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尋金之路雖然不順利,卻意外地找到了大師兄。
如今山裏要弄武館,正是用人之際,大師兄本就是師父最看重的徒弟,若能把他召回,師父一定會很高興的!
感恩祖師爺保佑啊!
說來,她上輩子沒選武術,是不是就這麼跟大師兄錯過了。
這麼一算,讓她和大師兄相遇還有裴伴的功勞!
裴伴莫不是祖師爺派來的?
思及此唐皎一陣感動,她把這小娃娃丟在了家裏,現在真恨不得回去抱抱她親她一口。
賀老師父此時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師父今年也九十了,自己一走三十年,從未回去實在不該。
即便與師父再有分歧,做徒弟的也不該斤斤計較耿耿於懷這麼久。
看着這個比自己徒弟還要小的小師妹都得下山賺錢,想必師父過的很不好吧。
賀老先生心裏不好受。
“話說,我不是每年都寄錢回去嗎?那些不夠?”
細細算來……每年36萬,到現在也有差不多一千萬了吧?
“大師兄啊。”唐皎拍了拍他的肩膀:“您又不是不瞭解師父,您不回家,他怎麼可能用。”
賀老師父先是被“回家”二字感動,再仔細想,師父那臭脾氣,確實寧可餓死也不會用自己的錢,一時間真是不知說什麼好。
“您是年輕人,跟他一個老頭子計較什麼。師父就是傲嬌罷了,他嘴上不提,心裏不知多惦記您。”唐皎趁熱打鐵繼續鼓吹。
賀老師父一下看穿了她的意圖笑了:“我好歹也到了花甲的年紀,可不是什麼年輕人了行了,這事兒我自有分寸,話說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可是明星節目啊,看小丫頭這模樣是跑來當明星了?
雖然明星確實能賺快錢,但這池子深得很也亂的很,並不適合小姑娘長遠發展吶。
“此事說來話長,簡單一句就是:我走錯片場,籤錯了合同,陰差陽錯就來到這裏了。”唐皎回答的無奈。
“這也行?”賀老師父瞪大了眼睛
“弄錯了,跟他們實話實說不就成了?”
唐皎嘆氣:“要是可以我早就跑了,白紙黑字簽了合同,除非給違約金,否則走不了。”
“違約金多少?師兄幫你付了,這些年師兄開武館積蓄還是有一些的。”
雖然,大部分都蓋新館了,但一兩百萬還是能拿得出來的,大不了再找冤大頭徒弟要一些。
“8000萬。”
“?”賀老師父難以置信:“多……多少?”
“8000萬,而且這是按實際損失的30%來算的,如果按合同,全款賠付是2.4億。”
不過一般賠付不會按合同標註的全款,只會按30%賠付。
這麼算下來大約就是八千萬沒錯。
想到自己揹負的這筆債,唐皎又一次嘆氣。
賀老師父忍不住給了她一記爆栗子:“你這丫頭特麼的不看數字的嗎!”
“……”唐皎委屈巴巴,“我沒見過世面嘛,那麼多個零,誰知道是不是花紋圖案。”
賀老師父眼前一黑只想暈厥。
唐皎看着大師兄被金錢打擊到了,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師兄你不用爲我擔心,師父常說個人因果個人了,我咬咬牙熬熬就過去了。
而且你放心,我到底是師父的關門弟子,這點本心和定力都沒有,就不配當師父的徒弟了。”
言下之意,她不會被娛樂圈的花花世界迷花眼的。
賀老師父也感慨地點頭:“行,說起來我在這圈子還算有點人脈,你有個師侄叫江安之,不知你聽沒聽說過,他在圈子裏挺有名氣的,改天我帶你認識認識他,說不定以後他還能幫幫你。”
江安之?
唐皎眼睛眨了眨,好像是挺耳熟,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
看到唐皎這蒙圈的表情,賀老師父擺擺手:“不着急,改天我給你們引薦。”
“好。”唐皎也不扭捏一口答應了又道:“大師兄,那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山呢?”
“呃,等錄完節目再說吧,我武館那邊也有很多事兒,總得好好安排安排纔行,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把這事兒列入章程,不會敷衍你的。”
“行!”
有了賀老師父這個承諾,唐皎這才滿意地笑了。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交換了聯繫方式,這纔開門讓節目組進來。
就在他們關門交換訊息時,外頭又來了幾個新學生。
老爺子沒再耽擱,繼續錄製節目。
而這邊,秦灼看唐皎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看唐皎只是同組厲害的女隊員,那現在,唐皎身上的光環完全變成了:賀老師父的小師妹!
他向來把賀老師父當做自己的師父,雖然沒有正式拜師,當然現在也沒機會了,不過,他也隨武館的師兄們一樣叫他師父,按這輩分來說,唐皎豈不是他的師叔?
而且剛纔師叔耍的那一套扇功簡直震驚了他。
那行雲流水的動作,那暗藏的內力玄機,饒是他一個外行都能看得出厲害,可見其功夫是多麼厲害。
秦灼本來還挺看不上經紀人接的這個活,若不是爲了陪許牧他纔不會來的。
而現在秦灼有了新的想法,他覺得這真是經紀人本年度做的最正確的事情,接的最好的活兒。
“???”唐皎無意中對上秦灼的視線只覺得奇怪不已。
想到他和大師兄相識,唐皎一頓。
方纔她和大師兄相認,這小子以及在場的攝像大哥和編導都知道了,只怕此刻他們心中也有一連串問號吧。
唐皎心想,等會兒還得跟節目組聊聊,認親的事可不能說出去,倒不是身份見不得光,而是南秀派高手這種崩人設的身份,她不敢提啊。
萬一宅男脫粉,經紀人肯定會嘎了她。
故而唐皎一臉凝重地望着秦灼道:“那個……我和大師兄有點複雜,能不能暫時保密?”
秦灼不管是年紀、咖位還是出道時間都在唐皎之上,作爲後輩的唐皎讓人家閉嘴是很不禮貌的,但是沒辦法她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