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回到南川后。

    餘晚晚的車停在了傅氏別墅前,見傅斯年回來後,她從車裏走了下來。

    “斯年哥哥,我等你很久了。”

    餘晚晚嬌嗔着撒嬌。

    傅斯年連正眼都懶得看她,神情冷漠地說着:“等我做什麼?”

    “你準備什麼時候跟姜瓷離婚?你答應我爸的事情,該履行承諾了。”

    傅斯年腳步一頓。

    這已經是這個月餘晚第五次來催他了,以前他是沒找到姜瓷,不願意離婚。

    現在他找到她了,知道她平安,也就放心了。

    他也該放手了。

    “這周就跟她辦理離婚手續。”

    傅斯年面色平靜地說着,越過餘晚晚往別墅中走去。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希望這一次,你別再讓我失望,不然我不敢保證我爸會不會再對姜瓷做些什麼。”

    傅斯年脣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別墅裏的姜瓷,不過是一個冒牌貨,就算他們不動手,他也不會允許一個有人頂着姜瓷的臉生活。

    “隨你。”

    傅斯年說完走進了別墅。

    餘晚晚看着他毫無所謂的背影,眼底寫滿了詫異。

    他最近是怎麼了?連用姜瓷刺激他,他也沒反應了?

    “難道他厭倦了姜瓷了?”

    餘晚晚心底浮現一抹得意,看來她終於要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書房裏。

    “可以動手了。”

    傅斯年聲音冷漠的說着,眼底溢滿了殺意。

    之前他還有所顧忌,沒了姜瓷這個軟肋之後,傅斯年便是沒有弱點的,任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邢特助觀察着傅斯年的表情。

    他心中仍有不安,這是一步險棋。

    “傅總,真的要這麼做嗎?如果餘元正選擇他的女兒,那我們可能就功虧一簣了。”

    “他不會。”

    傅斯年十分篤定地說着。

    “可是人人都知道餘元正是個寵女狂魔,餘晚晚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想方設法的摘下。”

    “無論他選擇什麼,他餘氏集團的命運都會被改寫。”

    邢特助見傅斯年心意已決,也就沒再說些什麼,轉身走出了書房。

    丁窈端着一杯熱牛奶站在門外。

    “夫人,您還沒睡嗎?”

    “斯年還在忙工作嗎?我給他熱了杯牛奶。”

    丁窈說着就要推門送進去,邢特助急忙阻止。

    “夫人,您還是別進去打擾傅總工作了,還有,傅總他對牛奶過敏,喝不了……”

    丁窈神色微怔,臉上浮現一抹慌亂。

    “你看我這個腦子,自從流產後就總記性不好,竟然連斯年對牛奶過敏都給忘了,我這就去換別的。”

    丁窈說着就急忙要去廚房給傅斯年換其他的飲品。

    邢特助看着丁窈的背影勸阻着。

    “夫人別忙活了,傅總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您還是早點睡吧。”

    邢特助說完,轉身下了樓。

    他沒有拆穿丁窈,其實即便是真正的姜瓷,也不知道傅斯年對牛奶過敏。

    丁窈端着那杯牛奶,呆愣在原地,就算她是一個傻子,也知道傅斯年在刻意躲着她。

    可是爲什麼呢?

    明明在醫院裏時,傅斯年看向她時,滿眼愛意,那種滿心滿眼都是她的感覺,是愛沒錯。

    爲什麼自從回到這個家後,他就變了呢?

    丁窈想不明白,明明她假扮姜瓷假扮得天衣無縫,連她自己都開始覺得自己就是姜瓷了。

    “是因爲這杯牛奶嗎?”

    丁窈看着手中逐漸涼掉的牛奶,疾步走到廚房,將杯中的牛奶全數倒進了洗漱池中。

    傅斯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上的那輪皎潔的明月。

    “都說明月寄相思,你是否也能感受到我猛烈的思念呢?”

    另外一邊。

    姜瓷坐在湯臣公寓陽臺的沙發上,輕輕地撫摸着小腹,看着天空的明月。

    “寶寶,你們看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姜瓷低頭看向隆起的小腹,她此次回來的目的,是想弄清楚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卻沒想到,她的位置已經被人取代了。

    而她,連出現在傅斯年面前的勇氣都沒有。

    翌日,姜瓷全副武裝去了拉麪館,站在店門口。

    姜潮在裏面忙碌,店內的生意很火爆,門外排了一排凳子,上面坐的全部都是在排隊的人。

    “612號,您點的拉麪好了,612號在嗎?”

    姜潮喊着,走到門外,注意到站在店門口的姜瓷。

    他直接走了過來,姜瓷嚇得急忙將帽檐往下壓了壓。

    “是來吃麪的嗎?”姜潮問。

    姜瓷本想轉身就走,看是在看見哥哥的那一刻,她又動搖了,她想再多看他幾點,便微微點頭。

    “今天店裏人有點多,我扶你坐凳子上等會。”

    姜潮說着便扶着姜瓷的胳膊,對店裏的服務員說道。

    “再拿一張凳子過來。”

    姜潮將凳子放在了姜瓷面前。

    “你先坐在這休息會,你想喫什麼?我先讓廚師給你做。”

    姜瓷不敢開口說話,她怕她一開口,姜潮就發現了。

    正當她焦灼無措時,店內的服務員將他喊走了。

    “老闆,食材快沒了,還有儲備嗎?”

    “倉庫還有,我去拿。”

    他說着急忙往倉庫跑,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對服務員說:“那裏有個孕婦,她好像是一個人來的,你去幫她點個餐。”

    “哦,好的,老闆。”

    等服務員拿着菜單走出來時,門口已經沒了姜瓷。

    她環顧一週,一臉疑惑地說:“哪裏有孕婦?”

    姜瓷從拉麪館走後,直接去了榮昊大師的住所,希望能從師傅口中打聽到一些線索。

    她站在院子前,伸着脖子往裏望,院子裏沒人。

    姜瓷去按了門鈴。

    裏面走出來一箇中年女人,她打開門,上下打量着姜瓷。

    “你找誰?”

    “你好,我找榮昊大師。”

    “誰?不認識。”中年女人說完便準備關門,姜瓷急忙抓住門框阻攔,手指被門夾住,一陣鑽心的疼從四肢流進百骸。

    “嘶~”姜瓷疼的小臉皺巴在一塊,女人這才發現夾住了她的手,急忙將門再次打開。

    “你怎麼用手去擋門?這可不能怪我,我告訴你別想碰瓷啊,門口可是都有監控攝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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