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看到對方眼神清澈,並非故意八卦,而是真的就事論事。
“是他的,但是這其中有難言之隱,不便讓他知道。”葉卿靈解釋道。
“好,我看看有什麼能幫你的。”揚塵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示意葉卿靈伸出手腕,仔細地給她把起了脈。
兩人都沒有發現,側對着窗口的隔壁屋檐上,正趴着一個人。
那正是名滿京城,富甲天下的御王殿下。
他一雙鷹眼正緊緊盯着屋內的兩人。
看到揚塵的手放在葉卿靈的手腕上時,秦御封眉頭緊皺,硬生生地壓碎了一大塊瓦片。
他深吸了一口氣,忍着心中的不滿繼續看了下去,只是因爲離得太遠,兩人說話聲音又小,讓他幾乎聽不見他們談話的內容。
“有點問題。”揚塵的不解地說道,“怎麼比上次的胎像不穩了這麼多?這些日子,你可用了什麼刺激性的藥材?”
“沒有啊。”葉卿靈細細一想,終於想起了一件事。
在靈山寺時,採花賊爲了迷暈她,曾經吹了不少強力的迷煙到了室內,葉卿靈提前服下了藥丸,這才保持了清醒,可那些迷煙卻是實打實地被她吸進去了不少。
“迷煙?”揚塵點了點頭,“那就應該是了,採花賊所用迷煙,定然是要要過最好的烈性藥物,對人體有損害他們也不會顧及,我看你剛纔臉色不好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可有辦法?”葉卿靈擔憂地說道,“我自己把脈倒沒看出什麼。”
“你學醫時間尚短,能取得如今成就已經很不錯了。”揚塵安撫道,“我這有現成的丸子,你且喫下,再開一幅方子你帶回去,讓百草堂的人熬煮每日喝三次,三日後便能徹底無礙了。”
另一邊,趴在屋頂的秦御封漸漸失去了耐心。
他不滿地盯着揚塵。
只覺得此人面目可憎,廢話連篇,說個不停!
突然,他看到揚塵問了什麼。
葉卿靈卻嘆了口氣。
下一刻,揚塵竟然伸出手,朝着葉卿靈的肚子摸去。
這還能忍!
秦御封立刻腳下一個用力,朝着窗口就衝了過去。
……
“這個月份有點太小了。”揚塵聽了葉卿靈的話,搖搖頭,“葉姑娘,也否讓我摸一摸你的肚子,看看到底有多大。”
“好。”葉卿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她也是大夫。
深知很多時候大夫只是一心想要幫助病患,可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
誰知,就在揚塵伸手還未摸到的時候。
一團黑影從窗外衝了進來。
“住手!”秦御封暴怒的聲音同時響起,“大膽狂徒,你想對王妃做什麼!”
“等等……”見他一拳砸向揚塵,葉卿靈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你住手,這是個誤會!”
這冰塊竟然潛伏在附近窺視自己的行蹤。
揚塵的舉動卻是讓他誤會了,以爲是要佔自己的便宜。
揚塵反應極快,把葉卿靈擋在身後,雙手像是靈蛇般擋住了秦御封氣勢洶洶的一拳!他的身手竟然也不弱。
“本王只是路過!”秦御封立刻調轉身形,再次打了過來。
葉卿靈急忙後退。
拳腳無眼,她可不想受到什麼附加傷害。
揚塵見葉卿靈遠離,立刻不再留手,放開拳腳和秦御封打了起來。
“噼裏啪啦”的聲音立刻在不大的室內響了起來。
屋內的桌椅板凳,筆墨紙硯全都遭了殃,在兩人的你來我往之下,變成了一團團殘破的垃圾。
兩人從屋內打到屋外。
頓時滿院子的雞鴨鵝全都逃竄開來。
羽毛滿天飛。
葉卿靈無語到了極點。
她已經看出來了,揚塵的武功其實並不比秦御封高,但也許是因爲到底他曾救過兩人,秦御封並沒有下死手。
兩人打得昏天暗地的,把心裏對對方的不滿全都打了出來。
“既不珍惜,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揚塵罵道,“連她出來轉轉都要跟着,一點自由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你的囚犯。”
“我和她的事情與你何干!”秦御封冷聲道,“我們乃是夫妻,你懂什麼!”
此時葉卿靈確定揚塵沒有危險,看着被打爛的屋子,她嘆了口氣,找出一把掃帚掃了起來。
很快的屋子裏便被收拾得整齊了不少。
看着擠在院子角落瑟瑟發抖的雞鴨鵝們,葉卿靈於心不忍,朝兩人喊道:
“你們別打了,再打下去也打不死人的!”
這話一出,兩人果然齊齊朝她看了過來。
葉卿靈剛想說什麼,可是腳下卻踩到了一團雜物,竟然整個人朝後仰去!
“小心!”兩人立刻衝了進來。
可還是晚了一步。
葉卿靈摔倒在地,頭撞到了硬物上,竟摔得她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秦御封抱起了她,緊張不已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揚塵則看了看葉卿靈額頭上的傷口,又摸了摸她的腦後,緩緩說道:“沒有大礙,傷口也不是很大,你把她放在牀上,我找一些藥來。”
“爲何要躺你的牀!”秦御封甩出一記眼刀,“我帶她會王府。”
“不可!”揚塵着急地說道,“她腦部受到衝撞,需要安靜躺着,此間絕對不能再移動了!別說的躺一下了,她待會兒就算醒來,也必須臥牀不能下來,要到明天情況穩定後可以移動。”
秦御封皺了皺眉頭,不過到底對方是大夫,他也沒有繼續嘴硬。
把葉卿靈放在牀上,看着揚塵給她敷藥後,秦御封突然問道:“你剛纔爲何突然摸她的肚子?”
“王妃說自己長胖了,擔憂是否是腹部積水,讓我檢查一二。”揚塵早就知道對方會問,因此提前想好了答案。
“那之前你給她把脈又是爲何?”秦御封窮追不捨,“每隔幾日王府大夫便會去請平安脈,她百草堂內又剛好有大夫,你們這般神祕定是有事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