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廢物!本君養你們有何用?!”
“滾!一寸一寸的找!”
那兩個人居然能夠對上他,焰芻心中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兩個人的實力.
他想起來了!
焰芻回想起那個靈活的身影,那不是在少胥魔宮時見過的那個女人嗎?
也只有她,有實力敢對上他!
“哼,少胥,本君也不是你敢挑釁的!”
當着他的面救走闖入他宮中的人,焰芻可不覺得這只是那個女人萌生出的想法,定然是少胥想出來的法子!
焰芻拳頭緊握,他定然不會放過少胥!
一晚上過去,城中搜尋的魔兵變得更多了,沒有找到襲擊焰芻的人,他們都不敢放鬆警惕。
木木雙手環抱,“現在城中戒備森嚴,想走可沒那麼容易了。”
雲烈嵐微微蹙眉:“那我們分開出城行嗎?”
“分開出城?”木木挑眉,“你怕是不知道焰芻的性子,現在是城門緊閉,勢必要抓你們,不抓到你們,他是不會開城門的。”
木木從上到下的打量了雲烈嵐和暮允之一眼。
“要是你們不救他,事情就簡單很多了,所以你們爲什麼要救這個人類?”
雲烈嵐目光有些遊移,“他救過我,之前說什麼要剝皮其實是騙你的。”
木木沉默了一會兒,“這幾天先安分些吧。”
他沒再多問,但也沒有留在這裏。
暮允之目光微微警惕的看着木木的背影,他身爲一隻魔,竟然可以這麼相信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元微柏恢復了些許意識,睜開眼看見了熟悉的面容,還以爲是在做夢。
“雲嵐?”
雲烈嵐嘆氣:“是我。”
暮允之輕輕扶起元微柏,讓他有力氣說話,“你果然在魔界。”
他能夠躲過五大門派的追殺,能夠安全的傳信,他能想到的地方只有魔界了。
“你怎麼會到魔界來,還被那個魔君焰芻抓住了?”
若不是她和暮允之無意間查探了焰芻,也沒辦法救出他。
元微柏聞言,目光有些哀痛,他回想起他離開前見到無雙櫟的模樣,“我與柳青辰他們本想着去尋魅玄的蹤跡,但阿櫟的毒又發作了,羽江羅盡力醫治,也沒有辦法更多緩解她的痛苦。”
“只要取到炙蓮,阿櫟就能好起來,不是嗎?”
雲烈嵐有些不贊同,“太冒險了,若不是我和暮允之在,你就會死在這裏。”
遇上普通的魔族還好,可這次元微柏遇見的,偏偏是魔君焰芻。
元微柏想起身道謝,被雲烈嵐按住了,“言謝就不必了,正好我們也要去烈獄火山,一起吧。當務之急是先將你的傷養好,這幾天我們可能都得待在這裏。”
元微柏環看四周,有些疑惑,“凌扇竹不在這裏?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他有事。”雲烈嵐沒有多言,又叮囑道:“外面有個魔族的人,但是他不壞,這裏也是他替我們找的地方,你別擔心。”
安頓好了元微柏,雲烈嵐纔有空出去透個氣。
魔塔幾乎沒人進去過,裏面密不透風,暮允之和木木偷偷給各扇窗戶開了縫隙,才能夠流通空氣。
自從暮允之來了魔界,總是一步不離的跟着她,雲烈嵐到現在都已經習慣了。
外面沒有木木的身影,估計是去探聽消息了。
“我們這麼一鬧,你說焰芻會不會認出我們?”
暮允之點頭,“會。”
“能夠對上他的人不多,仔細一想,半個月前在少胥宮中遇見的我們很有嫌疑。”
雲烈嵐嘆氣,“那焰芻肯定會對付少胥了。”
“別擔心,”暮允之淡聲道,“少胥他沒那麼弱。”
“你沒受傷吧?”雲烈嵐忽的轉頭擔心起他來,暮允之一怔。
“焰芻是不是傷到你了?”
暮允之手指緊了緊,“沒有,你來得正好。”
“那就好,沒事就好。”她鬆了口氣。
雲烈嵐打算回去了,再次被暮允之攔住了路。
就着那晚上沒講完的話,暮允之在心中掙扎了半響,不想再拖着了。
“我有話想對你說。”
雲烈嵐輕輕點頭,“你說吧。”
“上次,少胥說他是因爲修煉的時候被人偷襲至重傷,他說那人很厲害,你怎麼看?”
雲烈嵐聞言,忍不住蹙眉,“迄今爲止,我見過的最強的人,就是在香雲煙中見過的那個黑衣人。”
暮允之眉眼微淡,“是,你可還記得他的模樣,是不是銀色花紋面具,一身黑衣,殘忍嗜殺?”
“對,”雲烈嵐驚疑道,“你知道?”
“我知道。”
暮允之垂眸,“二十年前,我就遇見了他。”
雲烈嵐瞳孔一縮,“什麼?!”
“二十年前,汜水河畔,我遇見了他,他很強,不知爲何他要殺我,那時的我也被他重傷了,是順聖救了我。”
他將那日在汜水河畔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
雲烈嵐微張了張嘴,“你全都想起來了?”
“是,”暮允之目光繾綣,“二十年前,我失約了,對不起。”
他想上前拉雲烈嵐的手,而云烈嵐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她回過神來,怔怔的看着暮允之。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面對暮允之。
“你讓我靜靜”
雲烈嵐有些慌張的後退,她勉強露出笑容,然後隱身於魔塔之內。
暮允之沉默的看着她離去,心中微微難受,但他一言不發,也沒有追去。
她遲疑的動作,神情,無一不牽扯他的心神,他心臟微疼。
明明不該這樣的。
如果二十年前,他沒有失約。
雲烈嵐腦子很亂,她一直以爲是暮允之不願意見她,當年她等了那麼久,暮允之都沒來,甚至她後來再也沒聽到暮允之的消息了,她以爲
雲烈嵐苦笑,她花了那麼久,那麼久的時間裏,她決定放下這段過去,可是今天的暮允之,他那樣的眼神,她居然有一絲愧疚。
她曾經信誓旦旦的向師父說要帶一人回去給他看,可是後來,沒有後來了。
他們始終是錯過了。
二十年前就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