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學刑法的,今後估計來武協的次數會很多,所以需要提前習慣起來。
“張偉,你說我們一起來破案行不行?”夏千月突然轉身,看了過來,眸光發亮。
這丫頭原本就容貌俏麗,此刻遇到了感興趣的事情,眸光猶如寶石般閃亮,深深吸引着張偉的視線,
“好,我們一起啊!”張偉下意識點頭,隨後就發覺了不妥。
因爲他和夏千月,都沒有參與案件調查的資格。
他們一個是法學生,一個是實習外勤,哪能直接參與破案?
“嘿嘿,我果然沒看錯你!”夏千月卻不管這些,心情格外激動。
她笑起來,兩側的梨渦若隱若現,十分好看,以至於張偉都忘了反駁。
“那你說,我們應該去哪兒調查?”
“我想想,要調查兇案,自然要去現場了。”
“那就走唄!”
夏千月就要立即出發,但卻被張偉一把拉住。
“憨憨,你和我都不是調查科的人,我就是個普通人,你也只是實習外勤,怎麼進入兇案現場?”
“對哦~”某憨憨無奈,撓了撓頭,“要怎麼進去呢?”
張偉沉吟片刻,問道:“我記得你老爸也是外勤,他在現場嗎?”
“他不是我們轄區的,他的執勤地是隔壁區,估計不會在現場吧?”
“那沒轍了,除非能遇到一個可以帶我們去現場的人,否則……”
“小夏啊,你們也出來了啊,這重案組的吳隊真是,一下子問了我那麼多問題,都給我整懵了!”
張偉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身後的人打斷了。
張偉和夏千月對視一眼,隨後同時轉身,看向了王姐。
“小夏,還有你小夥子,你們倆看着我幹嘛?”
“人這不就來了嗎?”
張偉卻嘿嘿一笑,用手肘捅了捅身邊人。
……
東南步行街,犯罪現場。
因爲調查取證結束,犯罪現場自然要封鎖。
負責守護犯罪現場的,同樣是武協的外勤,他們要確保這幾天不會有人來破壞現場。
一般來說這種看護工作會持續幾天,確保鑑證科和調查科的人隨時返回取證。
犯罪現場在沿街公寓樓的7樓,這裏最高9層,所以通了電梯。
王姐從電梯內出來,看到值守的人後,笑着打起招呼,“喲,這不小呂嗎?”
“王姐!”被稱作小呂的人,立馬熱情迴應,接着看到了一同從電梯內走出的夏千月和張偉。
“王姐,您這是……”
“唉,別提了,我和小夏在街道上值外勤,沒想到好巧不巧就在案發現場,所以成了第一目擊證人,被帶去重案組做筆錄去了。”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所以這個小姑娘就是你帶的新徒弟?”
“是的呀,我來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是小呂,我當年也帶過他。這位是小夏,咱外勤組的新人。對了,她爸爸你也認識,就隔壁轄區的老夏,夏東海你知道吧?”
“當然了,夏叔嘛,當年我去過他們轄區,他還帶過我一段時間呢?”
“對了,你們這麼晚過來,這是爲了……”
“還能是爲了什麼,小夏求着我半天了,想過來開開眼界,看看兇殺案現場。你也知道,他們和我都是第一目擊證人,也許看到現場後可以想起來一些事,這也算是幫人家重案組的忙了對不。不過你放心,他們知道規矩的,不會動任何東西的。”
“明白了,其實我當初也這樣!”
小呂笑了笑,讓開了身位。
誰不是從新人過來的,偶爾開個後門也算是對後輩的獎勵了。
“小夏,你和小張進去之後,記得不要碰任何東西,要是真能想起什麼來,明兒一早記得去總部彙報啊!”
王姐和小呂在門口聊着,還不忘朝夏千月和張偉提醒一句。
不過二人現在都走進了現場,正在仔細觀察。
公寓不大,是一個典型的兩居室,兩室一衛的佈局,客廳朝南,廚房就在大門右手邊,是開放式的,上面還放着一些隔夜的食材。
進入現場的第一眼,夏千月就被地上的血跡吸引。
血跡從客廳沙發上開始,一直沿着客廳來到窗邊,破碎的玻璃渣上也沾了不少血。
他眉頭一皺,因爲在白天時候,他和夏千月衝入公寓內,卻沒有看到有人身上帶血。
“不應該啊,血都撒了這麼多,兇手身上一定沾了血,可我們在樓下的時候,沒看到有人身上沾了血。難道兇手在下樓的途中,將沾血的衣服脫了?可這樣的話鑑證科一定能找到衣物纔對,重案組的線索板上卻沒有……”
“除非,他們穿着黑色或者紅色的衣服,就算沾了血也不怕,而且那時候人多,我也可能看漏。”
張偉看着地上的血跡,暫時就想到這麼多。
至於夏千月,她站在現場正中,茫然無措。
“張偉,我們應該怎麼調查呢?”半天后,她才一臉懵的問道。
這手足無措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剛離開媽媽的小雛雞。
“你不是學刑偵的嗎,爲什麼要問我呢?”
張偉無語了,你丫纔是對口專業吧?
不過他想了想後,還是選擇了提點一下:“總之,先找一下死者的身份吧,這樣方便後續調查。”
“好嘞!”夏千月聽令,開始準備尋找。
“等等,記得戴手套,不然留下指紋,小心你自己被起訴了!”張偉見夏千月就要動手翻櫃子,連忙阻止。
在犯罪現場留下指紋,可是大忌諱,尤其他們二人都沒有資格搜查現場。
萬一被重案組列爲嫌疑人,那可就完蛋了。
“哦,忘記了!”夏千月露出標誌性的憨憨笑容,連聲道歉。
她穿戴好手套後開始搜索,在張偉的提醒下,她的動作幅度很小,輕拿輕放,就連端起茶杯都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
而張偉,則是依靠着一雙眼睛,觀察四周。
大門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說明不是暴力闖入,而是死者放兇手進來的,他們很可能認識,亦或者兇手擁有讓人無法懷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