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逃婚後,國師大人他急了 >第八十三章 夫人,那你呢
    和上次一樣,溫蔓的身體被無盡的痛苦包圍,那一劍的刺痛襲遍全身,好像身上的血液正在慢慢流盡。

    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冶兒正舉着酒杯,說着胡話,跟前的飯菜已經喫得差不多了,林景準備的迷藥應該很快就要發揮藥效了。

    時間不多了,她必須阻止那一切發生。

    “你喫吧,我出去看看月團有沒有做好。”溫蔓起身,急促地跑了出去。

    “公主你慢些走...等等奴婢...”冶兒要追,可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溫蔓一路跑到書房,和上一次一樣,中午纔回到府上的林景,第一時間攔住了她的去路,說了一樣的話,夫人最好不要進去。”

    “那我長話短說。”溫蔓拿出魂玉給他看,“太子勾結曼陀國,曼陀殺手混進了二皇兄的府邸,今天夜裏會來府上,借找我喝酒賞月爲由,對風曜不利,你們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所以必須馬上送他離開國師府。”

    林景是風曜最信任的人,自然知道魂玉的事,不過眼下仍有些將信將疑。

    溫蔓不顧他的阻攔,轉開了機關,讓林景止步,“我知道今晚是長生蠱毒發的日子,會發狂,見人就殺,有魂玉在,我死不了,但是你不一樣,錦姐姐還等着你去救。”

    “錦娘她怎麼了?”也許是聽到長生蠱,林景信了,可聽到錦娘有危險,他便急了,可他卻沒有追問,而是說:“夫人小心,這是鑰匙。”

    溫蔓接過鑰匙,知道他擔心錦娘,“錦姐姐替我去查迷惑二皇兄的女人,現在應該被困在二皇兄的府邸,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你去吧。”

    林景猶豫半晌,道:“屬下等主子安全了再走。”

    溫蔓沒有權力命令他,更沒有立場替他做決定,於是喊來朔風和流雲,交代道:“如果我沒能讓他恢復神智跟我們走,你們一定要守好國師府的所有大門,讓那些想要害他的人,全部有來無回,哪怕是太子,也必須死。”

    聽到要殺太子,他們三人面上皆有不同程度的震驚,但還是堅定地說:“是,夫人!”

    溫蔓回頭看着密室的通道,上一回來,還是冶兒身中噬心蠱的時候,同樣的着急,上回帶着失而復得的欣喜,這一回,是滿心的痛,風曜就在裏面,爲了不傷害別人,把自己關了起來,但那些被他護着的人卻想要他身敗名裂,想要他死。

    溫蔓腳步很快,一路跑到了密室深處,看到風曜時,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往前,他居然把他自己的手腳都用鐵索鎖了起來。

    這會兒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但是雙眼透着一絲血紅,似乎也不再認得她。

    “能認得出我嗎?”溫蔓伸手,可還沒有觸碰到他的臉,就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她的聲音很艱難從喉嚨裏發出去,“是我,你...看看...我...”

    溫蔓幾度喘不上氣,但她都挺過來了,即便魂玉可以讓她重生,但也有失效的那一天,她告訴自己,必須撐住。

    上一次他能掙脫鐵鎖來救自己,這一次,一定也能恢復理智。

    “風曜,是我,你的...蔓蔓...你不會...殺我的...對不對...”溫蔓用力掰着他的手,隱約覺得鬆開一些時,試圖伸手去抱他,可他的雙手卻又一次緊握着她的脖頸,彷彿要生生地把她的脖子擰斷。

    溫蔓又痛又急,眼角有淚溢出,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的眼睛裏終於有了她的身影,“蔓...蔓...”

    “風曜,你終於認出我了。”溫蔓喜極而泣,連忙把鐵鎖打開,“來不及解釋了,你必須馬上離開國師府,太子勾結曼陀國害你。”

    風曜這會兒強行鎮定下來,整個人在痛苦中掙扎,連說話都說不完整,“你...和我一起...走...”

    “好,我和你一起走。”溫蔓怕他不肯走,只能先穩住他,扶着他回到書房後,將給了林景,“快走。”

    林景扶着風曜,問道:“夫人,你呢?”

    “我坐你們後面一輛馬車。”溫蔓現在只想着快點把風曜送走,然後留下來拖住他們。

    風曜卻不答應,還是緊緊地抓着她的手,“一起...”

    溫蔓點點頭,“好,一起,我扶不動你,你和林景好好走。”

    等林景扶着風曜走向馬車時,溫蔓叫來朔風,“快去錦娘房裏拿上之前她假扮我的面具,戴上跟着他們走,風曜的面具交給流雲。”

    朔風一驚,“夫人,那你呢?”

    “我必須留下來,撐到風曜恢復,不然他們發現異常,一定會在城內暗中動手。”溫蔓認真地懇求,“一定要保護好他。”

    先前扮成風曜的時候,朔風就很不痛快,這會讓他扮成自己,他一定也很抗拒,可除了他,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朔風一口拒絕,並沒有半點不高興,只是擔心,“夫人,我留下吧,流雲的演技,怕是演不好大人。”

    “就因爲你演技好,才讓你假扮成我,待在他的身邊。”比起府上的事,溫蔓更擔心風曜。

    “是,夫人,屬下一定以性命相護。”朔風走之前,一改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專門囑咐流雲,拼死護好夫人,否則他一定親手打死他,還不給燒紙。

    “放心。”流雲素來話不多,這回也只說了兩個字。

    看着他們的馬車從後門離開,流雲輕聲提醒:“夫人,對面屋頂有人。”

    這個時間埋伏在國師府外的,不是太子溫慕的人,就是崔禮禮的人,溫蔓特意笑着對戴着風曜面具的流雲說道:“你看他們,這一個個都出去會心儀的姑娘了,就留咱倆在府裏冷冷清清地過節,太慘了。”

    流雲依舊一臉嚴肅,“不慘。”

    “是是是,不慘,好歹今年和你一起過中秋。”溫蔓說着,挽上流雲的手臂,步伐輕盈地回了後院。

    馬上就快到子時了,崔禮禮應該快來了,方纔在後門演的那出,溫蔓不指望能騙過她,只希望她覺得自己在欲蓋彌彰,畢竟馬車上的風曜,並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今晚的國師府特別安靜,安靜到讓人發慌。

    溫蔓安排好所有部署後,和流雲一起坐在後院的涼亭,體會到了什麼叫如坐鍼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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