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虎說得認真,沈馳不由好笑的問道:「你能幹嘛?」

    王虎想了想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手藝也只有開挖機了,於是回道:「我會開挖機。」

    「我這又不搞基建。「想到鄭軍缺個司機於是朝王虎道:「不如你去考個賀照吧,我這缺個司機。」

    「駕照?我有啊。「王虎回答道。「你有駕照?「沈馳很是意外的道。

    「前幾年在外打工時我就把駕照學了。「王虎回道。

    「那你留下來當司機吧,按你剛纔說的工資抵債,只管你一日三餐飯。「沈馳說道。

    「好嘲。「王虎聽了不但不生氣反而還一臉的開心,然後轉身回屋伺候母親喫飯去了。

    沈馳也回到飯廳開始喫起早飯來。

    家裏的工人跟療養院的那些老爺子們一起在飯莊喫,家裏就自家幾個人,莫昇齊又到周經理的肉食加工廠研發新產品去了,這幾天家裏的飯菜都是沈馳的奶奶和姑姑們做的。

    喫完早飯沈馳就去實驗田挑了兩株半枝蓮和蛇舌草提煉的精華,又配了其它幾味草藥做做樣子,一起放入藥罐加了水放在炭爐上熬着。

    做好了這一切沈馳向小姑沈春枝說道:「小姑,廚房的小炭爐上熬着王虎他媽的藥,熬開了你就可以把火熄了,十點他自己會過來取的。」

    「我知道了。「沈春枝回道。

    沈馳便去了鄭元生的院子,找他一起做最後的數據對比,如果這次沒問題他們的新種子就可以進入推擴階段了。

    來到他們的院子時,賀其峯那些老首長們也在,剛喫過早飯他們正聚在一起喝茶聊天,見沈馳到來賀其峯等人不住的向他點頭投來讚許的目光。

    蔣宏圖更是誇道:「小夥子不錯,有情有義。」

    沈馳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一臉疑惑的看着他,陳文選見狀笑道:「我已經把你的事情都對大家說了。「

    沈馳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我那點事情哪值您滿世界的宣揚啊。」「話可不能這麼說,至少你不計回報的救你的老師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賀其峯先前沒怎麼了解過沈馳,只覺得這小夥子長得挺精神,人也很謙遜懂禮。

    聽了陳文選說了他的事情後,覺得沈馳還很知恩圖報,很投他的眼緣,是越看他越覺得順眼。

    徐醫生更是一臉恭敬的朝沈馳問道:「沈馳你真的把你老師的癌症給治好了麼?「

    雖然醫療水平比原來提高了不知多少,但癌症依然是人類尚未攻克的絕症之一,能把癌症病人治好是多少醫務人員爲之不懈努力的目標。

    先前沈馳說自己略懂中醫徐醫生還沒怎麼放在心上,隨着西醫的發達中醫已經沒落到乏人問津了,徐醫生心有輕視自是情理之中。

    但他聽到沈馳的醫術竟能連癌症病人也能治好,震驚之餘立即生起了虛心請教之心。

    「其實也不算治好,在中醫理論上對癌症細胞無所謂有,無所謂無。說有是因爲每個人身上都有這種細胞,只不過是沒有變異激發出來而已。說無是中醫上沒有所謂的癌細胞一說,所謂的癌細胞不過是邪毒而已。

    對於邪毒中醫的治療理論是以辯證的眼光對其施以化解之法,這點類似於西醫的化療,只不過我們不管這叫殺毒和消毒,而稱之爲解毒「。

    至於我老師的病症,按西醫的標準來衡量其實並沒有完全康復。目前對於癌症病人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都沒有完全的把握能治好,我也不過是以中醫之法抑制住了老師體內的癌細胞,使癌細胞與病人的身體之間處於一個平衡點,從而達到共存,嚴格來說就是攜帶着癌細胞生存下

    去。「沈馳向徐醫生解釋道。

    不光是他

    ,就連賀其峯都聽得極爲認真。

    「能讓病人攜帶癌細胞繼續活下去,這已經是了不起的進步了。這次醫治王虎他媽媽我能在一旁觀摩嗎?「徐醫生小心的向沈馳問道。

    徐醫生問得小心是因爲醫者雖以救死扶傷爲己任,但能醫治絕症,這可以說是賴以爲生的本領,屬於不傳之祕,徐醫生很怕沈馳不肯教他。

    不料沈馳大方的道:「沒問題,你想看就看吧,其實我的治療方法也沒什麼特別之處,無非就是用抑制癌細胞的草藥壓制住病人體內的癌細胞,使得它不能吸收病人體內的營養。

    再以食療藥補之法補充病人體內的營養,按中醫的說法就是元氣,元氣充盈病人的體質就上去了,體質好了自然就能精力對抗癌細胞。

    中醫說法人體自身就自帶有大藥,把身體調理好許多的疾病自然就不藥而癒了。」

    沈馳向徐醫生說了許多中醫的醫理,徐醫生聽了很感興趣,尤其是沈馳說的能抑制癌細胞的草藥,這對如今的醫療水平來說已經算是上是奇蹟了,就開口找沈馳要兩株拿回去研究研究。

