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說您留書交代了，我的小名叫福氣，所以您可以叫我福氣。我也知道媽媽工作特殊，在外人面前我會乖乖叫你姐姐的。”
看到小孩兒如此懂事乖巧，明明有喊母親的權利卻懂事地叫她姐姐……
霎時間，唐皎最後那一絲抱怨也都沒有了。
說起來，自己又何嘗不是師父撿來的，她太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孩兒需要媽媽的心情。
唐皎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兩人很自然地靠在一塊，小心翼翼地尋找對方身上血緣的羈絆。
後座的兩人異常溫馨，計程車司機卻是一臉震驚。
剛纔小女孩的話他全聽到了，這女孩叫那女孩媽媽，還說媽媽工作特殊，平時她會注意不喊媽媽喊姐姐……
臥槽！
這麼年輕，這麼漂亮做什麼要做這種營生？
司機忍不住腦補了一場倫理狗血大戲，最後忍不住開口：“其實……現在很多賺錢機會的，擺個攤兒，做短視頻，外賣小哥……只要肯幹行行都能出狀元。
女孩子更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才能看得見未來。
一輩子，不會青春永駐，皮肉……咳，皮囊終究會老，還是得想想怎樣的工作更有保障啊……”
“？？？”唐皎。
“？？？”裴伴。
就這樣，司機一路正能量，說得唐皎雲裏霧裏，完全搞不懂話嘮的司機大哥在說啥。
好不容易熬到了目的地，唐皎趕緊朝現在的的哥未來的心靈導師致謝，火速下車。
司機：說了這麼多，但願這年輕的姑娘能想通。
……
她帶着複雜的心情把裴伴送公寓，而後用最快的速度衝到隔壁造星娛樂總部。
此時經紀人正臭着臉等在辦公室裏。
看到唐皎氣喘吁吁地出現，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這是去哪兒了。”
“去了趟醫院。”唐皎回答。
反正她說的也沒錯，而且公司發的手機也都有GPS定位，是真是假，經紀人一查就知道。
黑心橘認真看了唐皎一眼，沒再說什麼。
顯然，他確實查過定位了。
眼下甜甜圈成員到齊，黑心橘這才從抽屜拿出一份資料讓她們看。
“這是公司給你們接的第一個綜藝，這個綜藝曝光度很好，不少人都是在這裏打開市場，你們好好研究研究。”
唐皎看了一眼，只見資料上寫着《閃亮星星運動會》
身旁的隊長趙蜜驚喜地叫了出來：“哇，第一季我看過，那個體操可火了，我可以報名體操嗎？”
“我也想報名體操。”白音也不遑多讓。
唐皎不動聲色地看了暗暗較量的兩人一眼，又看向黑心橘，只見他扯出一抹不屑的笑：“體操是大熱項目，選手也有相應的咖位要求，這次公司把體操名額全都給了SASA，你們看別的吧。”
兩人一聽，頓時泄氣。
SASA就是跟她們同一個選秀節目高票出道的當紅人氣組合，和她們這種蹭熱度的小糊團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公司所有好資源也會自動向她們傾斜。
不過公司不會因爲行程滿而放過她們，能壓榨的時候使勁兒壓榨，所以參加這種曝光度高的綜藝也是理所當然的，趙蜜和白音又酸又羨慕。
唐皎倒還好，畢竟大紅大紫不是她的目的，她看中的是能賺多少。
雖然SASA看着很火，檔期也排得很滿，幾乎24小時沒有休息時間。不過，在公司層層抽成後，能到她們手上的錢並不多。
與其給人當牛做馬超負荷勞動卻拿不到錢，她還不如老實當個小糊團，反正都是拿不到錢，當鹹魚好過當驢，熬到合同期滿麻利滾蛋。
經紀人不知唐皎心理，盡心地給她們指點迷津：“游泳、射擊都挺火，對了八百米也不錯，幹得好也能出圈。”
“可是……這些好累哦。”白音嘆氣：“我最討厭跑步了。”
“我也不會游泳。”趙蜜也搖頭。
黑心橘不由得橫眉倒豎：“不會就學，每個人都給我報三樣，把曝光值給拉滿了。”
唐皎沒參與他們的討論，她翻了翻項目表，看到其中幾個項目眼睛一亮，唐皎有史以來第一次積極發言：“經紀人，我可以報名女子武術，女子摔跤嗎？”
“……”經紀人差點暈厥：“你別給我瘋！”
“爲什麼？”唐皎一臉莫名：“不是說除了體操其他項目都可以報名嗎？我報這個一定能把冠軍捧回來。”
她實誠地回答。
習武二十載，拿個業餘賽的冠軍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噗哧。”經紀人還沒說話，隊友先捂嘴笑了。
而此時經紀人臉色也很不好：“你打算表演猴拳還是螳螂拳？”
“拳法你不喜歡，美美的我也會啊，扇功、衣功、花架、鞭功、木蘭槍……”唐皎如數家珍。
“行了行了。”經紀人頭大地擺手：“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人設？你是甜甜圈不是SASA，甜甜圈不用彰顯與衆不同，你只要使勁地表現出甜甜的純純的美美的就夠了，其他的都給我憋着。”
“……”唐皎撇嘴：“觀衆也不見得喜歡啊。”
雖然公司不讓她們上網，但她還是看到不少人謾罵甜甜圈是腦殘的。
她就搞不懂了，明知道大部分人都不喜歡，爲什麼公司還要弄這種喫力不討好的團體。
“什麼不喜歡！你們是多少宅男票選出來的宅男女神啊！在宅男心目中你們就是最甜的甜甜圈！寶貝們！你們只要籠絡住這部分粉絲就夠了！”
經紀人再次強調，然而眼睛不自覺的轉了一下。
其實這就是公司給她們的定位，不指望她們大紅大紫，只要在這一年時間狠狠割宅男的韭菜就夠了。
至於一年後，有新的女團新的宅男女神出來她們也就過氣了。
有熱度可以續約，沒熱度那就解散或冷藏各安天命。
她們不辛苦，他帶人也輕鬆，這樣不是很好嗎？
娛樂圈不可能人人都是影后，糊咖也有糊咖的活法和認知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