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人好不好請,沈馳打算先把硬件設施修建起來再說。

    比如洗衣房,人住多了光是洗衣服都成問題,現如今後院的水潭邊其實已經都站不開了,得修個專門洗衣服的地方。

    還有食堂,山莊現在的人本來就多,若是療養院建成大家擠在自家的飯廳喫飯也不像樣子。

    所以這些必修的建築還是要修的,好在護工難請,泥瓦匠還是好找的。

    袁家村按自己的設計風風火火的搞了大半年的建設,如今工程也接近尾期,正好找他們勻幾個師傅過來。

    想到此沈馳覺得事不宜遲,喫完飯便下了雷公坪去找袁教庭他們去了。

    沈馳來得不巧,他到袁家村的時候正趕上袁家村的人跟小祁山那頭的楊湖灣的人發生了衝突。

    看雙方拿着鋤頭鐵鍬的情勢已然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了。

    沈馳不禁感到十分的不解,袁家村與他們楊湖灣離得雖近只隔了一座山頭,但山路難行,真要到他們楊湖灣去得走二三十里的路。

    大家平時也井水不犯河水的很少來往,不明白這楊湖灣的人爲何會帶着器械來找袁家村人的麻煩。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有什麼事大家不能坐下好好商量麼?“沈馳着對峙雙方開口道。

    一看到沈馳,袁教庭連忙過來對他說道:“沈馳你來得正好,這楊湖灣的人說是要把他們的山挖了開條路,咱們臨山的湖面全靠那山勢蓄水,他們若是挖了咱們辛辛苦苦忙活一年多修的雷公湖不就全白忙活了?“

    原來袁家村和楊湖村共一個山頭,兩村的共有的那座山正是是雷公湖的天然湖堤。

    如今楊湖灣的人說要挖山修路,他們又不朝袁家村這邊走,這分明是故意挑事。

    看着對面一個年近五十歲的半大老頭雙眼透出算計的目光,看對方形勢楊湖灣的人隱隱以他爲首,沈馳相信他們此舉肯定有什麼目的。

    “你們當中誰能作主?“沈馳朝對面楊湖灣的人問道。

    “小子你是想幫袁家村的人出頭?“對面五旬老漢看着沈馳道。

    沈馳笑了笑道:“不是出頭,是替你們雙方做個和事佬。你們楊湖灣爲何突然在朝袁家村這邊修路,你們又不從這邊走。”

    “誰說我們不從這邊走,現在誰不知道嵩鎮成了有名景區了,我們從這邊修條路正好沾點光。“老漢回答道。

    袁家村的人聽得氣憤填膺,這湖他們辛辛苦苦造了近一年,楊湖村的人說挖就挖,毀堤容易造堤難,莫怪乎袁家村的人聽了會憤怒了。

    但卻沈馳卻從對方的話中更家確定了他們是別有所圖。

    “理由很充分,但你們真要是借光直接修路去嵩鎮不是更好,何必繞這麼大一圈跟袁家村的人對上?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吧。”沈馳一語中的。

    對面老漢見沈馳小小年紀竟有如此一身算計人心的本事,雖然面色微變卻也仍死鴨子嘴硬的強自笑道:“我們能有什麼要求,不過是借個路而已。”

    見對方敬酒不喫喫罰酒,沈馳也是笑容一斂,轉而朝袁教庭道:“既然楊湖灣的人要挖那就讓他們挖吧。”

    “可是我們辛苦一場豈不是白忙活了?“袁家村這邊的人心中大急,這個湖修好後,他們從嵩鎮拉了不少遊客坐船觀光。

    尤其是對村子進行了改造之後,生意立時大好,村中釀的米酒已成招牌,一時吸引了不少人。

    眼見日子越來越好,楊湖灣的人卻來找茬,這湖一但沒有了遊客必定大減。

    “大不了我們就再辛苦一場,把湖堤往後再退一退,把他們楊湖灣的路讓出來。“說罷轉而朝對面老漢說道:“你們也看到了,袁家村如今與

    嵩鎮相連,這旅遊生意可是越來越紅火。

    所以這地嘛......當然也是寸土寸金,你們修路可以,但若是佔了袁家村的地可是要論寸付錢的。”

    沈馳說罷朝楊湖灣的人輕聲一笑,轉而對袁家村的人道:“教庭叔,帶人回去吧。他們要修讓他們修去,看他們能修出什麼花樣來。”

    “小馳啊,話是這麼說可一但他們真的挖了,我們就算把湖堤後縮這工程量也不小啊。

    而且這生意也勢必大受影響,這湖堤不能讓他們挖。“袁教庭低聲對沈馳說道。

    “沒事,他們要是敢挖這湖堤到時決了口淹了他楊湖灣可就怪不到咱們頭上了。“沈馳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量,是以對面楊湖灣的人都聽到了。

