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三皇子沉聲道:“我這就帶着堂弟入宮,面見我父皇,一定不能放過賈環跟那個老傢伙!”
說罷,三皇子轉過身去,帶着艾柯徑直離去。
安順親王臉色有些難看,原本自己打算利用賈環跟薛寶釵的關係,直接將賈環逼入死角,如此一來,就可以直接將賈家給推翻,沒想到的是,賈環竟然與薛寶釵已經訂婚了,那三皇子如果再要強行搶人,那就是三皇子的不是了,師出無名,即便是三皇子捱了揍,只怕最後皇上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現在就看皇貴妃的了,如果皇貴妃能夠給三皇子撐腰,鬧將起來,也不是沒有機會。
畢竟,皇貴妃尹妃跟自己的王妃乃是親姐妹,姐妹情深,這個時候必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乾陽宮中,如今的太上皇帶着衆多勳貴重臣不斷地向着雄武帝發難,逼迫雄武帝讓步,取消推行新政,雄武帝也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別人反對,他還有手段施展,大不了殺雞儆猴,直接流放兩個,不相信他們就是鐵板一塊。
可是現在太上皇被直接捲入了進來,帶着衆多勳貴重臣堅決反對,自己總不能將太上皇趕出東宮吧?
乾陽宮陷入了一片混亂,就在這個時候,三皇子與艾柯也已經趕到了皇貴妃的春寧宮,向皇貴妃告狀。
當皇貴妃看到三皇子與艾柯一個別一個悽慘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皇貴妃直接就炸了!
血!
兩個人胸前滿是鮮血,臉色蒼白,甚至嘴角還帶着血跡,很明顯這是受傷了啊!
“玉琛,柯兒,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誰將你們打傷的!無法無天,即便是皇上也不能無緣無故的責罰你們,將你們打成這個樣子!”
皇貴妃怒聲叫道。
三皇子哭道:“母妃,都是那個賈環幹得好事啊,前兩天,皇上薛蟠到賭場耍錢,結果一口氣輸給賭場十二萬兩銀子,他無力還錢,於是以他的妹妹爲質,抵押給了我們。今日我前往榮國府要人,誰成想那個賈環不由分說將我跟堂弟打成重傷,甚至還有數十名御營侍衛都重傷昏迷,生死不知啊,還請母妃爲我們做主!”
皇貴妃又驚又怒,喝道:“既然是姓薛的欠你們的銀子,爲何跑到榮國府去鬧?”
三皇子連忙添油加醋,將事情原委講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母妃,本來我聽薛蟠說他的妹子長得貌如天仙,而且飽讀詩書,知書達理,想要將其買回來,送給母妃,讓她伺候您左右,誰成想,這個賈環橫空冒出來阻攔,而且還縱容府中惡奴動手傷人……”
皇貴妃咬牙切齒,這些日子以來,本來元春因爲玉妃膏的事情就得到了皇上的恩寵,如今元春的地位甚至已經直逼皇貴妃與自己和皇后鼎足而三了,這件事情已經夠讓皇貴妃窩火的了,沒想到賈家竟然還如此放肆!
皇貴妃怒喝一聲,徑直帶着兩個人向着東宮走去。
雄武帝如今已經是年近五十了,而他在諸多兄弟當中也僅僅是排行第八,至於老二安順親王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兩個人乃是一母同胞,都是老太妃所生,所以老太妃如今在宮中的地位崇高無比。
如今的老太妃都已經年過七旬了,身體也日漸衰老,遠不如以前結實,所謂隔輩親,那就是當奶奶的對孫子無窮無盡的溺愛。
當兩個孫子跪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老太妃直接就懵了,哥兩個一個比一個悽慘,滿身都是鮮血!
“尹妃!”
老太妃怒喝道:“這是你懲罰的他們?怎麼,你這是來向本宮示威的嗎?”
尹妃直接跪倒在地,哭道:“母妃,臣妾哪裏敢啊,他們兩個都是您的心頭肉啊,即便是皇上懲戒的狠了,都要挨您訓斥,更何況是臣妾?這是榮國公府上的那個賈環所爲,這個賈環仰仗着他姐姐元妃得寵,在外面胡作非爲,現在竟然都欺辱到皇子身上了,今日在榮國府門前將他們兩個痛打一頓,甚至連玉琛身邊的數十御營侍衛都一個個被他家的惡奴打得重傷昏迷啊,還請母妃爲臣妾和兩個孩子做主!”
“胡鬧!”
老太妃站起身來,厲聲喝道:“哪怕是榮國府寧國府功勳赫赫,也不能沒有一點爲臣之道,膽敢毆打皇子跟親王世子,以下犯上,難打他們賈家想要造反不成?來人,去叫御營侍衛準備着,本宮這就去乾陽宮,讓皇上下旨拿人!”
乾陽宮,雄武帝正在被太上皇帶着一羣臣子逼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屋門被直接推開了,老太妃帶着尹妃與三皇子、艾柯走了進來!
“臣等參見太后!”
看到老太妃臉色難看,衆臣一個個連忙跪倒在地,向着老太妃請安。
雄武帝同樣心頭一跳,看到母后臉色難看,連忙躬身道:“母后,發生了什麼事情,您怎麼突然就到了乾陽宮了,有什麼事,您召喚兒臣過去不就是了?”
老太妃厲聲喝道:“召喚你過去?你現在天天在宮中寵着元妃,忙活你那個推行新政的事情,哪裏還顧得上本宮的死活,哪裏顧得上你兒子的死活?”
雄武帝登時一呆,看看後面的三皇子跟艾柯,登時瞭然,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狼狽,這到底是在哪裏吃了虧了?母后最是心疼下面的兒孫不過,這樣的事情被她知道,焉能不怒?
雄武帝喝道:“玉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一旁的艾柯連忙將事情講述了一遍,哭道:“皇上,還請您爲臣和三殿下做主啊,這賈家未免也太猖獗了啊……”
雄武帝心頭大震,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平白無故的,賈環會出手痛毆老三?想想都不可能,甚至還有惡奴出手,將數十御營侍衛打成重傷,什麼惡奴敢對御營侍衛出手?那可是犯上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