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起了個大早,給自己和樓上某個喫白食的做完早飯後,就匆匆趕去法庭等待。
當他來到法庭時,卻發現聽證席上的人比前幾天都要多。
“什麼情況?”
他有些懵逼,仔細觀察了一下後,發現原因了。
來的人很多都西裝革履,提着公文包,互相之間還有些人會打招呼問候。
“早啊,陳律師。”
“你也早啊,元律,那幾件案子怎麼樣了?”
“別提了,對方不和解,又要上庭咯。”
“那可頭疼了啊,話說你今天來這裏,莫非也是爲了看那個新人律師和地檢總部的交手?”
“對啊,怎麼能不來看看呢,那個新人聽說很厲害,將地檢總部的肖百合檢察官都壓制住了!”
“我怎麼聽說,肖百合檢察官是次席呢,首席公訴人好像也是個新人?”
“新人又怎麼樣,不一樣代表地檢總部?”
“這倒是……”
感情來的都是同行,一個個也都是律師。
他們顯然是來看熱鬧的,聽說自己和地檢總部的檢察官交手,都想來長長眼。
砰!
也就在此時,法庭的大門被一股大力撞開,庭內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就見以輕罪科主管郭無峯爲首,輕罪科的所有檢察官都走了進來。
人羣自動讓開了一條路,給郭無峯和他身後的同事通過。
沿途的律師們,都不敢直視郭無峯,顯然地檢總部積威猶在,不是他們這些小律師可以挑釁的。
郭無峯走入會場,挑選了一個靠前的位置。
一衆下屬自然分列左右,全數入座。
“哼!”
郭無峯看到了張偉,冷哼一聲。
“下馬威嗎?”張偉只是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冷臉。
不多時,張惠也來了。
不過她一走進法庭,就感覺到了與昨日完全不一樣的氣氛。
當她看到地檢總部輕罪科的人全都來了之後,更是被郭無峯一個眼神給瞪了一下,腿都有些發軟。
張惠最後是顫顫巍巍地走到辯方席位上的。
“學,學弟,怎麼輕罪科的人都來了啊?”此刻的張惠,好像舌頭都在打顫。
“淡定一點,來就來了唄,這又有什麼關係?”張偉卻渾不在意,說話都是正常語速。
張偉的淡定,在張惠看來是真的誇張。
那可是地檢總部的人,來了這麼多,你就一點不怕?
張偉自然是一點不怕,猶記得前世他去國外幫黑幫老大打官司,人家的仇家都帶着傢伙上法庭,庭審現場最後變成了械鬥場,他張偉也一樣不怕。
所幸,龍國的治安非常好,不會出現這麼誇張的事。
真傢伙他都不怕,一幫渣渣的眼神攻擊,自然更不可能傷到他。
很快,庭審現場的人越來越多,聽證席上也熱鬧了起來。
不過因爲郭無峯等人的霸場,聽證席上有一大片成了“禁區”,附近一帶鴉雀無聲。
不多時,檢方譚瑩瑩就在肖百合的陪同下入場了。
郭無峯和肖百合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惡狠狠的蹬了譚瑩瑩一眼,嚇得後者一路都不敢擡頭。
“起立,王法官入場!”
隨着法官入場,整個現場都安靜了下來。
王法官走上審判席,目光掃視全場。
“這不郭無峯嗎,你也來了啊?”
當他看到聽證席上的郭無峯後,一臉意外。
隨後,他是嘆了一口氣:“算了,別給新人太大壓力了,你們地檢總部的注意一點啊。”
郭無峯沒有迴應,顯然是不認同王法官的話。
“開庭吧!”
王法官敲錐之後,看向辯方席:“現在輪到你們辯方傳喚證人了!”
張偉起身:“我方傳喚被告妻子陳蘭上庭作證!”
這個證人沒有出乎任何人的意外,陳蘭上庭作證是很多人都預料到的事實。
被告坐在張偉身邊,看着從聽證席上起身的妻子,緩緩點了點頭。
後者也同樣迴應,隨後坐上了聽證席。
張偉開始提問。
“陳蘭女士,請告訴大家你的身份,你與被告的關係。”
“我是被告的妻子,我們在去年春天結了婚。”
“嗯,是新婚夫婦啊。”張偉點點頭,然後問道:“那麼請問,上週4晚上發生的事,你還記得嗎?”
“當然,我不可能忘記的!”陳蘭點頭,隨後開始陳述:“那是晚上8點左右,我和老公在東方都市中心逛街……”
陳蘭開始敘述事件經過,她站在當事人的角度,旁觀者的角度,從幾個方面描述了這件事。
在事件中,她和林曉就是一對逛街的小情侶,本來高高興興的來市中心遊玩,結果在金楠路逛街時,遇到了四個喝醉酒的醉漢,起初的摩擦不過是走路時碰到了魏宏,但就是這麼一下,卻讓雙方產生了矛盾,雙方從一開始的爭執,轉爲了動手。林曉爲了保護她,被魏宏扇了一巴掌,前者一時氣不過,推開了魏宏,魏宏喝道伶仃大醉,連走路都站不穩,一時不慎摔倒了,在之後陳蘭大聲呼救,武協的外勤終於來了。不過外勤來了之後,並沒有理會陳蘭的呼喊,而是上報總部,將包括林曉在內的五個男人都帶了回去,接下來就是保釋法庭的一幕了。
陳蘭的敘述完畢,沒有跌宕起伏的情節,就是簡單的講述完事件,但這已經足夠了。
“這麼說,我的當事人是爲了保護你,這才推開了可能對你產生威脅的魏宏?”
“他喝醉了,喝得非常醉,我當時很害怕。”陳蘭說着,面帶一絲惶恐。
“我能想象的出來,四個壯漢,喝得伶仃大醉,甚至失去了基本的認知能力,鬼知道他們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反對!”譚瑩瑩站起,反駁道:“辯方律師在引導證人推測!”
“抱歉,我收回剛纔的問題!”張偉歉意一笑,甚至在法官提醒前提前做出反應。
但譚瑩瑩和肖百合都知道,張偉是故意這麼問的。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死者魏宏是被你丈夫推倒地的,還是自己摔倒的,你有看到嗎?”
陳蘭細想了一下,搖頭道:“我沒有看到,但我覺得他自己摔倒的可能性比別人推的更大,他那時候腿都站不穩,要不是四個人一起走的話,他也許都走不出金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