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那些刁民絕對會受到懲罰的。”賀晴梨坐在車裏,對着旁邊的人說道,“你的莊子如今被他們洗劫,實在不安全,還是先暫住在我家裏。”
白師師美豔的臉上還帶着幾分驚魂未定。
她從酒樓中逃走,正在莊子裏收拾細軟準備離開京城,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些早就對她感到不滿的貧民們卻是趁機洗劫了她的莊子。
“那羣刁民蒙着臉!可惡啊!”白師師握緊了拳頭,“我毒倒了幾個,可是他們人數實在太多了。”
“不過倒是多虧了你及時趕到,否則那羣賤民還想把我搶走!”想起當時的情景,白師師就愈發氣憤。
“別怕,到我家就安全了。”賀晴梨笑道,“我還要介紹一位朋友給你認識。”
到了賀家,賀晴梨介紹給白師師的人居然是秦瀾石。
兩人只是淡淡地交談了幾句。
到了晚上,賀晴梨置辦了一桌酒菜,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又拿出了珍藏的好酒來,她和秦瀾石兩人哄着白師師,一杯又一杯地喝了下去。
白師師被他們一頓拍馬屁,不知不覺間,竟然喝醉了。
……
第二天,白師師一睜眼,便感到身上到處都軟綿綿的,而她的下身則是疼痛不已,難受到了極點。
“怎麼了這是?”白師師以爲是葵水來了,可誰知伸手一摸,卻發現不對勁。
“你醒了。”旁邊的桌子旁坐着早就醒來的秦瀾石,他目露淫邪地笑了起來,“昨晚沒忍住,多要了你幾次,今日會疼痛是難免的。”
“你!我要殺了你!”白師師大怒,伸手就想要摸出毒粉。
這時,賀晴梨卻匆匆趕了過來。
“啊,這,這……”她給了秦瀾石一個顏色,接着又嘆口氣說道,“師師姐姐啊,你也莫要生氣,昨晚你們都喝得太多了,你卻是一個勁地纏着秦公子,把他當成是御王了。”
白師師怒道:“那又如何?昨晚的事我根本一點兒都記不得,今日,我定要殺了這個淫賊。”
“不行。”賀晴梨板起了臉,“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秦御封的侄子!若是御王出事,那麼秦公子就是下一任的王爺。”
白師師的眉頭皺了起來,她聽懂了賀晴梨的言外之意。
“師師姑娘,昨晚的事我們都有錯。”秦瀾石換上了一幅深情款款的模樣,“我願意對你負責!我向你保證,若是能夠成爲王爺,定然讓你坐上正妃的位置。”
“哼!”白師師聽他這般說,雖然還是一臉不屑,但語氣到底軟了下來,“我只想要秦御封!”
秦瀾石眼中閃過一絲怨毒,語氣卻愈發柔和:“師師姑娘,其實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明明馬上就要成爲王妃了,卻被小人所害,不過你若真的一心想要嫁給我叔叔,我倒是能幫你。”
“你?”白師師眯了眯眼睛,“你如何幫我?”
“你可知前任王妃的事?她不過是個平民,怎麼就能嫁入王府?”
“哦?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白師師一下子有了興趣。
“那個老婆子?”白師師皺起了眉頭,“可我們吵了一架已經鬧翻了。”
“秦老婆子最想要的是一個孫子!”賀晴梨正色道,“可惜之前的王妃是個沒用的,因此沒臉繼續待下去才跑走的,可師師姑娘你不同。”
“你之前在王府住了好幾天,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若是有了身孕,那爲了顏面秦老夫人肯定會讓你進門的。”
白師師搖頭道:“不可,我與御王並未有夫妻之實。”
“這還不簡單?”賀晴梨說,“你與秦公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反正一次兩次和十七八次並無區別,你懷上他的孩子,再找機會把御封騙出來迷暈,事後宣稱有了他的骨肉!這不就行了?”
白師師被這個荒唐的計劃驚呆了。
可是細細一想,似乎想要嫁進御王府就只有這個法子。
畢竟能把秦御封騙出來迷倒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次能夠懷上孩子的機率十分的小,還不如事先肚子裏有了種,更爲保險。
而且秦御封和秦瀾石是親戚,就算滴血驗親也認不出來。
“我再考慮看看吧……”白師師到底想要成爲御王妃,過上富貴生活的念頭佔了上風,沒有像之前那般一口拒絕了。
秦瀾石和賀晴梨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了一抹笑意。
……
而此時的京城也並不太平。
洗劫白師師的貧民們似乎嚐到了甜頭,開始糾集起更多的人來,似乎闖入附近的宅子搶劫財物。
一時間,郊外的大小莊子都遭了殃。
城裏的官兵們得到消息的時候,這些匪徒已經化整爲零,四散逃開,等官兵一走,便又聚集起來,接着禍害另一戶人家。
“主子,咱們養幾條狗看守門戶吧。”葉荷連門都不敢出了,生怕被人盯上,“我總覺得,巷子附近有人在探路。”
“咱們這座小小的宅院,有什麼好搶的。”葉卿靈安撫道,“每日晚上睡覺之前,我都會灑下足量的迷粉在前後院門後,若是有人闖進來,必定會暈倒。”
話雖如此,可她心中也感到十分不安。
之前爲了清淨,這裏離衙門還是有一定距離的,周圍也多是小門小戶,並沒有大戶人家的護院,頂多是養了幾條狗。
這裏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還真的很容易成爲匪徒的目標。
“明天一早,我們便搬到城中的大客棧去住。”葉卿靈看了看熟睡中的兩個孩子,“那是兵部尚書的丈母孃開的,不但有衆多護院,而且附近也會有不少巡邏的士兵,算是較爲安全的住所了。”
既然決定要出去住,她和葉荷便急忙收拾起了行禮。
葉卿靈在臨睡前,把強力迷藥沿着屋子撒了一圈兒,這才放心地睡去。
可是到了半夜,她卻被外面的腳步聲猛然驚醒了。
有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