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果如沉馳所料,他回去本來就要糾集手下小弟的,可他一條右臂卻越來越軟弱無力,連擡起來都費力。

    這時他身邊一名小弟看了看他的手臂上一個銅線大小的淤青道:“大哥,你手怎麼了?”

    肖明金費勁的擡起手,將衣袖往上一擼,整條右臂有好幾個銅錢大小的淤青,他卻是不知道這幾個淤青的位置正是太淵、列缺、尺澤、俠白、天府、等幾個穴位。

    “是沉家那個小崽子搞的。”肖明金恨聲說道,他這一動氣直感到小腹隱隱作痛。

    原本想要找沉馳家麻煩的,如此一來疼得他當下便顧不上了,到鎮上衛生所看了下,也沒查出啥毛病,開了些藥就讓他回家了。

    肖明金身體不舒服,打算等自己身體好些了再去。

    但他卻不想讓沉馳家過得這麼舒坦,朝身邊一個小弟道:“你今晚拿着耗子藥去沉家,把他後院的豬和雞全給我藥死,我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那名小弟表示知曉,當即陰陰笑道:“這事我一定給大哥辦得漂漂亮亮的。”

    肖明金沉聲應了便回家去了。

    晚上喫飯的時候肖明金被沉馳點過的右手臂就拿不動快子,他新娶的媳婦黃臘香頓覺得不對,讓他趕緊上衛生院,可肖明金下午已經去過了,死活不肯。

    無奈黃臘香只好端起碗喂他,剛吃了幾口立時腹痛如絞,疼得五官都扭曲了。

    黃臘香一下子嚇住,趕緊叫了本家的幾個堂兄弟把他往衛生院送。

    醫生檢查一番,初步判定是絞腸痧,給他開了止疼藥又掛了點滴,可止疼藥藥效一過肖明金又疼得冷汗淋漓,輸液非但沒有起到舒緩的作用,反而連心口處也疼起來了。

    這邊肖明金折騰得無法入睡,那邊沉馳也是閉着眼卻不敢睡着了,白天肖明金算計的眼神沒有逃過沉馳的眼睛,以他對這個前大姑父的瞭解他今年一定會展開報復的。

    沉馳合衣躺在牀上,集中精力時刻注意着後院的情形,如今他精神將近四百,感知力極強,周圍百米之內的卻靜全都逃不過他敏銳的感應。

    果然,剛過十二點沉馳就聽到後院有人翻牆跳落的聲音。

    “豬和雞!”沉馳在心中暗自驚呼,趕緊不動聲然的悄悄起了牀,快步往後院而去。

    精神決定洞察和感知,精神高的好處沉馳此時終於體會到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沉馳卻好似戴了夜視鏡般對眼前的情景清晰可見。

    快速來到後院,此時正看到一個黑影蹲在豬圈旁,沉馳大喝一聲:“是誰!”

    那黑影一驚,嚇得就往果園逃去,可他沒有沉馳這樣的感知力,一下撞在了圍着果林的刺牆上,疼得他當即就是一聲慘叫。

    “抓賊啊!”沉馳大叫着就朝那黑影衝了過去。

    黑影摸不着門道慌了神,眼見逃不掉竟一狠心朝衝過來的沉馳勐擊過來。

    沉馳能清晰感知到對方動作,當即雙手勐的將對方揮過來的拳頭勐的一扣,順勢一扯,黑影一個踉蹌沉馳藉機轉至身後,擡腿勐的一踹直將他踹倒在地。

    黑影心中一驚,怎麼這小孩力氣這麼大?而此時屋內也有了動靜,桂淑珍他們聽到沉馳的叫聲,趕緊拉燈起牀,拿的拿鐵鍬,拿的拿鋤頭直衝到後院來。

    此時沉馳正騎在黑影身上拳頭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三拳過去黑影便被沉馳打得失去了戰鬥力開始連連叫饒。

    此時桂淑珍和沉愛枝拿着農具到了後院,胡氏打着手電筒跟了過來。

    “小馳,是誰!”沉愛枝一臉驚慌的問道。

    沉馳當然知道這人是肖明金派來的,但他只當不知,一邊勐揮動着拳頭一邊道:“還不知道!”

    這時胡氏拿着手電上前一照,沉愛枝立馬認出來了:“是你!”

    作爲前妻她當然知道這人是跟着肖明金混的。

    “說,你到我家來幹什麼?”沉馳邊打邊問。

    “我……我來偷雞的。”黑影回答。

    “奶奶,您去豬圈旁邊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沉馳朝胡氏說道。

    胡氏拿着手電來到豬圈旁,一下又就找到一個黑布袋,打開一開裏面拌的細米驚呼道:“耗子藥!”

    沉愛枝和桂淑珍聽得皆是心神一顫,然後一臉憤怒的看着地上那人。

    見事情敗露,這肖明金手下小弟也不藏着掖着了,當即目露兇光的道:“你們得罪了我大哥,以後休想有好日子過。”

    他話說完屋裏的肖舟還有雙胞胎都突然驚醒,開始哭了起來,胡氏趕緊進屋去安撫肖舟和雙胞胎去了。

    沉馳聽了這肖明金手下的話,心中怒氣陡生,扣着他右手腕的手勐的一用力,只聽得“卡察”一聲直接將他的手捏骨折了。

    肖明金手下立時發現殺豬般的慘叫,沉馳冷聲道:“這次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下次再敢來失手打死了可就怪不得我了。給我滾!”

    說着起身站起,肖明金手下也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他是翻牆進來的,不知道該如何出去,沉愛枝默不作聲了將後院的門打開了,肖明金手下不敢在這多呆,捂着骨折的右手離開了。

    將院門關好,沉馳和母親她們進了屋子,胡氏已把雙胞胎抱到了自己房間,此時大家齊集在胡氏房裏,沉愛枝走到牀前抱着肖舟道:“肖明金要孩子,要不我還是將孩子給他肖家吧。”

    說着眼淚止不住的刷刷往下流,桂淑珍和胡氏臉色都是一沉,尤其是胡氏,她更加捨不得將肖舟交給肖明金,可只有千日作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今天肖明金的小弟沒有成功,可明天呢?後天呢?

    這些人本就是潑皮無賴,誰惹上誰身上要掉塊肉,萬一哪天他們成功了沉馳家的損失就慘了。

    “大姑,你不用妥協,肖明金要不了兩天就會來求饒的。”沉馳安慰着大姑姑道。

    “肖明金就是塊油抹布,打不溼擰不幹,我們哪有那麼多精力跟他耗。”沉愛枝抱着兒子泣聲道。

    “大姑,這事你們聽我的,我有法子治他。”沉馳安慰着沉愛枝道。

    大家在胡氏房裏坐了很久,然後這才各自滿懷愁緒了回房去了。

    房中孫濤睡得正酣,沉馳不由在心中暗自羨慕的道:“能睡也是福啊。”

    沉馳家折騰了半宿,肖明金這一晚也不好過,他小腹疼了一晚上,連帶的黃臘香和本家兄弟都沒休息好,人人頂着一雙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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