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麻煩戒律司,一些矛盾私底下解決時,就可以去演武臺打一場,亦或者打生死擂臺。
因此,路盈盈幾人來到演武臺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不少喫瓜弟子紛紛聞訊趕來。
圍在演武臺附近。
陳澤初率先飛身而上,站在臺子中間,理了理袖口,看着臺下的張少閆,出聲道,“五師弟,快上來啊,還要上早課,磨蹭什麼?”
張少閆聽到這赤裸裸的挑釁,便足尖輕點,也站到了石臺上。
“三師兄,你我都是木靈長老門下,實力也不相上下,你別太過狂妄!!!”
“嗤~實力不相上下?比一比不就知道了,說那麼多廢話作甚,誰先掉下演武臺誰就是孬種!”
說完,陳澤初喚出一把紫色的命劍。
劍身隱隱泛着幽光。
提着劍直接朝着張少閆襲了過去。
張少閆連忙飛身躲開,隨手喚出命劍。
橙色靈氣與紫色靈氣在臺上相撞而後散開,又相撞。
蘇漁坐在臺下的石椅上,抱着小狐狸,姿態閒適,看着臺上的打鬥,手邊就差一包瓜子了。
璃景趴在蘇漁腿上,蓬鬆柔軟的尾巴搭在身側,任由女孩時不時摸兩把。
一旁的路盈盈滿臉緊張的看着臺上,小手緊緊攥緊。
看着蘇漁這般悠閒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大師姐,你都不擔心嗎?師兄他們打架,傷到了怎麼辦?”
蘇漁捏着璃景軟乎乎爪子的手一頓,擡頭,眼睛裏有些驚訝。
而後脣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原本清冷絕豔的臉猶如曇花一現,美得驚人。
“小師妹可真是人美心善吶~先不說,上了演武臺,肯定要有一方受傷,掉下臺,不然比鬥怎麼結束?再者,修仙界傷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有的是靈草丹藥爲其治療,用不着師妹在這裏提心吊膽,不如好好坐下來,看看他們誰最先掉下來。”
說完又微微換了一個姿勢,把小狐狸往自己身前攏了攏,揉着它柔軟的耳朵。
“師妹擔心他們,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等一下師姐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路盈盈咬着脣瓣,臉色略有些蒼白,臉上的柔弱差點沒繃住。
嘴裏像是被塞了一大團棉花,想說什麼又卡在喉嚨裏。
蘇漁看着女孩小臉都快綠了,身子甚至微微顫了顫,鳳眸裏劃過一絲波瀾。
這小姑娘,憋得挺難受吧?
璃景睜開眼睛,銀色的眼眸裏有些涼,看着旁邊的女人,隱隱泛着殺意。
路盈盈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戾氣,直衝自己而來。
身體一抖,腿一軟,差點站不住。
一旁的人眼疾手快的將女孩扶住。
“小師妹,你怎麼了?”
路盈盈反應過來,臉色蒼白,朝着一旁的人勾起一抹柔美的笑意,“我沒事,謝謝師兄。”
只是那股戾氣讓她幾乎不敢朝那邊看去。
戾氣夾雜着殺意讓她不寒而慄。
璃景眼前一直嫩白的手擋在他面前。
“乖一些~”
璃景把眼中的戾氣藏起,銀色的眼眸滿是澄澈。
揚起頭,還乖巧地朝着她軟軟地嗷了一聲。
滿臉無辜的模樣,彷彿剛纔那樣不是他一般。
蘇漁抓了抓他的下巴,“就知道裝可憐。”
璃景用腦袋蹭了蹭女孩的手心,反正好用就行,不是麼?
臺上,張少閆擋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手上的劍差點被震了飛出去,虎口發麻。
陳澤初長身玉立,手執長劍,看着杵着劍站着的張少閆,道,“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師弟就扛不住了?剛纔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能力不相上下?就這?”
張少閆把喉嚨裏的血腥氣嚥下去,眼眶發紅,提着劍又衝了上去。
陳澤初手中的命劍飛起,幻化爲萬千劍影,身後的墨發隨之飛起。
紫色的劍氣直衝張少閆而去。
碰——
靈力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
隨即肉體下墜,砸在地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衆人朝着地上看去,張少閆一口血從口中噴出,染紅了胸前的衣物。
身上更是被劍刃劃了一道又一道傷痕,看着極爲恐怖。
路盈盈連忙跑上去,不知如何下手,只能淚光盈盈地看着,“師兄,有沒有事?”
陳澤初跳下演武臺,輕嗤了一聲。
“死不了,回去喫顆復元丹,保準他第二天生龍活虎,對吧?孬種。”
張少閆聽到這句話,又是一大口血噴出,然後昏死過去。
陳澤初就算這樣還不忘踩一腳,道,“難怪那日在魔淵森林連二階妖獸都打不過,現在知道是爲何了。”
說完毫不留情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