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們全都以爲這是節目組故意設置的關卡,畢竟已經到了最後一站,即便再誇張的橋段也在情理之中。

    衆人還因爲節目組弄得過於逼真,還被嚇了一跳。

    可事實上,節目組卻叫苦不迭,這哪裏是什麼最後關卡,他們也是一臉懵好嗎?

    最怕的是有心人算無心人,節目組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被躲在這裏的人給陰了。

    他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藏在這裏的犯罪團伙還是仇家,大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壓根沒來得及反抗就全部被拿下了。

    此時在監控區的總導演看到畫面從腳指頭涼到了腦門,正在這時候有電話打了進來。

    “導演,我是律師小張,有個不好的消息通知您,昨天晚上飛車黨的人被保釋了,節目組要小心飛車黨的報復。”

    小張的話沒說完,總導演臉色蒼白心如死灰:“我想……已經晚了。”

    畫面裏,那些躲在陰暗處的人慢慢走到唐皎的視野裏,好幾個臉上都掛着傷。

    “快聯繫大使館,同時叫停另外兩組,暫停直播。”總導演快速指揮。

    “可是,暫停直播不亞於承認遭遇恐怖襲擊,會出大事的。”

    “總比直播大型恐怖襲擊要好,這事兒真真不是我們能擔責的,跟網友說機器需要調試,暫停直播,趕緊。”

    工作人員沒再堅持,趕緊按照總導演的要求去辦了。

    此時的裴系舟秦灼正在往最後一個任務地點出發,結果剛到任務場就接到了導演組暫停錄製的消息。

    兩人聽到消息的當下並沒有說什麼,直到直播關停,秦灼才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嗐,聽說昨天被抓的飛車黨半夜放出來了,他們不知從哪裏得到消息說節目組要來這邊錄製,一大早就藏在塔普倫寺裏面了。”工作人員倒也沒有瞞着,直接跟他們倆說了現在的情況。

    “什麼?”秦灼大驚失色。

    另一邊,裴系舟已經往叢林裏跑。

    “你去哪裏!”秦灼和工作人員都驚慌了,連忙往前追。

    裴系舟道:“我去看看情況,你們在這裏等警察。”

    “不行,不可以,祖宗你可別再進去添亂了。”工作人員連忙阻止。

    唐皎許牧被俘已經夠可怕,再加個裴系舟,萬一出點事,豈不是讓整個節目組傾家蕩產。

    裴系舟卻一甩手道:“我有自保的能力,不需要節目組擔責。而且你們放心,我不是莽夫,不會那麼魯莽行事。再者,我相信警方也需要了解裏面發生什麼事。”

    裴系舟說着舉了一下身上的運動相機:“我的能力,你們也知道,我可以爲警方勘路。”

    裴系舟這話衆人無法反駁,他會武功的事兒全國人都知道,拋開身份只拿本事來說,他確實比任何人都適合進去刺探敵情。

    可是,他是內娛的高嶺之花啊,他身價之高衆人哪裏敢讓他去?

    就在導演組都不願意放行的時候,身旁的秦灼卻突然出手攔住了導演組,他一臉凝重地望着裴系舟:“你去吧,這裏交給我好了。”

    有時候男人的交流不需要太多言辭,一個眼神,一句肯定就能同頻。

    裴系舟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頭轉身往叢林裏鑽。

    看着裴系舟越走越遠,工作人員真是着急得不行,有幾個有血性的要帶頭往裏面跑,好歹給裴系舟一個照應,秦灼卻是攔住了他們。

    “他知道他在做什麼,真正要做他的助力,看好監控記下路況纔是正事。”

    工作人員一愣,好一會兒才動了腳步轉頭往車上去。

    秦灼說的對,裴系舟已經往裏面走,就算去攔也絕對攔不住,與其在叢林裏爭執打草驚蛇,還不如給他做好後防工作,等待救援。

    看着衆人各司其職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秦灼這才鬆一口氣跟着鑽進車子裏看裴系舟的畫面。

    一邊看一邊不自覺地抓緊拳頭,如果……如果……裴系舟出事,那他就是下一個進去的人。

    總而言之,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進去營救師父。

    可是接下來的裴系舟的畫面卻驚呆了他,裴系舟幾乎可以用健步如飛來形容,他的畫面就跟起速的無人機似的,那叫一個快成殘影。

    看到這,衆人都忘記了害怕,忍不住詢問:“難……難道這些天他比賽裏還收着實力了?”

    秦灼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看模樣確實……收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師父也收了實力?

    就在衆人愕然的時候,裴系舟已經快速地略過叢林。

    說實話,山路確實難不倒常年在山裏生活的人,如同唐皎一樣,裴系舟在隱仙谷也沒少進行山林特訓,這點叢林還真難不倒他。

    他也承認,這幾天錄製綜藝,考慮到隊友以及拍攝組,他並沒有使出全力,畢竟他個人的求勝心並不強烈,一切只是爲了跟唐皎一起錄製節目罷了。

    另一邊,唐皎沒預料到廟裏有埋伏,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許牧乃至導演組已經被控制。

    此時她能輕易掙脫鉗制她的人,可是她卻不能在同一時間把所有人都救下,故而唐皎只能暫時勢弱,看這些人想要什麼。

    偷襲成功的飛車黨帶着一臉猙獰與得意走到衆人面前,其中一個手上還打着石膏的直接捏起了唐皎的下巴。

    “小賤人,可算栽在我手上了。”

    這人說的是英文,唐皎聽不懂,不過看他表情和神態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但她也知道受制於人不能太囂張,否則喫虧的還是自己。

    故而,唐皎什麼也沒說。

    一旁的許牧掙扎起來:“不要動她,有什麼衝我來。”

    “你?”那男人看了一眼許牧:“放心,你們誰也逃不掉。”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這樣公然襲擊我們,知不知道有什麼後果!”工作人員也開口。

    “知道,怎麼不知道?你們是華夏錄製組嘛,但又怎麼樣?來到我們這裏還不是任我宰割?你們的攝像機已經被砸爛,今天的事情註定會被淹沒在這片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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