    「後山果園裏就有我說的半枝蓮和白花蛇舌草,你自己可以採來研究,只是千萬別多挖,因爲我現在入藥也不夠用。「沈馳朝徐醫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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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藥草精培育不易,黃老師長年都要服用這種草藥,如今又要供應侯月娥,這需求就更大了。

    得到沈馳的首肯,徐醫生喜不自勝,表示只挖兩株化驗一下。沈馳還要和鄭元生一起去稻田裏採集樣本,便和衆人告辭了。等到沈馳和鄭元生離開,賀其峯的戰友老薑不由奇怪的問道:「這小夥子不是中醫麼?怎麼又搞起種子研究了?」

    「人家的正業是一名科研人員,中醫只是副業。「陳文選開口道。「這樣的人才怎麼會流落民間?「老薑頓生惜才之心。

    「本來以沈馳的才學進中科院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後來出了付鳴之偷竊論文一事,這小子就回來自己成立了實驗室單獨幹了。「陳文選又道。

    「就是那個爲自己兒子弄虛作假的付鳴之?「秦友文也驚聲問道。

    看來付鳴之這次的事情鬧得挺大,連這些不在一個圈子的首長們都聽說了。

    「這股不正之風是要好好殺殺了。「賀其峯臉色一沉的說着。「可惜了這麼個人才。「蔣宏圖也是一臉惋惜的道。

    「要我說就這樣也挺好,無拘無束,還沒那麼多勾心鬥角的糟心事情。「陳文選經歷的事情多了,自有他不同的見解。

    「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賀其峯向陳文選問道。

    「我來得久,見得多,再加上平時跟老鄭聊聊天,所以其中內幕的事情知道得也就比你們多一些。「陳文選笑道。

    賀其峯聽了陷入了沉默當中,半晌轉過頭去對徐醫生道:「廣平你一會去後山果園挖兩株沈馳方纔說的那種藥草研究一下,若是有效就跟老首長打個電話,讓他把谷老送到這來吧。」

    「老賀啊,你的意思是....…「一旁的蔣宏圖語帶驚訝的向賀其峯求證着,後者會意的點了點頭,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機祕,陳文選等人也沒有開口多問。

    沈馳還不知道因爲侯月娥的緣故,即將又給自己吸引過來一位大佬,此時的他正和鄭元生在田間採集樣本,作最後的觀察對比。

    採集好樣本之後就是回實驗室通過基因掃儀進行數據對比。

    在回來的路上沈馳向鄭元生道:「鄭爺爺,這次的稻種已經十拿九穩不會出現什麼變異,如果我們成功了給新型稻種取個什麼名字?「

    聽到沈馳的話鄭元生也難掩激動,時隔近三十年,他又重新走到科研的道路上來,此時的他頗有些老樹煥發第二春的狀態。

    「這次的稻種是以荊山稻種作的主苗,不如就叫「荊優一號「吧。「鄭元生興奮的道。

    「好,就叫‘荊優一號「。「沈馳笑應道。

    「對了,我在整理我導師遺物的時候發現他生前還在研究一種紅薯,老師備註中說明這是一款助農產品,培育成功後這種紅薯與普通紅薯比起來口感更加的香甜,澱粉含量也更低一些,色澤呈桔紅,通過烤煮會沁出如蜜般的糖分出來,喫起來也更加的軟糯,老師管這種紅薯叫‘蜜薯「

    只是研究了一半我導師就過世了,等′荊優一號「開始推廣後我們就着手把′蜜薯「培育出來吧。「沈馳朝鄭元生道。

    荊優一號培育出來後,能改進的空間不多,再要培育出二號三號得大量的去全國各地收集不同品種的稻子,短時間是沒辦法展開其他研究的,沈馳想着不如干脆換個作物研究。

    鄭元生看了沈馳一眼道:「你是想實現你老師未完的遺願吧。」

    沈馳確實有這方面的小心思,既已被鄭元生揭穿索性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這款產品更多的是用來助農,扶持農村發展,給農村創收。

    鄭爺爺您也看到了,農民種糧食根本就不掙錢,有了這款助農產品多多少少也能給農村創造點收入,這不正是咱們從事這個事業的終極目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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