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逃婚後,國師大人他急了 >第四十一章 讓傅天罡跑了,你後悔嗎
    風曜套上衣服,三兩步走過去,把她抱了起來,輕聲問道:“撞疼了嗎?”

    溫蔓擡頭一看,他居然沒有繫好衣帶,中衣就這麼敞着,比剛纔那一幕還要...

    她一邊搖頭,一邊從他懷裏掙了下去,“不疼不疼,天氣涼,國師快把衣服穿起來,千萬不要着涼。”

    “好。”風曜確認她沒事,又慢條斯理地穿着衣服,整個過程,溫蔓看得既賞心悅目,又抓心撓肝,他哪裏是老怪物,簡直就是個妖孽,也不知道這百年間,到底騙了多少良家少女。

    風曜收拾妥當後,接到了林景送來的飛鴿傳書,看了之後,對溫蔓道:“三日後,我們出發,去沙風鎮。”

    沙風鎮?溫蔓沒有聽說過,但是光聽這名字,應該不是江南一帶的城鎮,風曜要去那裏做什麼?他的意思是,還要帶自己一起去?

    “你上回說,不想被關在國師府裏,怎麼,不想出去走走?”風曜見她似乎不太高興,眉峯一凜,問道。

    溫蔓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傅天罡還沒找到,凝月閣的高手又幾乎都跑了,這時候去遊山玩水,似乎...”

    話沒說完,被一旁的林景打斷,林景的語氣帶着一絲怨懟,“要不是聽說夫人快不行,主子也不會讓傅聞從他手下逃跑,更不會給傅天罡逃跑的機會。”

    “出去。”風曜低聲呵道。

    “主子,屬下說的都是實話,要不是夫人不信朔風和流雲,再讓他們堅持一會兒,傅聞也不會得手!”

    風曜這回真的怒了,黑着臉衝他低吼一聲,“滾!”

    林景委屈地抱了抱拳,“是,屬下告退。”

    溫蔓一直以爲風曜主要是爲了搗毀凝月閣總壇,救自己只是順便,還有,他似乎,沒想利用自己。

    這麼看,好像確實不該生他的氣。

    “國師,爲了救我,讓傅天罡跑了,你後悔嗎?”她問。

    “傅天罡跑了,還能再找機會。”風曜一邊嘴角揚了起來,“那你呢?爲了保朔風和流雲,甘願跟傅聞走,你後悔嗎?如果讓他們拖到我回來,你便不用遭這些罪。”

    “當然不後悔,我知道國師一定會救我,何必讓他們白白送了性命。”溫蔓想到自己遭的那些罪,渾身的毫毛都豎了起來,算上這三次,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四趟了,也算是常客了,不知道下一回還會不會害怕。

    答案應該是會的吧,有些事不管經歷多少次都會怕的。

    她把魂玉拿了出來,原本淺綠色的魂玉,現在已經如盛夏的樹葉一樣蒼翠欲滴,“國師,我這回也不是沒有收穫的,你看,傅天罡這是不是算偷雞不成蝕把米?魂玉沒搶成,卻葬送了兩名手下的性命,幫我養了魂玉,我又有多死幾次的機會了。”

    “怕嗎?”

    風曜一聲“怕嗎”,引得溫蔓心裏一陣酸楚,本來還想繃住不哭,這會兒怎麼也繃不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難過,“一開始不怕,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在練藥爐裏的時候,我有些怕了,怕自己真的死了,又要重新來過,那蛇毒是我在醫書上都沒見過的,傅聞抽我的十八鞭,也都是在要我的命...”

    “以後不會了。”風曜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得一臉篤定。

    溫蔓擡頭看他,突然,那種感覺又來了,她知道是傅聞下的蠱又開始不老實了,連忙低下頭,“國師,你趕緊走,我怕自己忍不住對你動手動腳。”

    “無妨。”風曜溫聲道。

    溫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居然會說無妨?

    “不行,我說過不能對你不敬,我怕我那外高祖從棺材裏爬出來揍我...”溫蔓擡起手推了推他,“你趕緊走。”

    風曜失笑,“那你偷看我沐浴,就不是對我不敬?”

    “那不算...房間就這麼點大,我是被迫看的...唔...”溫蔓還有一堆可以辯解的說詞,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被風曜的手臂堵住,腥甜的血入口,身體裏的蠱漸漸安靜下來,她哀怨地看着風曜,“國師,看來我又得給你燉補血湯了...”

    風曜輕咳一聲,想到那湯藥的味道,便果斷地回絕,“大可不必。”

    溫蔓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提起補血湯,她真的有話要說,“國師大人,良藥苦口,我的補血湯配方是真的很有用的,這樣吧,咱們去一趟藥鋪,我儘量換幾味不那麼苦的藥。”

    風曜收回了手,在傷口上撒上金瘡藥,“你體內的蠱毒發作的頻率並不高,就你喝的這幾口血,不必大費周章地準備湯藥,我沒你想象得這麼弱。”

    “那好吧。”溫蔓也不勉強,畢竟那湯藥是真的太難喝了。

    在江陵城的最後三天,邱知府還是每天都來,不過風曜再沒有見過他,他們出發去沙風鎮的那天,新一任知府走馬赴任,邱知府則被押解回都城問罪。

    “國師一直不走,是在等新知府上任嗎?”溫蔓坐在馬車裏,一邊喫着風曜讓林景給她買的小點心,一邊和風曜說話。

    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溫蔓從一開始的拒他於千里,到後來習慣了他每時每刻都待在身邊,覺得他也不是會不分青紅皁白就發火的人,有些事,敢當着他的面做了,有些話,也敢毫無顧及地說了。

    風曜面上還是一貫的冷漠,但對溫蔓的提問,倒是耐着性子回答,“爲了給你養傷,新知府上任時間只是巧合。”

    溫蔓又咬了一塊點心,“也是,國師沒必要等,如果連這種小事都要你出馬,那你不得忙死,我一直忘了問你,那天李尚書家的小姐,沒事吧?”

    “沒死。”風曜答道。

    沒死?那就是有事了,這官府辦案,讓一個女人淌在前面,好像有些不太厚道。

    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麼,風曜放下手裏的書卷,正視着她,“我的計劃只是讓她露個面,而她卻自作主張地想要挾持易容成傅聞的驍。”

    “真的嗎?她怎麼這麼狠?”溫蔓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個李小姐看起來根本不會武功,她這不是在幫倒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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