,早就應該查出來了。

    如今還坦然面對,估計也只是巧合而已。

    “他是興王?安陸州的藩王興王爺朱佑杬?當今聖上的叔父?”

    韓瑾蓉差點驚叫出聲。

    想起那人就在家裏住,趕緊捂住了嘴。

    “爺!這……”

    韓瑾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你記住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多,沒有血緣長相相似的也很多,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並不是長相相似就一定有關聯,這話更不能隨意說出去。”

    “跟王寅和小三子說不要大驚小怪,更不要提我跟王爺長相相似的事情,正常對待即可。在你們面前我還會稱呼他爲道長,你們就當不知就行。”

    秦邵叮囑道,然後跟韓瑾蓉說了自己跟興王認識的過程。

    “好的,爺,我明白,王大哥一向穩重,沒問題,小三子那裏我會好好交代,先不說王爺身份,只叮囑他要注意事宜。”

    韓瑾蓉保證道。

    “對了,爺,我想起來了!”

    韓瑾蓉突然說道。

    “想起什麼了?”

    秦邵還沒完全消化韓瑾蓉說自己跟興王相似的事情,她又想起什麼了?

    “爺,我們先前見過那興王,我說怎麼那麼熟悉!小三子看他也眼熟,我先前還以爲他說的是因爲你跟長得太過於相像,現在想起我們先前都見過這興王。”

    “你們都見過?什麼地方?”

    秦邵自己見這興王第一次就是在玄妙觀,一直以爲他只是那玄妙觀的道長。

    且當時就他一人見了,韓瑾蓉和小三子也不曾見。

    就是王寅,那個時候他也是見他遠遠過來找自己,就跟興王告別。

    王寅根本沒來得及見到興王。

    韓瑾蓉和小三子什麼時候見了他?

    “你記得我們逃難的時候,破廟那次嗎?碰到了強盜,您那時候受傷昏迷了,有一羣人同在那破廟,他們救了我們!領頭的那個就是這興王,我剛纔還想那麼他怎麼那麼熟悉,就是他!”

    韓瑾蓉肯定地說道。

    這消息確實震驚了秦邵!

    那個時候他受傷高燒昏迷,只記得有羣人,但根本沒看清人長相。

    過後韓瑾蓉曾說帶頭那人穿着明黃色的衣服,他們就懷疑那幫人的身份。

    如今看來那幫人確實是興王他們!

    藩王不能輕易離開封地,興王怎麼能帶人出去呢?

    難怪韓瑾蓉說他們先前並沒有打算要幫他們,估計擔心泄露他們的身份。

    他那個時候鬍子邋遢、髒兮兮的,韓瑾蓉和小三子也是衣衫襤褸,不知道興王他們到底認出了他們沒有?

    如果已經認出他們,且知道他們的身份。

    那次玄妙觀好像還是興王主動接近自己,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秦邵想起看過的歷史和電視劇,一些上位者都會尋找替身,爲了頂雷。

    興王不會想讓自己做替身吧?

    那樣自己所處之位豈不是很危險?

    秦邵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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