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唐皎的字裏行間以及賀老師父的態度就能知道,她在山門就是如珠如寶的存在。

    自己想要把南秀派最珍貴的人娶走,肯定得經歷重重考驗。

    所以裴系舟很難不緊張。

    小棉襖裴伴似乎感受到帥爹的緊張,決定給帥爹支援火力,畢竟帥爹順利,自己才能順利出生啊。

    於是裴伴偷偷跟裴系舟嘀咕道:“爸爸放心,你到了山裏師公肯定要考驗你的武功的,你只要把二師伯、三師伯、八師伯、九師伯和十師伯打敗,師公就會喜歡你了。”

    至少當年帥爹要帶走自己,就是打敗了這五位師伯才獲得師公的認可。

    甚至從此以後還把帥爹當成了自己人。

    裴伴的話說得輕鬆,裴系舟卻更緊張了。

    唐皎排行十一,前頭有十個師兄,他還得一個一個搞定,僅僅是想象就已經難如登天。

    不過一切都是爲了娶唐皎,哪怕前頭有千萬般難,他也得硬着頭皮上。

    於是一路上裴系舟都在跟裴伴嘀咕,主要目的是詢問那幾位神祕的師兄有什麼喜好云云。

    幸虧裴伴小朋友是個靠譜的,一路上還真透露了不少南秀派師兄們不爲人知的祕密。

    南秀派現任掌門陳上司一共收了11個徒弟,大徒弟是賀老師父,不過賀老師父在三十年前下山就一去不復返。

    目前管理南秀派大小事務的是二師兄陳淵掃,二師兄是一個感情豐富多愁善感的人,在門派裏又當爹又當媽。

    三師兄陳淵秋是二師兄的親弟弟,兩人很小的時候就上山學藝,然後一直留在師父身邊當師父的左右手。

    而他目前也是南秀派的總教頭,新一輩的徒弟全都是他在帶,爲人比較嚴苛剛正。

    至於四師兄、五師兄、六師兄目前都在閉關當中,他們要閉關三年,今年才第二年,距離出關還有很久的功夫。

    七師兄高淵珠主要掌管廚房,負責大家的一日三餐,武功不見得最厲害但是廚藝卻是一頂一的牛。

    至於剩下的三位師兄則是三師兄的助教,也負責帶徒弟,他們都很和善。

    衆人都以師父馬首是瞻。

    聽完裴伴的話,裴系舟的心裏總算有了那麼一點譜子。

    總的來說,十位師兄裏,大師兄賀老師父他已經算是拿下,至於四五六師兄在閉關暫時不用管,說白了他只要討好剩下的六位師兄就好。

    裴伴在絮絮叨叨說門派師伯們的喜好時,商務車裏的其他人也都在豎着耳朵聽。

    畢竟都是來拜見祖庭的,誰也不想在師門面前落下一個不好的印象,關於門派師伯們的喜好大家都很用心的記。

    南秀派在遙遠的地方,他們開車日夜兼程也要39個小時纔到。

    在車上都要搖晃成不倒翁的時候,南秀派終於出現在眼前。

    唐皎和二師兄早早就通了電話,二師兄也帶着徒弟們下山等候了。

    說起來陳上司掌門淵字派的徒弟一共收了11個,他們的徒弟收的薇字派則才7人。

    陳上司掌門一直遵循着道得自己求的門規,奈何在古代人們爲了學藝確實會遍訪名山大川,但現在人們只會往大城市裏扎堆,又有誰會爲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功夫夢而來到無人問津的深山老林當一個山野村夫呢?

    畢竟大家都有老有小大家都要生存,這個物質橫流的世界,並非當年自給自足的年代。

    所以南秀派的門徒是一代更比一代少。

    當年賀老師父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說南秀派應該走出去廣招門徒,不過當時陳上門明確拒絕了。

    讓他跟那些江湖術士似的在都市裏開班收徒,這跟景區裏那些越來越商業化的寺院有什麼區別?南秀派的一世英名不能毀在自己手裏。

    不過這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如今到處都在復興傳統文化,他們南秀派也在南秀村村長的大力主張中成爲功夫非遺項目,如今不管是要響應國家號召,還是爲了傳承武道功夫,他都不得不走出去。

    當然,扯這些都遠了,此時陳上司正在山門裏翹首期待十一回來。

    這個小寶貝疙瘩是他這二十多年最驕傲的事情,他如同老來得女般,對唐皎那叫一個寵愛。

    小半年不見,也不知十一在山下過得怎麼樣。

    本來陳上司是要親自到山腳下面接她的,不過老二他們不允許,說這樣太折損十一的福氣,哪有師父眼巴巴到山門等待的道理。

    陳上司認真思考了一下,心道不到山腳就不到吧,他在半山腰的迎客亭等還不行?

    這裏能看到山腳的一切,也不失爲一個等待的好地方嘛。

    不過陳上司沒想到山腳下會停好幾輛商務車,每一輛都出來七八個人。

    小十一這是帶回了什麼人啊?

    想到她是下山拉贊助的,陳上司心中千迴百轉,莫非十一把金主爸爸們都給一塊帶回來了?

    想到這個可能陳上司掌門就站不住了,如果只有十一一個,他老父親似的在這裏等閨女也沒什麼,但是還有外人的話,他這樣眼巴巴的就有點不合適了,好歹是個掌門還是要有點威嚴的。

    陳上司思及此連忙要往山裏撤,不過就在要走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老七卻有些難以置信道:“師……大師兄……”

    “什麼大師兄?”陳上司掌門一臉不悅:“好端端的提他做什麼。”

    “不不是……我我好像在人羣裏看到大師兄了。”

    “?”陳上司掌門臉色陰鬱了起來。

    ……

    山腳下,二師兄三師兄看到三十年不見的大師兄也是一臉驚訝。

    當年大師兄離山的時候,他們纔不到十歲,一個個全是小蘿蔔頭。

    對他們來說如同父兄般的大師兄和師父吵架決裂可嚇死了他們,大傢伙都不敢吱聲。

    直至大師兄揹着行李下山,小蘿蔔頭們這才掉着鼻涕眼淚的去阻止大師兄下山。

    不過當時的大師兄去意已決,他只摸了摸一衆小蘿蔔頭的腦袋道:“以後師父就交給你們照顧了,師兄下山賺錢,給你們買好喫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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