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外面便衝進來一隊侍衛,把昏迷的白師師接走了。
這些人並沒有穿金甲衛的服裝,可是他們個個蒙着臉,太陽穴鼓出,身上的衣視和佩戴着的刀劍都價值不菲,一看就是有來歷之人。
再加上之前白師師一出手就是十萬兩白銀。
如此豪邁的舉動,更證明了她身份不凡。
這梨落雖然面容和御王妃極其相似,但到底來歷不明,剛在衆目睽睽之下,也那白師師也是因爲與她發生衝突而倒下受傷的。
“哎呀,大家別緊張,這只是個意外。”花姨額頭上都是汗滴,卻還是在努力打着圓場。
“就算是意外,誰敢買她!”當即就有人喊了出來,“誰知道剛纔那人是什麼來頭,聽說她肚子裏還有孩子,若那孩子出事,你覺得人家夫君會放過梨落姑娘嗎?”
“對啊,誰現在買她一晚,不就是自找晦氣?”
“好好的那人怎麼就倒了?奇怪了,難道梨落姑娘會武功?”
衆說紛紜之下,站在花臺中央的梨落則顯得楚楚可憐極了。
她臉上還留着白師師留下的巴掌印,整個人站在光束下,眼裏帶着淚花,卻緊緊咬着嘴脣,一幅柔弱又倔強的模樣。
葉卿靈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女子真不簡單。
若是她的容貌有九分像自己,那麼加上這種倔強的表情,簡直像上了十成十!
這個表情一出,秦御封立刻站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盯着臺上的女子。
葉卿靈感到自己像是嚥下了一大口醋般,胃裏不僅難受極了,而且心中也十分難受。
不是口口聲聲說這梨落是冒牌貨的嗎?怎麼現在竟像是真假不分了一般。
“哎,今日算我倒黴。”花姨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原本我們望春樓是不打算賣掉梨落姑娘的,可今日的事卻實在是出人意料,我們這樓小,不能再留她了。”
“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不記名競價,誰出價最高便能直接把她買下。”
“到時候望春樓會把梨落姑娘帶到後院裏,買下的人直接派小廝拿着牌子把人帶走!這樣我們不知賣給了誰,買下的人也不用擔心暴露身份,引起麻煩了。”
這個法子一出,衆人看着臺上的美人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既然能夠匿名購買,那就算今後剛纔女子的夫家找麻煩,也找不到人。
“出個價吧!”當即便有人喊了出來。
“一百兩起拍!”花姨咬了咬牙說道,“一人只能出一次價格,來人,送上牌子,每個牌子上寫着數字乃是子母牌,到時候價格最高者我會宣佈出來號碼,請買到的爺拿着子牌去接人。”
很快的,樓中的小廝便送來了扣着的牌子。
就連二樓的諸位貴客也都沒有落下。
衆人都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號碼,因此飛快地寫下了心中覺得合適的數字。
葉卿靈看着梨落,只見她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眼神時不時地朝二樓秦御封的方向飄來。
這個冒牌貨想做什麼。
剛算計了白師師,就想要再勾搭秦御封嗎?
不過以她對御王的瞭解,秦御封根本就不會參與這麼奇怪的競拍。
誰知下一刻,她卻看到,這位冷麪王爺竟然拿起了筆,在牌子上寫下了個數字交給了小廝。
葉卿靈心中頓時五味陳雜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對臺上的女子起了憐憫之心,想要金屋藏嬌的心思?
秦御封卻是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解釋。
葉卿靈垂下眼眸,嘴脣緊緊地繃着,眼眶卻是有些微微發酸了。
她藏在袖中的雙拳緊握,卻是知道此時的自己勉強算得上是秦御封的一個朋友,對於他內院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立場干涉。
花姨把所有的牌子都收集好,很快就有了結果。
“第八十六號牌子的大爺,恭喜你以全場最高價拍下了梨落姑娘,我這就把她送到後院去,您可以讓小廝或者下人拿着子牌領人。”
當即便有人不服氣地嚷嚷道:“他出多錢?老子喊了五千兩,不可能有人比我高。”
花姨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既然是匿名的,那麼這最高的價格也可以告知各位。”
說完她就把手中的牌子翻開面向衆人。
只見上面赫然寫着:“十五萬兩白銀。”
這六個規規矩矩,看不出任何個人特徵的筆跡,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了。
之前白師師的十萬兩已經夠驚人的了,如今這位梨落姑娘可是得罪了大戶,算是個燙手山藥,並且一輩子都不能帶出去給人炫耀。
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人願意出十五萬兩白銀購買此女,可謂是財大氣粗了。
葉卿靈怔怔地看着那個牌子。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正是秦御封的號碼。
他竟然花費了十五萬兩白銀買下了梨落。
他竟然真的要帶她回家。
一時間,葉卿靈感到臉頰一涼,原來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流下了一行眼淚來。
所幸的是秦御封此時正在專心致志地看着下面,並沒有注意到葉卿靈。
她悄悄後退兩步,躲在秦御封身後,快速地把眼淚擦乾淨。
就聽下面的花姨繼續說道:“恭喜這位大爺喜得頭籌,請您帶上銀票去領人吧,您放心,我們樓後面全是自己的產業,有好幾個可以離開的地方,保管沒人能找到您。”
“其餘大爺們別難過啊,梨落姑娘沒了,可今晚上不還是有很多小姑娘表演了嗎?”
說話間,之前登臺表演的各位美貌女子又一起走上了花臺。
此時之前被熄滅的蠟燭全部點燃了起來。
照得整個現場燈火通明。
這些女子開始在臺上齊齊跳起了舞,可謂是身姿曼妙,宛若仙境。
原本有些不爽的紈絝們又開始興奮了起來。
也有不少人看完了今晚的熱鬧,覺得索然無味,便直接離開了。
秦御封此時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