    沈馳的令他們面色大變,袁教庭也明白沈馳的意思了,他楊湖灣的人敢挖山他們就放水,沈馳的話就是語帶警告,意含威脅。

    “對,這湖堤一挖到時雷公湖決了堤追起責來也是他楊湖灣人的錯。走!咱們回去。“袁教庭振臂一呼,朝着族人叫道。

    對面楊湖灣的人一下傻了眼,誠如沈馳所料,他們這麼做卻是另有所圖。

    他們見袁家村、湯孫村等幾個村子在沈馳的帶領下發家致富,日子越過越紅火,想到他小時候墜湖時羣魚託着他在湖面不沉的詭異一面,立時想到了有關沈馳的種種傳說,便也想求沈馳給他們指條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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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們與沈馳平時素無來往,貿然上門怕沈馳不搭理他們,於是便想了這個法子。

    一來可以引出沈馳,二來他們還可以佔據主動權,到時候予取予求自己還不隨心所欲。

    只可惜沈馳看穿了他們的心思,不按常理出牌,如此一來被動的反倒是他們了。

    他們哪裏真的敢挖湖,到時真如沈馳所說的湖水決堤,這一湖之水足以將他們楊湖灣變成真正的湖灣。

    “等等!“見沈馳他們要走,那老漢連忙出口叫道。

    “都讓你們隨意挖了你們還想怎麼樣?“袁教庭沒好氣的回道。

    被袁教民回身喝斥一衆楊湖灣的人倒不知如何接話了,還是那老漢反應得快,也不管佔不佔據主動權的優勢了,忙朝沈馳道:“要我們不挖也可以,只要滿足我們一個要求萬事好商理。”

    “剛纔叫你們說你們不說,現在我沒興趣知道了,你們想挖儘管挖吧。“沈馳冷然打斷老漢的話轉而朝袁教庭道:“教庭叔,明天叫好挖機剷車,楊湖灣的人前腳挖堤我們後腳就開湖放水。”

    說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這下所有楊湖灣的人都傻了眼,本想拿捏住別人,沒想到被別人給捏了。

    “村長怎麼辦?他們人都走光了。”一名楊湖灣的人朝那老漢說道。“唉,看來得親自上一趟雷公坪,晚上叫幾個人陪我走一趟吧。“那老漢說着重重的嘆息一聲,一臉沮喪的帶着村民回去了。

    沈馳跟着袁家村的人進了村,整個村子按照他的設計都已―一建成,如今村子的模樣早已大變,再也看不出先前的半分影子。

    一條青石道直貫整個村子,在兩邊修有鋪面,有些已經開張,有些正在籌備,若是看店的人都換上古裝,一時間還真有些像是穿越到了古代的市集。

    見沈馳一路打量着村中的建築,袁教庭求徵道:“怎麼樣?我們可全是按你的設計來的。”

    “修得很好。”沈馳不住的點頭道。

    “村子四周已經按你的吩咐全部栽了桃樹了,我們打算把遠處半山腰的地方也全部種上。“袁教庭一一指給沈馳看。

    “只是半山腰以上的地方山勢較陡,種果樹不方便,荒着又有些可惜。“袁教庭一臉惋惜的說道。

    “還是種上竹子吧,把周圍用網擋起來再在裏面散養些土雞,所有的土地我們都要最大化的利用起來,不能浪費一絲一毫。“沈馳向袁教庭說道。

    袁教庭聞言點了點頭,而沈馳之所以讓他們造竹林養雞是因爲隨着他超市的名氣越傳越開,農家土雞的銷量日益增長,如今聯營農場那麼大一個養雞場也只能維持現有的超市銷量。

    而沈馳還打算等謝昆導演的電視劇播出後,趁勢再開幾間,爲了保持穩定的貨源,所以袁家村的林地也要合理的利用起來。

    再則,等日後農家樂興起,農村土竈做出的飯菜纔是農家樂的靈魂,而那些山地已經改造成果園,村民燒火做飯的柴火就大爲減少。

    竹子長得快,而且還有多種用途,既可創造經濟價值還可以用來燒火做飯,正是一舉多得的最佳選擇。

    袁教庭將沈馳的話都一—記在心裏,打算回頭就按他說的實施。“袁家村的年輕人如今都在家裏吧?“沈馳突然開口問道。

    “因村子今年處在修建中,還不能創造太多的經濟價值,所以村中還是有近半的年輕人出去打工去了。“袁教庭回答道。

    “我雷公坪上需要幾名廚子,有興趣的可以過來。不會沒關係,我那有現成的名廚可以教,你幫我問問你們村有沒有人願意去的。“沈馳朝袁教庭說道。

    聽到雷公坪上招廚師,袁家村的人聽了都很興奮,這可是免費學手藝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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