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雲烈嵐有些擔憂,早知道就讓南生月也留在花隆鎮養傷了。
這一路上,若是南生月的傷加重可就不好了。
南生月抿脣,道:“我沒事,稍做休息便可。”
“別急,身體最重要,實在不行,我一個人去南海取鮫珠,你回花隆鎮或是天元城好好養傷。”雲烈嵐安慰道。
南生月一聽,心裏有點慌張,連忙道:“我沒事的,我就需要休息一會,一會就好。”
雲烈嵐見狀,點點頭不再多說,順勢坐在一旁,調養內息。
南生月並沒有撒謊,只是內息有些紊亂,稍作調整即可,不過,他總是會回想起刺破陳錚結界的畫面。
那時的他,哪裏來的力量打破結界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忽然注意到,身旁的雲烈嵐身上蹦出的光華,那是.....
金丹期。
雲烈嵐突破了。
他再次凝眸看向閉着眼聚精會神的少女,天賦如此之強,爲什麼他聽說她曾經是乞丐呢?
他心裏突然覺得不可思議,從他成爲孤兒起,一路奔波,見過無數人,但始終難以融進人們之間的愛恨親情之中。
他一直以爲自己是一個冷漠之人,可眼前的少女,從他第一眼見她的時候起,就好似不一樣。
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你盯着我幹什麼?”
南生月回過神來,才發現雲烈嵐早已經睜開眼,還目光直白的看了回來。
他耳尖有些紅潤,“沒什麼,我已經無礙了,繼續趕路吧。”
雲烈嵐聞言也應道:“好。”
兩人都是修真者,速度比起普通百姓要快得多,路上不多耽擱,十天之後,他們已經趕了一半的路了。
距離南海的城鎮很多,他們還只是到達離南海最遠的城鎮。
這裏名爲無升城。
無升城地大人多,熱鬧繁華,最重要的是,聽說這裏的執權人,是女子。
雲烈嵐和南生月剛一進城,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尤其是南生月,彼時的他,已經十七歲了,纔剛剛進入鮮衣怒馬少年郎的年紀,再加上他的長相無與倫比,城中衆多女子一看到他,就目光直直的看過來,勢要把南生月盯出個洞來。
無奈之下,南生月只好買了個帷帽戴上。
還因爲這件事,雲烈嵐笑了好久,沒想到這自古以來戴在女子頭上的帷帽,如今也淪落到南生月頭上了。
“這位公子,敢問你如今實力在何境界?”一家酒樓裏,南生月和雲烈嵐正在喝茶,旁邊路過的一位女子,見到帷帽下的南生月,立刻上前問道。
南生月看了一眼雲烈嵐,道:“這位姑娘有何事?”
女子聽見他的聲音,目光又亮了亮,道:“不如你我比試一番?”
雲烈嵐在一旁,笑着開口:“這位姑娘,我們不是這裏的人,敢問姑娘,爲何要比試一番?”
原來是,以武力搶人啊。
雲烈嵐明白了,可對面的南生月臉卻不好看了。
他是什麼?商品還是貨物,一旦輸了就要跟着人走?
“這位姑娘,我不與你比試。”他冷聲答道。
女子目光十分嬌俏,眼神要貼在南生月身上了,“公子不必擔憂,我府上僕役頗多,只要公子願意入府,必定會將公子妥帖的。”
南生月壓抑着怒氣,聲音拔高:“姑娘自重!”
誰料女子不但不生氣,反而還嬌滴滴的笑起來,“公子啊,自重這樣的詞兒,可不屬於我們無升城的姑娘啊。”
說罷她竟直接想上手搭上南生月的肩,幸好雲烈嵐手疾眼快將南生月拉過她身後。
開什麼玩笑,她都是好聲好氣的對着南生月說話,這個女子居然想直接上手?不可能!
“這位姑娘,他是我的同伴,此番我們是路過無升城,並沒其他想法,還請姑娘另覓他人。”
她拉着南生月就要離開,女子直接大喝:“站住!”
“在我無升城,除非你能打過我,否則這人,你今天帶不走!”
女子上下打量雲烈嵐,隨即嗤笑一聲,“你這個小丫頭,年歲幾何啊?霸佔着這麼一個絕色郎君,可不妥當啊。”
雲烈嵐手指動了動,有些好笑,“這位大姐,我說你是不是聽不太清楚啊,我的同伴說了,他不與你比試,你還不依不饒,有意思嗎?”
“大姐?!”女子不可置信的重複一句,“你說我是大姐?!”
她臉色扭曲起來,“來人,給我抓住他們!”
雲烈嵐和南生月周圍瞬間圍了許多人。
女子氣的胸口起伏,指着雲烈嵐道:“給我抓住她!”隨即又指向南生月,“別傷了他!”
預想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雲烈嵐和南生月沒多久就打趴了那些人,女子見狀,也開始釋放威壓。
“竟然是金丹期巔峯。”南生月皺眉,“雲嵐你先走,我來擋住她。”
“想走?!做夢!”女子冷笑,一道靈氣攻向雲烈嵐。
雲烈嵐反身躲過,開始反擊。
南生月見狀也沒有插手,他知道雲烈嵐出手,不會輸。
果不其然,沒過幾刻,女子敗下陣來。
她雙眼震驚,她一個金丹期巔峯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剛進金丹期的人?
她能感受到雲烈嵐的金丹期靈力是差不多剛晉升不久,可是爲什麼她的招式遠比她的厲害?
雲烈嵐見她敗了,也收了手,“姑娘,權當一個教訓了。南生,我們走。”
剛走到門口,身後女子又站了起來,眼神不肯放過他們,她從懷中放出令箭,眼眸微眯,“你們傷了我,真以爲還能逃出無升城?!”
令箭在半空中炸開,聲音微弱,但有人知道,這是無升城孤月家的令箭!
不過片刻,一羣紫衣護衛便將客棧團團圍住。
雲烈嵐和南生月也被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