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九公主是被九千歲看上了,只是可憐了,一位皇室公主竟然和一位閹人混在了一起。
但一段時間之後,這些嚼舌根的宮人都突然暴斃而死。
宮裏也不敢有任何的流言蜚語。
楚棲悅對於這些傳言已經無暇顧及了,最近幾日,她經常看到一條紅色花紋的大蛇出現在自己的寢殿內。
有時候半夜睡覺,一睜眼就看到那大蛇吐着紅信,幽幽地看着自己。
每次都被嚇得半死。
但每次叫人來,那條蛇又消失不見,彷彿是自己的臆想一般。
幾次下來,原本有些暗黃的皮膚更加暗淡,連上好的細粉都遮掩不住。
楚棲悅現在只求那條蛇別來找自己了,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它,就這樣揪着自己不放。
蘇漁得知小花把那位五公主嚇得不輕,讚賞的想要拍一拍它。
小花看着那隻小手要拍自己,瞬間躲開,十分恐懼的模樣。
“主人獎勵我五隻燒雞就足夠了!!”
之前有一次自家主人拍了小花,正好被楚景彧看到,一條大胖蛇差點變成蛇羹,自那以後,小花就不敢湊上去了。
杏花看着坐着看書的公主,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上前,“公主,前幾日宮裏的謠言……您?”
蘇漁放下書,看着自家小宮女,雖然相處的時間差不多隻有兩三個月,但蘇漁覺得小姑娘挺好。
“那些有一半是真的,但有一半是假的。”
杏花有些疑惑,“啊?”
蘇漁腰還酸着,自從那次之後,腰就沒有不酸過。
“我確實和九千歲在一起了,但……他不是閹人。”
這個蘇漁最有話語權。
杏花眼睛瞪得很大,九千歲不是真閹人?!!!
蘇漁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鄭重的點點頭。
楚景彧來到翎玉殿,看到自家小狐狸身邊的貼身宮女,看了自己一眼立馬低下頭。
那眼神是……如釋重負?!
楚景彧並沒有在意,直接走進殿內。
看到軟榻上的女孩,眉眼的陰寒褪去,把身上從外面帶來的寒意散去,才上前把小公主抱住。
“忙完了嗎?”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大手揉着女孩的細腰。
蘇漁腰上的痠痛漸漸舒展,不是那麼難受。
“忙完了,現在更多的是小皇帝自己的事,我只是在旁邊指點一二。”
揉了一會兒,男人溫聲開口。
“漁漁,我們成婚吧。”
聽到這句話,蘇漁擡眸,有些驚訝,“阿景爲何突然想着成婚?”
楚景彧想到那些謠言,雖然已經不敢有人敢說,但不想讓自家小狐狸受一點委屈。
蘇漁看出來了,眼前的人對那些流言蜚語是在意的,眉眼彎彎,“好。”
臨玦王朝發生了一件接着一件大事。
當朝九千歲大人竟然不是閹人!!!
九千歲大人竟然求娶九公主!!!
皇帝賜婚,並賜九公主名號,青瑤。
九千歲大婚,普天同慶。
那盛大的婚禮讓天下人久久難忘。
提起兩人,衆人腦海中想到的都是,琴瑟和鳴,恩愛兩不疑。
四年後,已經十歲的楚軒已經長高了很多。
從奶糰子變成了翩翩如玉的少年帝王。
一身暗紫色的繡紋衣袍,頭上的鎏金玉冠束起。
宮門口,楚軒看着兩人,眼尾忍不住紅了。
“都督,九姐姐,真的不留在皇宮嗎?”
與四年前相比,兩人的容貌並沒有改變。
楚景彧一身鴉青色的繡竹錦袍,身姿挺拔,看着已經快到自己下巴的少年帝王,眉眼軟了幾分,“楚軒,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之後每年我們都會抽空回來一次,我依舊會檢查你的功課。”
蘇漁頭髮挽起,帶着精緻漂亮的髮飾,一襲蓮青色的芙蓉錦裙,配上那張勾人奪魄的小臉,容貌傾城。
聽到自家阿景的話,無奈的搖搖頭。
走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小軒,我們只是去遊歷,就像阿景所說,每年我們都會回來一次的。”
每年回來一次還是國師殿那幾位長老,尤其是霧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楚景彧不得不答應。
天祭的時候還是回來。
楚軒後退一步,彎腰,雙手交握行臨玦的禮儀,“都督,九姐姐一路順風。”
蘇漁坐在豪華的馬車上,看着宮門口,楚軒仍舊保持着行禮的動作,竟然有些微微感慨。
楚景彧把自家小狐狸的臉掰了看着自己,“漁漁捨不得那小子?”
聲音有些危險。
蘇漁連忙舉手,作投降狀,“沒有沒有,我家阿景這是喫醋了?”
楚景彧別過臉,“我怎麼可能喫那小子的醋。”
蘇漁覺得空氣中的酸味都快把自己給淹了,笑着順着某人的話,“好好好,阿景不可能喫醋。”
伸手把女孩抱入自己懷中,在臉上作懲罰輕咬一口。
“漁漁慣會哄我。”
蘇漁擡頭在楚景彧的下顎親了一口。
眉眼豔麗至極,“嗯!要哄一輩子!”
楚景彧垂眸,看着懷中的女孩,“是要生生世世。”
低頭,封住女孩的脣瓣。
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男人那雙深褐色的鳳眸漸漸變成了漂亮的金色……
【第七個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