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的城門在前,雲烈嵐伸手觸着石門,木木就在一旁有些着急,“行不行啊?萬一被抓了怎麼辦,焰芻要是”
“你閉嘴。”雲烈嵐瞪了一眼聒噪的木木,“你要是想把城中魔兵提前引過來,你就繼續說。”
兩人在門口處摸索了一陣,也沒有摸到開啓石門的機關。
反倒是木木藉着石門傷的凸起,一步一步爬到了石門中間,看了眼底下還在找機關的雲烈嵐,他忍不住開口:“快瞧我!”
“我這輩子都還沒爬過城門,這感覺還真不錯啊!”
雲烈嵐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誒你怎麼不看我?誒誒誒!”
木木一個腳滑,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重物落地的聲音引起了四周的響動,整齊有力的步伐快速踏來,雲烈嵐恨鐵不成鋼的拽起地上的木木想離開,回過身才發現,他們已經被趕來的魔兵包圍了。
長而尖利的鐵矛還露着倒刺,此刻全都對準了雲烈嵐和木木。
“想去哪?”
魔兵首領譏笑,“想開城門?”
木木身子一抖,躲在雲烈嵐身後,“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得死在這裏了?”
雲烈嵐沒搭理他,一雙犀利的眼盯向魔兵首領:“你不是我的對手,識相的話,就趕緊開城門。”
“真是好大的口氣。”
魔兵首領尖聲笑道:“你惹了魔君,還想活着出城?”
雲烈嵐輕笑,“可現在,焰芻不是不在嗎?”
“放肆!”那魔族首領一聲大喝,“爾等敢直呼魔君名諱?!”
他一聲令下:“抓住他們!”
魔兵門很快與這兩人纏鬥起來,那首領一直沒有參與戰鬥,他胸有成竹的看着被圍困的兩人,“忘記告訴你們了,你們一出現,我就已經派人回去稟告魔君了,你們今晚,是逃不了了!”
話音剛落,在他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雲烈嵐已經貼身繞到他身後了,而他連這女子什麼時候出來的都沒有察覺!
一把冷刃貼於頸側,那首領眼神頓時一變,他立刻擡手讓底下的魔兵收手。
“開城門。”
首領驚慌的點頭,“開我開”
在雲烈嵐沒注意到的地方,他眼睛一轉,“我要走進城門才能開”
雲烈嵐押着他走向石門:“老實點。”
首領在石門處輕輕遊走,他顫顫巍巍的伸手,想要多拖些時間,他根本就沒想打開石門。
“你在拖延時間?”
雲烈嵐冷聲道。
“沒有.我就是在找機關.”首領訕笑。
“你可要搞清楚,就算焰芻來了,我也能先殺了你。”
首領苦笑,摸了半天的石門還是沒有打開機關。
可更令雲烈嵐心裏不安的是,焰芻始終沒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木木,後者已經開始急躁起來了。
“你不是說,你已經通知了你們的魔君,怎麼,現在他不敢來救你了?”雲烈嵐手中的刀差點刺進首領的脖子。
首領欲哭無淚:“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真的傳了信啊.”
他怎麼知道魔君大人還沒來啊
雲烈嵐心裏越來越不安,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差錯,此刻她比魔兵首領還希望焰芻來抓她。
“雲嵐,怎麼辦啊?”木木也有些擔憂。
計劃出了問題,雲烈嵐確認了焰芻沒在這裏,不得不放開這個首領,趕往魔宮一探究竟。
頸邊突然一空,首領下意識鬆了口氣,下一刻直接被打暈了。
“你們的首領在我手上,識相的,就給我把路讓開!”
雲烈嵐拎着暈過去的首領,氣勢洶洶,周圍的魔兵猶豫了一瞬,讓出了一條兩人寬的道。
兩人將首領扔在了原地,趁着魔兵沒反應過來,消失在城門處。
焰芻的魔宮和少胥的魔宮相比,要華麗許多,大殿之上全是黑紗纏身的侍女,至於焰芻的後院,那些女子各個顏色亮麗迷人。
古怪。
太古怪了。
一進入焰芻的魔宮,雲烈嵐就感覺到了古怪。
焰芻還沒抓到他們,就在這大殿之上縱想春宵,周圍的鶯鶯燕燕一聲又一聲的喚着焰芻,而坐在中間的焰芻早已醉眼迷離,逮着一個女人就親。
焰芻就像是失了神智,只知道一個勁兒的喝酒,和女人們玩樂。
雲烈嵐還在仔細觀望着周圍的動靜,就被一雙手捂住了嘴。
木木則是被一雙有力的手打暈了。
“是我們。”
熟悉的聲音讓雲烈嵐徹底放下心。
跟着暮允之和元微柏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雲烈嵐纔開口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焰芻變成那樣了?”
元微柏嘆了口氣,“半個時辰前他就在這裏喝酒了。”
半個時辰前?那不是她和木木正在城門的時候嗎?
雲烈嵐眉頭微蹙:“怎麼會這樣?”
“不止如此,他如同忘記了這件事,接到了手下的傳信,也沒有動身前往城門,一直在殿中喝酒。”
怪不得焰芻始終沒來,雲烈嵐還以爲有人攔截了消息才叫焰芻不知道的。
“那你們找到路了嗎?”
元微柏與暮允之對視一眼,輕搖了搖頭。
“這裏變了,和我那晚上進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元微柏微微擰眉。
雲烈嵐猛然擡眼:“哪裏不一樣?”
元微柏的表情有些糾結:“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不一樣了,變得.更叫人心慌了。”
暮允之也嚴肅的點頭,“這裏很危險。”
“那你們怎麼不出來?”雲烈嵐不解。
“不是我們不出去,而是”暮允之的神色難以言喻,“我們出不去。”
發現異常之後,他和元微柏就打算先出去再作打算,可他們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出去了。
他傳了信給雲烈嵐,想讓他們先別進魔宮,可顯然,雲烈嵐他們根本就沒有收到信。
“現在怎麼辦?”元微柏看向雲烈嵐。
他們現在所有人都出不去了。
“至少有個好消息,只有一個焰芻在這裏,我們是能夠對付的。”雲烈嵐苦笑。
暮允之道:“我與元微柏在這裏轉了半個時辰也沒找到路,甚至我們還公然出現在焰芻面前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但他如同看不見我們一般。”
就好像,這是一幅繪好的畫,而他們無論如何都驚擾不了畫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