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好在,並無性命之憂。
看得出來,應該是找到了追殺,圍攻。
“公子,青姐昏迷前留下話,她沒暴露身份。”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幽冥和地獄,都有着自己的醫者,已經給青鳥診斷過了,真氣耗盡,疲於奔命,短暫昏迷。
受傷之處,皆不在要害,都是些皮外傷。
看着昏迷中的貼身丫鬟,朱重八眼中閃過一抹濃郁殺氣。
這筆帳,早晚要算!
這丫頭,有時候懂事得讓人心疼。
朱重八撫摸着她的臉龐,剎那槍立在牀頭,印着微弱的燈光,折射出屢屢寒意。
槍刃之上,竟出現了三缺口。
看來,這次遇到的人很棘手,實力遠在青鳥之上。
到底是誰呢?
看來,只能等青鳥醒來才能得知真相了。
此地不宜久留,爲了安全起見,朱重八當夜便將青鳥祕密轉移到了錢府。
錢府。
單獨的房間之中。
朱重八手中拿着熱水帕子,輕輕擦拭着青鳥額頭上的臉。
據醫者說,交手之中,青鳥體內有一股極寒內力,應該是追殺之人的招數。
此時,青鳥自己的真氣,正與這股極寒內力相抗衡。
她臉上竟出現寒氣,冷得發顫。
朱重八也顧不了那許多了,當即脫了兩人衣衫,落下牀簾……
翌日。
青鳥緩緩睜開眼,看到了眼前這個男人。
自己正趴在他的胸膛之上。
體內的寒氣已盡數消散。
他似乎是很晚才睡,此刻睡得正香,不知爲何,眉心卻是皺着的。
青鳥伸手,爲他輕輕撫平。
她看了看自己,一絲不掛,倒也沒多想。
昨夜,他應該是用自己的體溫,爲她取暖吧。
就這麼坦誠相待,抱了一夜,不難受麼……
青鳥細微的動作,將朱重八驚醒。
“公子,你醒了。”
朱重八嗯了一聲,起身穿衣服,“你體內的寒氣已經盡數散去,但是身上的傷還是要多療養幾日,有什麼事,等傷好了再說。”
“公子。”
“這是命令。”
“是。”
朱重八掩飾着晨勃的尷尬,逃一般地離開了房間。
留下一臉愕然的青鳥。
或許是出於本能反應,她從被子裏伸出手來,拇指和食指展開,作出一個長度衡量的動作,臉色緋紅,鑽到被子裏去了。
來到房間,推門而入。
看着一臉驚恐,急忙捂住那什麼轉身的姑娘,朱重八一拍腦門,糟糕,忘了這茬兒。
小妹昨夜睡在他屋裏。
急忙轉身,出門,關門。
過了一會兒,屋裏傳來聲音。
“大哥,你進來吧。”
她剛纔竟然沒有像一般女孩子那樣,大喊大叫,尖叫出聲。
“抱歉,妹子,哥不是故意的。”
“大哥,你昨晚去哪兒了。”她轉移話題。
“這……”
“你吃了沒?”她再次轉移話題。
真是個體貼的妹妹。
“還沒呢,洗漱一番,嬸嬸估計已經做好早飯了,我打算過去蹭蹭。”
“娘估計不是很歡迎你,誰讓你喫那麼多。”
說話間,緩解了幾分尷尬。
兩人洗漱完畢,朝隔壁而去。
許玲月心中擔憂,若是父母問起,自己改如何作答。
爲何夜不歸宿。
但她沒想到,朱重八帶着她,來到院角,攬住盈盈一握的小纖腰,騰空一躍,竟然選擇翻牆。
“大哥怎可如此輕浮。”
男女七歲不同席,她都十七歲了,哪有當哥哥的,這般摟抱妹妹。
許府雖不是規矩森嚴的書香門第,牽牽手,倒也不用過於在意。
只是,剛纔這樣摟她的腰……
女子的腰是能隨便摟的嗎?
許玲月雙腿有些發軟,見朱重八有些愣神,氣得跺了跺腳,邁着急促的小碎步走了。
她好像生氣了,又感覺羞惱嬌嗔的味道更重,不是真的發怒……
朱重八嘆口氣,告戒自己以後要注意分寸。
在記憶之中,都市那個世界,雖說,哪怕是關係一般的男女,也不會太在意一些肢體觸碰。
有些素未謀面的男女,甚至會緊緊貼在一起,用身體感受彼此的熱量和力量,並面紅耳赤,眉頭緊皺,大喘粗氣……
但眼下,這個世界,與都市大不相同。
這是個封建禮教的時代,就算是妹妹,也不能舉止太親密。
朱重八在這方面有些疏忽了。
目送許玲月的背影消失,朱重八也朝飯廳而去。
果然,嬸嬸已經做好了早飯。
頭上帶着那支簪子,很有美婦人的味道。
見朱重八從後院而來,嬸嬸翻了翻白眼,有大門不走,天天翻牆,成何體統。
不過,如今她倒是不嫌棄朱重八喫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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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小豆丁在蹲馬步。
許二叔請了幾個教書先生,打算讓這個小女兒讀書習文。
只可惜,已經氣暈了三個老師。
直言,此乃人間頑石,頑固不化,不可教也。
無奈,只能按照她自己的意願來,練武就練武吧。
等喫夠了苦頭,大概就會放棄了。
誰知,這小豆丁竟堅持了這麼久還沒放棄。
“練得不錯,加油,將來等你成爲天下第一高手,好好保護大哥。”
“嗯嗯,大哥放心,我一定能成爲天下第一!”
倒是挺有自信!
許七安最近一直練劍,似乎走火入魔了已經,把錢府的牆壁,地板,捅出了不少窟窿。
已經許久沒來蹭飯了。
許二叔知曉他拜師學藝,也很是高興,沒多問。
一家人正喫飯,忽然有人從天而降。
十二人。
穿着打更人獨有的制服。
其中一人,胸前所掛着的銅鑼,竟是金色。
金銅鑼親至。
許二叔臉色刷一下,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急忙起身,“幾位大人,不知前來所爲何事?”
朱重八也起身,將嘴裏的食物嚥下,上前道:“大人,你們這是……”
“你昨晚去了哪兒?”
這是看在同爲打更人的份兒上,直接在此問話,若是一般人,早就抓走了。
普通打更人也享受不到如此殊榮,朱重八的特殊性,及魏公對他的評價之高,只有幾位金銅鑼知曉。
眼前之人自然也知道。
所以,給朱重八留了幾分面子。
金銅鑼親自前來,必然是掌握了什麼重要線索。
若拿不出絕對的不在場證據,這事肯定絕對無法善了。
朱重八一時間也無法確認,對方掌握了什麼線索,有些不太好回答。
見他一直皺眉,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十二人隱隱將他包圍在中間。
形勢不妙!
“昨晚大哥一直和我在一起,哪兒也沒去,錢府牀上還有我的體香餘溫,不信你們可以去查。”
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