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胖是原罪嗎?總有一天他會瘦下來,比江澈還好看的好吧。
胖墩同學撇撇嘴,老老實實回原位繼續發呆。
……
轉眼裴伴在裴系舟這裏已經住了一個多星期,小朋友的傷口也開始掉痂了,這段時間正是大人頭疼的時候。
傷口要結痂會長新肉,長新肉難免癢癢,小朋友白天還好能控制住自己的小爪爪不要撓,但是到了晚上等她睡熟的時候,那小爪子就放飛自我,哪裏癢撓哪裏。
有一次不小心摳破了一塊疤,差點把裴系舟心疼死了。
於是從那一天開始裴系舟和唐皎二人開啓了24小時盯梢服務,不管白天黑夜堅決不讓裴伴亂抓亂撓了。
而他們倆也從那次講童話故事湊巧睡一塊兒變成了自發結盟睡一塊,目的就是全方位盯着裴伴。
事實上他們的方法也很奏效,小朋友的疤痕被控制得很好,只是可憐了兩人熬成熊貓眼罷了。
難兄難弟二人組看着日漸加深的黑眼圈,頗有些惺惺相惜。
白天,裴系舟就帶着唐皎一起用茶葉做線香。
裴系舟的茶葉渣早就晾乾了,嘎嘣脆的茶渣輕輕一捏就碎,裴系舟拿出了皿盅,搗中藥似的把這些葉子搗成細粉。
唐皎看得有趣,順手接過幹起來,那茶葉由碎塊慢慢變得細碎,隨着茶葉逐漸細碎淡淡的茶香再次散發,唐皎只感覺渾身的睏倦都要消散了。
正在這時候,突然感受到身後有些溫熱的氣息傳來,她疑惑地轉頭猛然發現裴系舟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兩人靠的極近,裴系舟的呼吸還縈繞耳畔,唐皎稍稍一愣剛想後退,裴系舟卻伸出手捏了一小把茶葉渣渣到眼前看。
唐皎一愣,還以爲這人搞什麼偶像劇偷偷靠近你這一套,結果人家是辦事正事兒?
這麼一來,她就很難說人家耍流氓了。
正待唐皎發愣時裴系舟長長的睫毛微合,認真道:“注意方向,施力要均勻,否則粗細不一了。”
唐皎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只感覺即便懟臉裴系舟還是這般好看,她正待說話。
裴系舟卻猝不及防地在她的臉頰親了一口。
唐皎一愣,有些訕訕地摸了摸臉頰,臉卻不自覺地紅了,裴系舟卻是勾脣揶揄:“阿皎,你這樣定定的看着我,是暗示我更主動一點對不對?”
“……”唐皎。
裴系舟彎着嘴角一臉愜意,哪有半點高冷?
她要往後退,裴系舟卻一把摟住她的腰:“去哪兒?”
“我……”唐皎想說你都毛手毛腳了,我能不跑嗎。
裴系舟卻是心情極好地看了一眼皿盅的茶葉道:“制香需要專心,別老是開小差。”
“……”唐皎,怪她咯?到底是誰打擾誰?
裴系舟卻沒放手,摟着她的手光明正大施力把唐皎按到了陽臺的椅子上:“坐着沒那麼累。”
唐皎好奇地探腦袋瞅箱子,裴系舟勾脣慢悠悠地從裏面拿東西出來,有一包包的香料,還有一個篩子,以及一個鐵柱機子。
想來這些全是制香的工具。
裴系舟把工具擺放大搜桌面又繼續燒茶了,看到唐皎小眼睛偶爾瞄向桌面,他好笑地敲了敲桌子:“好好搗。”
“……”唐皎。
早知道剛纔就不把這活兒搶過來了,如今裴系舟就跟定差生似的盯着自己,可真欠揍啊。
唐皎埋頭苦幹一陣剁剁剁後,茶葉肉眼可見的變成了粉末。
裴系舟這纔開始第二道工序,篩粉。
“制香的香粉要求極致的細膩,否則不好燃也容易斷。”
說完裴系舟就在銅盆上放了一張過濾的紗布,又將一個同款漏斗似的網兜拿出來,把唐皎研磨的茶渣倒進漏斗裏,一點點慢慢篩。
漏斗裏的茶粉掉落到銅盆的濾網紗布上,又慢慢落入銅盆裏。
經過兩道工序過濾,篩出不少粗葉渣渣。
裴系舟把這些重新倒回器皿放置一邊,而後又拿出一袋淡黃色的粉末往那盆細膩的茶葉粉末裏倒。
“這個叫粘粉,遇水就會產生粘性,做香少不了它。”
裴系舟一邊倒一邊說分量,而後又將泡好涼着的茶水倒入。
在粉末溼潤的時候就停下,修長的手指開始和麪似的和香粉,好一會兒裴系舟示意唐皎:“一起。”
唐皎看着裴系舟和香粉已經蠢蠢欲動,有了他的命令,高興地伸手抓香。
碰水的茶粉手感有點像溼掉的沙子,但比沙子更細膩柔軟,又沒有面粉的黏糊,整體感覺還是很像橡皮泥的。
唐皎認真的玩着泥巴……不是,茶渣,好幾次碰到了裴系舟的手又訕訕地縮回來,但人家倒是大方全程認真和麪一點異樣也沒有。
唐皎忍不住反省,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不過都怪裴系舟,做什麼都曖昧兮兮的,讓她忍不住多想。
想到這段時間經常因爲裴系舟而走神,最後還被裴系舟賊喊捉賊的點名說她開小差,唐皎只覺得怨念四起。
她也得支棱起來纔對。
唐皎眯了眯眼睛,開始正常運作泥巴糊糊,兩人的指尖再碰觸到她也不躲了。
裴系舟看到唐皎逐漸適應了自己的存在,不由得勾起嘴角。
他一定會努力,一定不會讓唐皎和裴伴消失。
只要唐皎適應他的接觸,很快,就能水到渠成。
唐皎可不知裴系舟的宏圖大志,此時只認真地制香。
看着那香粉逐漸成了麪餅,裴系舟便拿出制香筒,把麪餅放進去,然後輕輕一推,幾條線香便如同麪條般被擠壓出來,整齊地落在托盤裏。
看着這神奇的制香一幕,唐皎眼睛亮了起來,就差拍手叫好了。
裴系舟怕她沒看清,又再演示了一遍,可謂是事無鉅細耐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