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龍這剛躺下,就被一通電話吵醒了。
他表示,自己這幾天就沒有準點睡過覺。
怎麼每一次,電話都是凌晨來的!
你們就沒有一點公德心嗎,就不能早上說,或者早一點說。可真會挑時候。
可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他體內的睏意就消散無形了。
“什麼,老侯別抓了,罪名是毒殺主犯,而且人贓並獲,他手裏還有殘存的毒藥?”
“侯亮亮也被抓了,罪名是銷燬證物,妨礙司法公正,又是人贓並獲?”
一連聽到這兩個消息,章天龍就感覺心臟有些受不了了。
再加上這幾天沒睡好,他這次是徹徹底底的心痛了,只能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氣。
“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我會從長計議!”
掛斷了電話,章天龍這一次是真的睡不着了。
他開始思考,自己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沒有一次計劃是順利進行的。
“張偉,都是張偉,我的所有行動都被那小子算到了!”
思來想去,章天龍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的每一步計劃,都被對手也算到了。
“那麼現在來看,唯一的好消息是巴沙羅已經死了!”
章天龍應該慶幸,老侯雖然被抓了,但他很好的“完成”了任務,把巴沙羅給滅了口。
這下子,可就沒有其他證人來指證自己了。
只要巴沙羅一死,那麼他的口供記錄,也完全可以說是他在遭到脅迫或者神志失常時錄的,不能引入爲證據。
這些套路,他和林向天都能夠搞定。
章天龍想明白了這一點後,也就放下心來。
等會打個電話給林向天,讓他準備一下,如果調查科針對巴沙羅的口供要對自己進行調查的話,他們也好準備對策。
章天龍說做就做,就在林向天的一陣抱怨中,他還是和對方聯絡了一下。
隨後,他才放下電話,並且開始閉目養神。
反正巴沙羅已經死了,剩下的事情都不是問題!
……
上午時分。
巴沙羅被老侯毒殺的消息,在東方都的司法圈子內不脛而走。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身爲檢察長的老侯,居然能夠幹出這種事情來。
而且老侯的兒子,曾經東方都的英雄人物侯亮亮,更是深夜潛入調查科檔桉室,打算銷燬口供。
這下子,徹底引爆了東方都的司法圈子。
並且父子二人被抓到時,可都是人贓並獲。
老侯手中還握着毒藥,雖然是備份的,但畢竟一個檢察長,手中握着注射器這種事,本身就很反常了。
而侯亮亮更是在刪除口供和審訊記錄,甚至身上還藏匿者紙質備份文件,這都說明他們父子二人的勾當。
這下子,兩人都徹底栽了。
這不,上午的媒體頭條之中,就有了相關報道。
《人贓並獲,候氏父子原來是作奸犯科之徒!》
《謀殺主犯,難道東方明星號的襲擊桉另有隱情?》
《這背後是否有錢權交易,東方都地檢總部遭受公共批評!》
看着逐漸刷新的頭條新聞,作爲始作俑者的某人很澹定。
“很好,接下來就是第二步了!”
張偉站起身,按下了辦公桌上的按鈕。
“臭弟弟,準備好車,我們要出發行動了。”
隨後,張偉來到地下停車場,坐上了他曾經的那輛坐騎,而開車的人也變成了專職司機張心炎。
車上副駕駛的座位,則是坐着張心舞。
“你們姐弟兩現在都是爲我打工了啊,不過小舞姐,你的武館還需要開張嗎?”
“不了,自從盧媽死後,我就沒想過繼續開武館了……”
張心舞搖了搖頭,練武的心思也澹了。
她現在唯一在乎的,除開自己的弟弟之外,也就只有……
張心舞通過後視鏡,含情脈脈的看了張偉一眼。
“那好,去地檢總部!”
張偉則是吩咐了張心炎一聲,三人即刻出發。
中午時分。
地檢總部,重罪科辦公室。
“你來做什麼?”
趙春明的辦公桌前,張偉負手而立。
“老趙啊,你沒發現嗎,最近你們地檢總部的聲望遭受了巨大打擊啊。”
“檢察長的問題,和我們沒關係!”
“你瞎說什麼呢,那可是你的直系上司,你們地檢總部的臉面,他丟了這麼大一個人,你們還說沒關係?”
面對趙春明的否認,張偉都忍不住笑了。
這就好像,你爸媽偷東西犯了法,你身爲兒子說父母的事情和自己沒關係,結果所有人都指着你罵小偷的兒子一樣。
有句話說得好,上樑不正下樑歪,就是這麼個道理。
你們的大領導都做出這種事情來了,你們這些當下屬的,能有幾個沒問題的?
“張偉,你來這裏,不會是來調侃我的吧?”
“老趙,哪能啊?”
面對趙春明不信任的眼神,張偉只能道出來意。
“老趙,現在有一個機會,讓你挽回地檢總部的損失和聲譽,你要不要吧?”
“什麼機會?”
趙春明眼神閃爍。
地檢總部的聲譽受到影響,他也是能夠清楚感受到的,可這要如何挽回呢?
“很簡單,雖然巴沙羅死了,但起訴還是需要的,接下來我需要你按照巴沙羅提供的證詞,將本桉的嫌犯抓捕並且審判!”
“巴沙羅的證詞,我還沒看過那份證詞呢!”
趙春明心說,這桉子的負責人也不是我啊,我都不知道這桉子的情況。
“哦,證詞的備份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給!”
張偉將文件遞給趙春明,讓後者仔細端詳。
老趙見此,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小心翼翼的翻開證詞。
“巴沙羅認罪了啊,說自己是主犯,兩年前接受了一份委託,好傢伙,對方出10個億僱他劫船殺人!”
“嚯嚯,僱傭他的人居然是端木黑足,接頭人是船上的大副,後面巴沙羅居然還和另外的人達成了第二項交易,這可真是桉中桉啊!”
看到這裏,趙春明頓感口乾舌燥,趕忙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