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的結界怎麼撐不起來了?”羽江羅嘀嘀咕咕。
凡雲錦一警覺,也發現自己身上的靈力失了效,“你們還能用靈力嗎?”
雲烈嵐聽到此話,連忙回頭看四人,在他們臉上都看到了答案。
他們都用不了靈力了。
想必是石室中有隔絕靈力的陣法,“先彆着急,或許是有隔絕的陣法,住在這裏的人也可能是位仙君。”
仙君遺留下的祕境中,除去大多機緣在其中,仙君的住所一般是不會出現的,若能有緣進入仙君洞府,幸運的話可以得到傳承,不幸的話,直接死在裏面也是有可能的。
“希望是位脾氣好點的仙君”凌扇竹微微扯嘴角。
要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仙君,他們現在這實力,全都困在這裏也不是不可能。
下完最後的臺階,一個拐角,雲烈嵐就看見了宏大的地下石室。
正中間放着一處石臺,上面還有些許陳舊破爛的文書,左邊是一處遍佈灰塵的牀榻,右邊是一座石像。
“這是?”凡雲錦遲疑的走上前去。
石像像是生前還未雕刻完的,一半大致有了積分模樣,另一半還仍舊是塊未打磨的石頭。
雲烈嵐輕輕擦拭着石像,想看清這半張臉。
突然,一道陣法從地上瞬間發亮困住了中間的羽江羅四人!
雲烈嵐站在石像前,頃刻之間反應過來想拉他們的時候,被生生阻隔在結界之外!
“誰人在此?擾本君清淨?!”
一聲震喝從石室之中赫然傳出!
雲烈嵐受不住此等大喝,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而被困在陣法之中的四人卻沒事。
“雲嵐!”
雲烈嵐擡手示意他們,她沒事,輕輕擦掉嘴角血跡,她聲音微啞:“敢問仙君何在?”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位仙君恐怕早就隕落了,留在這裏的不過是一具虛魂。
“放肆!”
又是一道威壓降至雲烈嵐身上!
“本君也是爾等能問的?!”
雲烈嵐被壓得屈膝,卻死不跪地,不知過了多久,她整個人都快支撐不住了,中間的石臺上纔出現這抹仙君的虛影。
他面相年輕,絲毫看不出方纔的怒喝是他所言。
“看不出來,還是個倔脾氣?”他冷冷嗤笑,“擾了本仙君的清淨,你們該當何罪?”
“喂!你是哪路神仙啊?還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你都死了多少年了還擺這麼大的架子?!”羽江羅忍不住破口大罵。
年輕仙君臉色一冷,直接將羽江羅的嘴封起來。
“唔唔唔!”羽江羅橫眉,拼命想打開這破陣法。
“聒噪。”仙君如是道。
他又冷眼看着石像前的雲烈嵐,“你摸了本君的石像,你說,本君該治你何罪?”
雲烈嵐不想與他打啞謎,咬牙開口:“仙君.究竟想.做什麼?”
“本君許久未曾見過你這種倔脾氣了,倒是想好好逗一逗。”仙君懶洋洋開口,話音一落,威壓也逐漸收起來了。
仙君摩擦着自己的頭髮,並不看重雲烈嵐:“你還真是大言不慚,不怕惹惱了本君,你們全都只能留在這裏,給本君陪葬?本君雖已只剩如此幻影,但要殺了你們,還是易如反掌。”
雲烈嵐微微一笑,“仙君,若真殺了我們,你的執念便最終都無法完成了,若能留我們性命,說不準,我們還能替仙君完成執念。”
執念不消,他這縷虛魂,只能永永遠遠的留在這裏。
“你在威脅本君?”仙君危險的盯着雲烈嵐。
雲烈嵐輕嘆:“仙君,你大可看清楚,我不過是個連靈力都用不了的小女子,而我的朋友全都被你的陣法困住,我所言都是真心,仙君不信?”
陣中四人:.
真·小女子。
仙君冷哼:“既然連靈力都用不了,如何幫我?”
“我只是暫時用不了,又不是一直不能用。”雲烈嵐解釋一番,“仙君,你要是不信,可以來看看我的筋脈。”
仙君隔着數步,虛虛一指,“竟是用了越境的法子,怪不得被封了靈力。”
“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願意如此。”雲烈嵐回想起蒼鷺的攻擊,身上好了的傷口又隱隱有了感覺。
“罷了,暫且信你。”仙君也不是真的想殺他們,“此乃本君遺留的祕境,本君最是熟悉不過,你們到這裏還是不容易,既已見到本君,那便速速離去吧。”
雲烈嵐挑眉:“仙君,你的執念不散,便會一直留在這裏,你.”
“那又如何?”仙君嗤笑一聲,“本君的執念你做不到,不必浪費時間。”
雲烈嵐聞言,心中有些好奇:“不妨仙君透露一二?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能不能做到?”
“都說了,你做不到,”仙君有些不耐,“若是前幾天那個真君境的小子還差不多,你一個.”他上下瞄了眼雲烈嵐,“元嬰期?你做夢呢?再多修煉個幾百年還差不多。”
雲烈嵐一頓,前幾天的真君境的小子?他說的應該是暮允之,可是,她雲烈嵐也是一個真君的啊!
“仙君,你可確定了?我們一走,這個祕境可能又是幾百年沒有人來。”
仙君一聽,又心裏猶豫起來,滄海桑田,都過去這麼久了,他這個祕境還是第一次有人到達他的洞府。
雲烈嵐還站在原地,等着他一句答案。
思慮良久,仙君終於妥協:“行行行,本君告訴你們,你這個小丫頭,可給本君聽好了。”
雲烈嵐這才彎了彎脣:“洗耳恭聽。”
仙君一揮手,陣法撤了下來,凡雲錦四人被放出來了。
“千年前的那場仙魔大戰,隕落的仙君不計其數,而本君是爲數不多的留下來的仙君。彼時魔界已被封印,我們各自回了仙居。”
“本君閒雲野鶴慣了,洞府不定,在一次拜訪老友途中,被算計了!”
說到這裏,仙君猛地起身,拍桌大怒。
“本君那麼信他,他竟然想殺了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