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凌扇竹命懸一線,羽江羅都能保住他的性命,等她和南生月取回鮫珠。
羽江羅沉聲道:“並非不行,只是........”
他擡眸看向無雙櫟,確認道:“你可是中的寒毒?”
無雙櫟神情黯淡,輕點了點頭。
凌扇竹忍不住皺眉:“寒毒?我從沒聽說過。”
羽江羅嚴肅道:“我此前也並未接觸過,不過曾經在醫書上見過,師姐,你的寒毒應該有好幾年了。”
無雙櫟應聲道:“是,三年前中毒的。”
三年前,她還是那個身負天才之名的無雙櫟,可惜,自尋鬥會上嶄露頭角之後,便中了此毒,再也沒有機會修煉了。
羽江羅凝眉:“寒毒,算是天下的奇毒之一,我曾在醫書上面見過此毒,據說中此毒者,每月會毒發三次,每次毒發,周身變冷,內臟絞痛,渾身疼痛難忍,身體會逐漸變弱,時間一長,會全身僵硬,再難行動。”
無雙櫟回想起毒發之時的感受,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是,羽師弟說的沒錯。”
三年,每個月三次,她都一一經歷了。
羽江羅不忍道:“我只在書上見過解此毒的藥草,生長在烈獄火山的炙蓮方能解毒。”
烈獄火山,是在魔界之中。
衆人面色一變,“那不是在魔界之中?!這可如何是好!”
雲烈嵐也沒想到無雙櫟竟然會中寒毒。
“師姐,好端端的,你怎麼會突然中此毒?”
無雙櫟面色爲難,沒有多說。
見狀,衆人也不再追問,只問羽江羅可有什麼法子能夠緩解。
“烈獄火山,我們暫時還去不了,不過緩解的法子還是有的,想必宗蘅長老爲師姐尋了許多烈性藥草,與體內的寒毒有了相抗,不然師姐只會更加體弱。”
無雙櫟雙眉蹙起,愁思盡顯:“是,師父爲我搜尋了許多上好的藥。”
羽江羅點頭,這就對了,他觀無雙櫟的脈象,並不像中了三年寒毒的體弱之象,想必是有好好用藥的。
“除了找這些藥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無雙櫟不願意看着師父總爲自己操勞,更何況再這樣下去,她只會越來越拖師父的後腿。
羽江羅突然面色一紅。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終於下了決心,悄聲在無雙櫟耳邊道了幾句。
無雙櫟身體一僵。
羽江羅輕咳幾聲,面色如常,“就是這樣。”
“師姐,想要根治,必須得是烈獄火山的炙蓮纔行。”
無雙櫟輕嘆:“我知道了,多謝你,羽師弟,也多些雲嵐師妹和幾位師弟來看我。”
她神色有些疲倦,雲烈嵐幾人也就沒有多打擾她,告了辭就安靜離開了。
無雙櫟想回牀榻上歇息一番,卻突然回想起羽江羅的話。
他悄悄在她耳邊低語,“若與男子歡好,也能減緩些痛苦。”
她還是疼死好了。
而這會兒,見了無雙櫟的柳青辰幾人,纔算是真正領會到了什麼叫做美人。
方纔在無雙櫟的屋中,他們不好意思開口,現在出來了,柳青辰猛地深吸幾口氣,再大聲感嘆:
“我的個乖乖!無雙師姐也太美了!”
羽江羅也深有所感,難得沒有反駁他。
“你們在說無雙師姐?”他一臉的耐人尋味。
柳青辰一臉的防備:“幹嘛?”
薛滿星幸災樂禍道:“我要去告訴宗蘅長老,你們偷偷去見無雙師姐了!以宗蘅長老的脾氣,一定會狠狠罵你們!”
他剛想走,就聽雲烈嵐一聲冷笑。
“別急,我還正好有事找你。”
薛滿星僵硬的回頭:“我.....怎麼了?”
柳青辰和凌扇竹左看看右看看,凡雲錦和羽江羅上看看下看看,南生月四處看,總之他們就是不看薛滿星。
這讓薛滿星有了不好的預感。
直到雲烈嵐拖着薛滿星進了他的屋子,從裏面傳出了驚人的慘叫,柳青辰幾人才憋着笑的回了雲烈嵐的屋子。
第一輪結束之後,弟子們統一休息五日,今日元和特意傳音給雲烈嵐,讓她來見。
“掌門。”
不再是熟悉的大殿,雲烈嵐還有些不習慣。
“丫頭,第一次參加尋鬥會,感覺如何?”
雲烈嵐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回掌門,弟子沒什麼感覺。”
元和暗訝,面上卻不顯:“好樣的,只要以平常心對待便可。”
雲烈嵐抱拳稱是,又問道:“不知掌門叫弟子前來,所爲何事?”
“丫頭,你可有信心,進入第五輪,拿到第一?”
雲烈嵐看着元和沒有答話。
元和微嘆聲道:“今年是個機會,以往我元城學府都沒有排進前三,自然也沒有機會帶着你們去萬妖谷祕境,得到機緣。”
萬妖谷自千百年前便存在了,谷中祕境乃是隕落的仙君留下的。
裏面的機緣造化,都是留給這些後生的,可尋鬥會上,元城學府能進去的次數並不多。
元和今日找雲烈嵐,就是希望,她能領着元城學府,排到前三。
不僅僅是她,她身邊的幾個少年,也都是天賦異稟。
“怎麼樣,丫頭,你可有什麼想法?”
雲烈嵐揚脣,“掌門放心。”
“弟子必不負所托。”
.............
玉羅君正端坐在榻上,腦海中仔細回想起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雲嵐。
雲烈嵐。
半響後,他忽覺好笑,只覺自己過於敏覺了,若是僅僅名字像,那這世上千千萬萬人,豈不都有可能會是他的徒弟?
不過,他眸中一瞬黯淡。
他也真的想知道,阿嵐究竟去了哪裏。
這一年多以來,他總是時常看望阿嵐,但她始終沒有要醒的跡象。
神識若是不見,阿嵐又能去哪裏呢?
“尊上,鹿乾尊上來信。”
玉羅君接過信凝視片刻,輕笑:“我這師弟,竟也要來湊個熱鬧。”
鹿乾君信上說,他也要來看這個尋鬥會,是何模樣。
說起他這個師弟,整日裏遊手好閒,年輕的時候還周遊四海,現在只會師兄長師兄短的跟在他身後。
要不是看在他對自己的親徒弟好的份上,玉羅君有時候也會忍不住踢他兩腳,再把大名鼎鼎的鹿乾君踹得老遠。
無他,只因爲這鹿乾君啊,話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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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乾君:什麼時候輪到我正式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