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村的村民當天就回到了家,回到家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柳青的神像找一個屋子給供起來。

    他們都獲得了賞金,在城裏都買了不少的線香,回到村裏,把神像給供奉起來,那些村民們就一一的給神像上香叩拜。

    這些人對柳青的感覺是很真誠的。

    遷徙過來十來年,他們也就從城隍這裏得到了保護,讓他們抓住了盜匪,還讓他們獲得了那麼豐厚的獎勵。

    這可是實打實的好處。

    更何況,這一位神靈接下來還要幫着他們將所有的盜匪都給消滅掉,給他們一個安全的環境,讓他們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這讓他們感覺到,這個神靈並沒有因爲他們是罪民而遺棄他們。

    這纔是真正的慈悲。

    當天,柳青又收穫到了幾百個信徒。

    只是有一點很遺憾的,那就是對這些村民來說,購買線香也是一件比較奢侈的事情,這種非生活必需品,他們不是那麼供應得起。

    邊境地區沒有多大的香火需求,一般也就是特定的日子纔會燒香上供,比如中元節什麼的,別的時候都不會燒香。

    這裏的線香供應不足,而且價格也比內地要高一些。

    對於這個情況,柳青已經進行了相關的考察,發現這邊也有着製作線香的材料,所以在半個多月前就通過小通靈術給柳家打了招呼,讓他們派人來這邊弄一個線香作坊,在這邊經營香料。

    賺不賺錢是另外一回事,最重要的是要保障這邊的香火供應,讓自己的神力能夠更強大。

    當天晚上,柳青沒有休息,繼續全境巡視。

    這個晚上,他又在兩個不同的地方發動村民抓住了兩夥盜匪。

    在第二天,那些村民扭送盜匪過來。

    而羅縣尉則帶着五十個捕快進了大山,根據那三夥盜匪的口供去抄他們的老巢。

    帶的五十個捕快都拿着長槍大刀,還有帶着弓箭的。

    內地的捕快可沒有這樣的兵器,大小金州的地方官府也是特殊情況,才能配置上這樣的兵器。

    幾個捕頭和羅縣尉,都有戰馬可騎。

    不過其餘的捕快就只能步行了。

    除了帶上那五十個捕快,到了距離目標地點比較近的村莊,羅縣尉還就地徵調了百名年輕力壯的村民,讓他們拿着棍棒一起上山。

    這種抄家的活,羅縣尉做得非常的有勁。

    當天就深入大山,抄了一個盜匪的老巢。

    在那裏守着的,只有兩個年紀大一些的盜匪,他們守在那裏有兩個作用,一個是看住他們搶過來的女人不讓她們跑了,另外一個是放哨,不讓別的盜匪偷了他們的家。

    羅縣尉帶着大堆人馬入山搜索的時候,在山頭上放哨的兩個盜匪已經發現了。

    盜匪甲:“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衙門裏的人?”

    盜匪乙:“難道是老大他們這一次失利了?”

    盜匪甲:“很有可能!”

    盜匪乙:“那我們該怎麼辦?”

    盜匪甲:“趕緊回去拿了最值錢的東西跑路!”

    “好,我們趕緊跑,現在還來得及!”

    盜匪乙說完這話,轉身就要往另外一個山坡跑下去。

    還沒邁出步伐,就聽“嗆”的一聲響,那是利刃出鞘的聲音。

    心裏還在疑惑“這是怎麼回事”,就覺得後心一涼,前胸劇痛。

    低頭一看,一個刀尖出現在胸前。

    他被盜匪甲給背刺了。

    一直到倒在地上,他還是想不明白同伴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死得比較快,沒有看到更讓他困惑的事情——這個同伴把他背刺之後,竟然站在山頭向下面大聲喊話:

    “盜匪在這裏,你們快過來呀!”

    狹窄的山路上正搜尋着盜匪蹤跡的羅縣尉聽到聲音,往上面望去,就在山頭上一個人揮舞着刀在那裏叫着。

    又驚又怒:“這盜匪也太囂張了!這分明就是在挑釁我們!”

    看到了目標,沒得說的,就指揮着手下向那邊過去。

    他站在了最後,還讓幾個捕快緊緊的護衛着他。

    開始他沒有這麼小心,因爲那些盜匪們的口供,老巢裏面就只有兩個盜匪,其餘都是女人和小孩,根本就不足爲慮。

    可現在一個盜匪竟然在山頭上如此挑釁,讓他心裏多出了一些警惕,要好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當然不會知道,那個盜匪之所以那麼做,不是挑釁,而是在那一剎那被柳青用降神術附了身。

    這是柳青第一次成功的對成年人使用降神術。

    以前嘗試過,但是因爲神力不夠,只能讓對方迷糊一下子,並不能接管對方的身體。

    現在他神力大增,對那個盜匪使用出來,成功的控制了對那盜匪身體的支配權,這才做出背刺同伴以及提醒官兵的事情。

    一個盜匪的體能還是挺強大的,控制對方的身體並不容易,需要消耗比較大的神力。

    柳青也不想浪費神力,在做完這事情之後,就給盜匪來了一個神級催眠術,讓那盜匪瞬間入睡,摔倒在地下。

    摔倒的疼痛讓那盜匪了過來。

    可是才一睜開眼睛,柳青又補了一個催眠術,又讓他沉睡過去。

    這樣的情況,羅縣尉當然不可能知道,就覺得那盜匪的行爲有點反常,像是有所倚仗的樣子。

    那盜匪叫了那麼一嗓子之後,就沒有了聲音。

    這使得那些上山的人都小心翼翼的。

    一直到他們都爬上了山頭,才驚訝的發現,山頭上就兩個盜匪,一個盜匪死不瞑目的躺在血泊中,那血還沒有幹掉。

    還有一個盜匪,手上拿着刀,正躺在地上睡覺。

    他們可以確定這個盜匪是睡覺而不是死了,因爲對方這個時候鼾聲如雷。

    這一幕就更詭異了。

    而且他們還看出來了,那個睡覺的盜匪就是先前站出來挑釁他們的那一個。

    百思不得其解啊!

    幾個拿着長槍的捕快壯着膽子上前,那槍捅了那個在睡覺的盜匪一下,把那個盜匪給捅醒了。

    然後一看自己被一大堆人圍着,頓時臉色蒼白,翻身就跪到地下:

    “官爺饒命,官爺饒命,我是被逼爲盜的,求你們放過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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