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遮天蔽日的磨盤垂落混沌氣,攪動宇宙星空。
灰色的光輝照耀十萬光年,衆王彷彿置身在莫名的世界,世界是灰色的,寂靜無聲,沒有陰冷,卻有種瘮人的氛圍。
“你真想天翻地覆嗎?”錢山冰冷的盯着陳深,低喝道。
他爲仙王巨頭,經歷十個紀元,見慣滄海輪迴,光陰流轉。
今日願爲一個新王作出讓步,對方卻得寸進尺。
“天翻地覆?”陳深嗤笑一聲,輕聲道:
“在本座展露時空手段前,你怎麼沒想過會天翻地覆?現在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了,反而想走?問過本座沒有,你們若是從未出現,只有餘坤死,但敢參與進來,就要想到會發生的一切,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今日要麼我死,要麼你們全部留下!”
他持流淌黑雪的長劍走來,身後八人並指爲劍,陰陽劍氣洶涌澎湃,盪開一片片星域。
“嘶!”圍觀強者心中掀起滔天波瀾,狂吸好幾口混沌氣,連好些老牌仙王都動容。
這位新王太霸道了,那八王或許來時態度惡劣,逼迫新王。
但新王展露無上手段,爲時空仙王時,他們願意離開,不再摻和。
然而新王卻不願答應了。
不知他是真兇猛無懼,還是有所依仗。
“諸位,你等手段通天,若是要戰,請去仙界外,宇宙星空中!”
這時,有一位仙王巨頭沉聲道。
仙王的戰力太過恐怖,很容易打殘仙界。
“本座現在就走,你有本事就殺上來!”錢山臉色陰沉的喝道,接着背對陳深,往自己的道場走去。
他在賭,這個有些像瘋狗的新王是否真敢出手。
嗯,他賭錯了,陳深真敢出手!
轟隆!
黑雪壓頂,雪花籠罩一光年,自錢山的頭頂垂落下。
錢山臉色當即一變,變得陰沉,眼中有殺氣上涌。
噗!
他的軀體在變大,轉眼便擠滿蒼穹,巨大的太陽都不如他一根汗毛,黑雪如泉水從身上噴薄而出。
十劫劍一斬被他輕易擋住。
“小輩,真以爲你有十劫劍就無敵了嗎?”他俯視陳深,腐朽的仙王之力擴散出來,手掌蓋住天空,瞬間壓下。
磅礴的力量翻滾,許多活過一兩個紀元的仙王紛紛後退,不敢面對這股恐怖的氣息。
然而陳深迎難而上,自身軀體亦在變大,瞬間便與這位巨頭殺到了一起。
從仙界之外,戰至宇宙邊緣。
一片片星域被攪動,無數大星毀滅,墜落。
一些足有幾十光年大的炙熱恆星,在他們面前,卻如塵埃爆開。
鏘!
與此同時,八位時空身與另外七王廝殺起來。
陳深說到做到,今日便殺個天崩地裂,殺到他們膽寒。
“可怕,這位新王太剛烈了,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分生死。”
“要我有這樣的實力也出手,都被人騎到頭上來了,就是幹,殺到這些欺軟怕硬的小人心生恐懼才罷手。”也有脾氣火爆的仙王讚歎道,很認可陳深的行事方式,在得知前因後果後彷彿感同身受,心中熱血被激起。
“難熬又如何,一些人仗着歲數大,欺人太甚,就是該給他們刻骨銘心的教訓,纔會收斂。
舊因新替,在人家渡四關時出手,已是不死不休,怎會輕易饒恕,那錢山以爲自己是十劫王,便想隨意欺壓新王,現在知道怕了吧!”
一位與錢山不怎麼對付的仙王巨頭望着宇宙邊緣的仙王戰,幸災樂禍道。
噗!
一片鮮血染紅星空,灑落一光年範圍,途徑的星體全部爆開,在仙王血下化爲塵埃。
大戰不過剛開始,便有了勝負。
“好猛!這位新王當真了不得,紀元前成王的那位根本不是其對手,那道劍氣太強悍了!”
有仙王驚聲道。
這也太震撼人心了,他們彷彿見到了一位絕世仙王的崛起。
一處星空下,陳深的時空身施展陰陽劍氣,將對手直接貫穿,那名仙王胸前出現一個瘮人的血洞。
“我不摻和,真要趕盡殺絕?”這名仙王臉色鐵青,很憋屈。
他居然被新王壓着打,根本不是對手。
“不摻和?既然圍堵我,就要承擔大因果,我說了,今日要麼我死,要麼爾等滅亡!”陳深逼迫過來,無所畏懼,面容依然風輕雲淡,很從容,但出手宛若滅世雷霆,不留一絲餘地。
一道黑白磨盤直接籠罩對方,隨後,慘叫聲響徹星空,傳遍寰宇。
咚!
另一邊,有一位仙王展露無上威勢,佔據上風,以無可匹敵之力將陳深擊傷。
“我爲五劫仙王,你真當我是軟柿子不成?”五劫王冷酷的喝道,再出手,想乘勝追擊。
鏘!
就在此時,另一道時空身殺來。
陳深顯露時空仙王身之後,人數上佔據了些優勢,正好彌補他爲新王的短板。
其實這只是他的部分實力,若是十五時空身齊現,絕對會讓一衆仙王驚駭,引爆仙界。
嗯,現在展露的手段很逆天,但也不算太強,有些時空仙王亦能做到。
算是有所保留了。
只是他初入仙王便可請出八道仙王身,堪稱絕世妖孽了,甚至在很多仙王心中,認爲他是神話真仙成王,才情無雙,在仙王中亦是最最頂尖的一小撮人。
或許在若干年後,可與蒼穹之上的那道身影並列。
“小輩,你今日越過線,便是徹底不死不休了!”錢山怒喝道,臉色很難看。
他堂堂十劫仙王,歷十個紀元不死,俯瞰多少仙寂滅,就是仙王也送走一茬又一茬。
如今卻連一個剛成王的小輩都拿不下,這讓他氣極,很憋屈。
尤其是很多熟人在旁邊看笑話,他覺得很沒面子。
關鍵的是,這個新王是瘋狗還是有所依仗,說出手就出手,都不考慮後續影響的嗎?
他錢山也是有幫手的好不!
好吧,那位幫手在此地,卻不敢出手。
陳深逮誰咬誰,那位也怕被黏上就甩不掉了。
“從你這老東西讓我放餘坤走的那一刻起,便已經不死不休,否則我現在在幹嘛,在表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