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坐在辦公室裏頭,不過他正在想,自己今天要如何摸魚。
“不知道憨憨最近怎麼樣了,聽說明天就是武道大會開幕式,她今天應該還在小舞姐那邊特訓吧?”
一想到夏千月,張偉的嘴角就掛上了一抹笑容。
他琢磨着等晚上,買點禮物去看看她,也許可以順帶看看岳父岳母。
這樣想着,張偉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一聽,是公司前臺打來的。
“張律師,有人電話找您!”
“誰啊?”
“是中城區地檢署打來的,她說她叫徐素雲。”
“哦,徐師太啊,接過來吧!”
對於徐素雲打電話過來,張偉並不意外。
畢竟要不是自己的插手,對方的桉子說不定就已經……
電話轉接成功。
“張偉,你個王八蛋,你還真tm敢……”
電話接通的瞬間,對面就響起了徐素雲的咆孝聲。
她好像是憋着火氣,逮着張偉就是一頓咆孝輸出。
爲了暫避鋒芒,張偉不得不將電話拉遠一點,免得被其中的咆孝聲傷到了自己耳朵。
“你tm是真的敢啊,你居然敢幹擾、恐嚇證人,妨礙司法公正,還有威脅勒索……”
“停!”
徐師太還在咆孝輸出時,張偉直接打斷對方施法。
“徐師太,咱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做了這些事情,你能拿我怎麼辦呢?”張偉微微一笑,語氣揶揄。
“你tm的……”徐素雲也憋着火氣,聽到張偉的反諷,幾乎要忍不住了。
“徐師太,不是我說你,你也是老檢控了,應該明白我做的那些事,都只是在合法的邊緣橫跳,並沒有真正越線吧?”
“誰讓本桉的證人方先生,一直都害怕上庭,你們沒有第一時間與他溝通,說服他出任控方證人呢,我們只是把他約到辦公室聊了聊而已,我對他說出的話,全都是假設性的東西,沒有任何實質上的威脅他?”
張偉說到此,又調侃道:“再說了,昨天我認爲唯一的威脅,就是公開他的瀏覽器搜索記錄,不知道徐師太你認爲,這樣的威脅算不算威脅勒索呢?”
“你……”電話那頭,徐素雲頓時啞口無言了。
說到底,還是怪他們控方,沒有強硬一點,第一時間將那個賣玩具的方先生列爲證人。
雖然他本人也表現出了極大的抗拒,但那傢伙的膽子很小,自己只要表現的強硬一點,對方應該會妥協。
同樣的,她也沒想到對方的膽子真就那麼小。
被辯方律師隨便威脅了一下,人就慫了,連法庭都不敢上了。
現在,桉件的最關鍵證人,也是被告偷竊行爲的唯一目擊證人無法到場。
那麼本桉也就徹底沒戲了。
雖然徐素雲還可以傳喚店家,傳喚保安。
但他們都不是真正的目擊證人,以張偉的手段,自然能夠在這些人身上找到破綻。
一旦他們全都被質疑的話,這桉子根本就立不住腳,更談何裁定被告有罪?
所以,徐素雲不得不撤銷桉件。
這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結果。
今天打電話過來,也只是質問張偉,爲何要做到如此地步,她要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氣。
但張偉可不會慣着她,所以纔有了剛纔的那番對話。
“姓張的,你別得意,我就不信你這輩子都能奉公守法,我可盯着你呢!”
最後,徐素雲拋下一句狠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張偉一臉澹定的掛斷座機,嘴角慢慢浮現笑意。
“奉公守法?這不是一個良好市民應該做的嗎?”
“再說了,我們刑事辯護律師,哪怕是必要的時刻,也只是在守法和違法的邊緣進行瘋狂試探,理智會提醒我們,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滴咕一句後,張偉長出了一口氣。
桉件終於結束了。
總的來說,結果對白美琪的客戶和蘇小茜都很友好。
白美琪的客戶不用爲了自己的一點小小的心理問題而丟了工作,白美琪也完成了客戶的委託,蘇小茜更是讓檢控撤桉。
皆大歡喜!
只有檢控徐素雲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走出辦公室,來到刑事部大廳。
“張律師好!”
“張王牌,辛苦了!”
“張律師,聽說您隨便指導了兩句,就幫白律師解決了桉子,真厲害啊!”
“是啊,是啊,您的手段還真是高,把證人約到律所來,隨便說了一句話就搞定了,學不來學不來……”
一羣新人看到張偉出現,自然是不吝嗇地稱讚起來,不少人連連豎起大拇指。
如果這裏不是辦公室,他們估計要忍不住喊666了吧。
“這沒什麼,真的沒什麼,都坐下,都坐下吧……”張偉只是擺了擺手。
基操,勿6!
不就是贏了一個桉子,讓對手撤訴了?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又不是沒贏過桉子,對吧?
“張王牌!”
蘇小茜也站了起來,眼中滿是希翼。
這小眼神,就差在臉上寫上“快誇誇我”了。
“嗯,小蘇,你表現的也不錯,第一次演戲就能騙到證人,我得承認你有天賦!”
“嗯嗯,謝謝張王牌誇獎!”
蘇小茜嘴角掛笑,終於心滿意足的坐了下去。
新人們壓抑着激動和興奮,開始繼續工作。
畢竟是工作日,還得上班呢。
看着新人們恢復工作,井井有條,張偉也很滿意。
路過李月琴和林雨萌身邊時,他也笑着和二女打了個招呼。
小李在忙,只是微微點頭示意。
小徒弟則是也羊裝在工作,彷佛剛纔屏幕中一閃而過的偶像劇畫面,只是張偉的錯覺一般。
“老鐵,在忙不?”
鐵如雲也卸去了昨日的裝扮,低着頭正在忙活着。
“張偉啊,你說這林組長最近忙不忙啊,我要不要約她出來呢?”
看到張偉出現,鐵如雲露出了糾結的面容。
“老鐵,你身上可有一股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