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就算我們汪家現在對付張宇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吧?”汪飛宇的眼睛裏面帶着疑惑和不解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汪海,皺着眉頭說道:“我就不相信盧書記這樣的人會關心張宇這個一個小人物。”
汪海聽到汪飛宇的話,稍微嘆了一口氣,對於自己這個大兒子的脾氣,汪海也是一清二楚。
知道汪飛宇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既然張宇利用趙三來對付汪家,那汪飛宇就肯定不會給對方好果子喫。
可是汪海一直以來,做事都是信奉謹慎行事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把汪家發展到如今的程度。
“飛宇,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十分不高興,可是你也應該明白,現在是盧書記剛到任的關鍵時候,我們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出風頭。”汪海的眼睛裏面帶着猶豫的神色,語重心長的勸阻着汪飛宇不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亂來。
汪海十分清楚,萬一汪家真的在這個時候搞出一些事情,一旦被有心人拿出來做文章,那汪家很有可能會迎來滅頂之災。
汪家在海州發展這麼多年,一步步的從底層發展起來,這期間都不知道因爲利益得罪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着汪家,就等着汪家出現差錯,然後給汪家來上致命一擊。
“爸,你就是太保守了。”對於汪海的勸告,汪飛宇則是完全沒有聽到耳朵裏面,眉宇間佈滿了憤怒的神情:“現在時代已經不同了,如果我們汪家做事還是這麼保守的話,到時候肯定會被其他公司給吞併的。”
“你看看這麼多年以來你做人謹慎的結果是什麼,最後就是連張宇這種毛頭小子都敢來挑釁你。”
汪飛宇說完之後,直接扭頭就離開了,而汪海則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直盯着汪飛宇離開的後背看,知道對方推開門消失了之後,汪海的眼睛裏面爬上一絲疑惑,心裏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海州市政府。
一間裝潢簡單的辦公室裏面,盧俊明正坐在一張偌大的黑色辦公桌旁邊辦公,此時他的目光正盯着桌面上的一份文件,裏面是關於趙三案子的處理結果。
“李華,不是說這個趙三是接到汪氏企業那邊的委託去恐嚇農民工的嗎?”盧俊明的眼睛裏面帶着疑惑的神色擡頭看着站在他面前恭敬站着的李華:“可是爲什麼最後的處理結果對於汪家就是撓癢癢一樣?”
李華聽到盧俊明的話,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小聲的說道:“盧書記,你可能不是很清楚,雖然這個趙三口口聲聲說是得到了汪家的指示辦事,可是卻沒有證據來證明,因此汪家那邊對於此事一直都是矢口否認,所以也沒有辦法對汪家怎麼着。”
“根據我們的調查,汪家最多就是拖欠農民工們的工資,而我們調查組在調查的時候,也已經找汪家那邊協調過了,而汪家那邊也馬上把拖欠的工資給發放了。”
李華連忙說道:“當然不是這麼簡單,我們也按照相關的規定對汪家罰款了,同時也給那些農民工進行了補償。”
盧俊明聽到李華的話,頓時沒有再說話。
畢竟處理結果,文件上面都有着很明細列明出來,可是盧俊明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居然是這樣。
不過盧俊明心裏也十分清楚,海州雖然只是一個二線城市,可是這個地方的水卻深的很,而他又是初來乍到,因此難免會有點施展不開手腳。
“我之前讓你調查一下張宇,如何了?”
“我剛想和你彙報這件事情,這個是調查報告。”
李華連忙把拿在手裏的一份文件恭敬的放在盧俊明的面前。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張宇有點不一般。”
盧俊明聽到李華的話,沒有去翻桌面上的文件,而是疑惑的看着李華,想要聽聽對方說一下張宇這個年輕人是如何的不一般。
李華看到盧俊明看向自己的眼神,頓時就知道對方來了興趣,於是把自己知道的情況總結了一下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張宇在高考前一切都還算是正常,就是一個表現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學生。”
“那高考後呢?”盧俊明很快就抓到了李華這句話裏面的關鍵字。
李華繼續說道:“高考後,這個張宇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是海州管轄下九江的人,高考後在九江開了一家龍蝦大排檔,利用這個大排檔,不但緩解了九江飲料廠的財務狀況,同時還間接扳倒了九江的某號人物。”
盧俊明聽到李華的話,眼睛裏面頓時就充滿了興趣,他很想要知道張宇到底是如何間接扳倒九江的某號人。
要知道張宇可就是一個高中生,那對方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能力纔可以把到一個在九江排的上號的人物呢?
李華看見盧俊明這個樣子,於是就把調查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說道:“當然,這個只是我們調查小組根據當時的情況推測的,至於具體到底是不是張宇故意而爲之還是碰巧的,那就不是很清楚了。”
盧俊明從李華這裏聽完張宇和電子廠老闆孫國之間的事情之後,眼睛裏面閃過一絲思索的神色。
在盧俊明看來,張宇的這件事情裏面充滿了太多巧合的事情了,而這麼多巧合放到一起,那就一定不是巧合了,而是精心佈置。
“那張宇來到海州之後,又是如何與汪家結仇的?”
李華聽到盧俊明的話,笑着說道:“說起來這個,那就更加有意思了,張宇在海州大學隔壁的購物中心開了一家火鍋店,結果購物中心的招商主任想要索取乾股,而這個招商主任恰巧是幫汪家辦事的,而張宇也不可能會妥協給對方乾股,於是雙方的樑子就這樣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