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鮫珠的溫養,凌扇竹已經好了許多,臉上也有了血色。

    “這兩天應該就能醒了。”羽江羅診了脈,篤定道。

    柳青辰驚喜大叫,“太好了!”

    正在思考的雲烈嵐被這一聲吼震迴心神,凡雲錦才熬好藥,就聽見柳青辰的聲音,進門的時候也露出了笑意,“是啊,太好了。”

    “師兄,給我吧。”雲烈嵐去端藥,接替他喂着凌扇竹,他昏迷着,只能一勺一勺慢慢喂。

    羽江羅嘖嘖兩聲,“果然還得是你,剛擔心完南生月,現在又來照顧凌扇竹。”

    凡雲錦微微蹙眉,“阿羅,你說什麼呢?”

    柳青辰剛想說話,就聽見雲烈嵐輕描淡寫的答道:“江羅兄多慮了,其實我更想照顧你呢。”

    !!!

    羽江羅雙目瞪得渾圓,“艹啊!老子錯了,不該和你鬥嘴的!”

    消下去的雞皮疙瘩再次席捲全身!

    他崩潰的跑出去了,柳青辰看的乍舌,“他居然,走了?”

    若是和他鬥嘴,可不是這個氣勢啊......

    柳青辰不得不佩服起雲烈嵐,“還得是你,把他鬥跑了,雲嵐,你教教我好不?”

    凡雲錦在一旁也是失笑,他也從沒見過羽江羅這樣,不過,還挺新奇的。

    “這有什麼好教的,你看他那性子,一旦說起肉麻的話指定得跑。”雲烈嵐彎脣,還有陰陽怪氣的時候,羽江羅惹她,算是失誤了。

    “原來如此。”柳青辰受教的點頭,深思起來。

    “你醒了!”雲烈嵐驚喜的聲音喚回柳青辰的神智,他連忙看向凌扇竹,他躺在牀上,眼睛微微睜開。

    柳青辰也十分高興,凡雲錦鬆了口氣,出門叫羽江羅。

    “你可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躺了多久!”柳青辰急忙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多日沉睡,凌扇竹的聲音沙啞,聲音有些虛弱,“頭,有些暈。”

    “那當然,你在牀上睡了這麼久,醒來頭暈正常,過會就好了,不必擔心。”羽江羅踏步進門,“既然你醒了,我正好爲你找了新的藥。”

    凌扇竹輕聲道:“多謝江羅了。”

    羽江羅不自在的動了動,“你們這些人啊,別給我動不動就說謝,老子嫌煩。”

    特意看了一眼凡雲錦,羽江羅哼哼的走了。

    凌扇竹醒了之後,這兩日羽江羅配了新的藥給他服下,短短兩日,已經大好許多。

    大家換成一人守着凌扇竹一天,以免有任何情況出現。除了羽江羅每日問脈,其餘三人都輪着來。

    “行,陰靈之氣在你體內消除的差不多了,只要好好休養,不要太勞累就行。”羽江羅滿意的點頭,“老子的醫術還是挺不錯的。”

    凌扇竹笑了笑,“那是當然,還要多謝......”

    羽江羅馬上瞪過來,凌扇竹不得不改口:“雲嵐和南生月遠赴南海。”

    雲烈嵐揚脣,“說的什麼話,這都是應該的,你現在好好休息,你不知道,柳青辰已經偷偷修煉好久了。”

    凌扇竹雙眼浮起笑意,“沒關係,我再過兩日也開始修煉。”

    “行了,我先走了。”羽江羅道,“這兩日也不必讓人守着了,你的力量應該在恢復了。”

    凌扇竹感受到體內的靈力涌動,點頭,“好。”

    雲烈嵐還是守了一天才離開,屋舍裏就剩凌扇竹一人。

    靈力的翻涌,讓凌扇竹不由自主的運氣,可剛凝神,他就捂着頭冒汗,疼的厲害。

    他想,這多半是還在恢復的緣故,只能放棄運氣,頭疼這纔好些。

    雲烈嵐路過練武場,看到了一個小姑娘朝着自己跑來。

    “施佳?你升爲內門弟子了?”雲烈嵐看着施佳身上的衣袍,不由一喜。

    施佳興奮的點頭,“對啊雲嵐,上個月的事,我進入內門之後找了你好久,才聽你舍友說你沒回來,你去哪裏了?”

    雲烈嵐只道是去做其他任務了,施佳也沒多問,不過拉着雲烈嵐不肯鬆手,“我好久沒見你了,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們下山歷練的事啊?”

    雲烈嵐沒有拒絕,帶着她坐下,一一講了起來。

    待講到花隆鎮最後的結局之時,施佳也不禁唏噓起來:“若真是爲了利益,便殺了這麼多人,可謂是人心險惡。”

    說到此,雲烈嵐也頗爲不敢信,也覺得那陳錚和陳礫都過於陰毒了。

    “不說此事了,對了,我回來之後,發現練武場上的弟子少了些,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這些日子大部分精力都在凌扇竹這裏,又暗自思索着靈璃草之事,對於學府裏的異常雖有所發現,但一直沒找到機會詢問。

    施佳一愣,有些難以啓齒道:“說來也怪.......反正自從我進入內門之後,已經看了好多師兄師姐們的比試,但是.......每一場輸了的師兄師姐,都受了十分重的傷.......楚嘯師兄發現後,便開始懲治那些下手不知輕重的師兄師姐。”

    “但是......在那之後,那些師兄師姐們比試比之前出手更重了......前些日子與你在比試大會上交手的羅峯師兄,也被關進靈犯堂了.......”

    雲烈嵐聽的時候,神色便凝重起來,直到聽到羅峯的名字,這纔想起,她當初回學府的時候,路過練武場看見的那個眼熟弟子,原來是他。

    回想起羅峯與她交戰的時候,並不是會下死手之人,怎麼也被關進靈犯堂了?

    “雲嵐,你們還好,在比試榜算是厲害的弟子,可是榜中的弟子,好多都開始相互挑戰了,你也要小心。”施佳輕聲道。

    她見過那些挑戰的畫面,根本不是當初比試大會的樣子。

    雲烈嵐點頭:“好,我會注意的,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施佳又抱着雲烈嵐說了好多話,才戀戀不捨的回去了。

    “雲嵐,我住的地方離你有些遠,不能時常來看你,你要想我啊。”施佳最後抱了抱雲烈嵐,轉身離開了。

    雲烈嵐看着施佳的背影,慢慢陷入了沉思。

    弟子之間允許相互挑戰,但若是所有相互挑戰的弟子都下重手,除了楚嘯,長老們也應該有所聽聞。

    而且,在她心裏,這件事總感覺不對勁,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雲嵐,你怎麼在這裏?”

    範雪舞悄身走至雲烈嵐身後,輕拍了她的肩膀。

    雲烈嵐只察覺到有人靠近,沒想到會是範雪舞,她眸光一閃,“我來......”

    話還沒說完,範雪舞打斷她:“對了,我聽說你之前的舍友進入內門了,她住在哪裏呀?要不然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找她?”

    雲烈嵐抿脣,“不必,我還有事找凡師兄,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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