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受了這麼大的罪,要不先別去學校了,”他體貼的說道:“等這段時間過了纔去。”
陸心語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被警察抓走,現在學校裏,全部都是她的流言蜚語,她一個女孩子,受不住。
陸心語卻搖了搖頭:“不,我明天要去學校。”
她當然要去學校。
她要讓時九念知道,她鬥不過她。
也讓那些嚼舌根的人知道,她陸心語的能力有多厲害,哪怕進了警局,也能全身而退!
……
傅景琛和時九念正在喫飯。
兩人都收到了陸心語已經被放出來的消息。
傅景琛拿着手機,笑了。
時九念剛喫進嘴裏的飯菜都不香了。
姜堰把陸心語放出來幹什麼?
他腦子有病?
冷晨:【我去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姜堰在和陸心語談戀愛。】
時九念:【?】
姜堰和陸心語談戀愛?
跟她開的什麼玩笑?
冷晨:【你先別急,我去問問他。】
時九念:【不用,我親自問。】
她是覺得實在荒唐了。
都顧不得傅景琛還在對面了,她把筷子放下,雙手拿起手機,把冷晨發給她的話,截圖轉發給姜堰。
時九念:【解釋一下。】
姜堰猜到了時九念會查到他,但沒想到這麼快就查到了,
但他確實已經把陸心語放出來了,沒什麼好說的,他打字回覆:【小九兒,再等我兩天,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答覆的。】
那就是供認不諱了。
行。
明白了。
她利落的發出一個ok,然後把姜堰拉黑,同時,並把他從小羣裏,踢了出去。
時九念:【不許把姓姜的,拉進羣裏。】
姜賀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弱弱冒出一句:【老大,我也姓姜……】
哦。
忘記了。
時九念面無表情的把姜賀也踢出羣聊!
她是真的有點生氣,姜堰在給她搞什麼名堂,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人的胳膊往外拐。
傅景琛非常明白時九念爲什麼會這麼生氣,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但又擔心時九念看出來他在幸災樂禍,所以,他故意吧嘴角壓平了。
“老婆,怎麼生氣了?是不是我做的飯不好喫?”
他溫柔體貼到了極點。
“不是。”時九念把手機反扣在桌面上。
“那爲什麼不高興,因爲我?”傅景琛繼續問。
“不是因爲你。”時九念意識到自己因爲別人的事情,在傅景琛面前垮下臉,還讓他胡思亂想了,頓時,有些負罪感。
傅景琛擡手,摸了摸她的發:“女孩子生氣老得快,有什麼氣,可以對着老公發,不要自己悶着,知不知道?”
傅景琛真好。
時九念看着他,體貼的樣子,心裏的煩悶一掃而空。
她老公,怎麼就這麼體貼呢。
……
翌日。
陸心語去京大上學。
姜堰親自送她過來。
陸心語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姜堰真的會親自送她過來,她更加受寵若驚。
“阿堰,謝謝你,能送我來學校。”陸心語紅着臉細聲細氣的說道。
姜堰只是笑了笑,鏡片後的眸無波無瀾:“進學校去吧,好好享受這一天。”
他把後面幾個字,咬得稍重幾分,但是陸心語沒有察覺。
好好享受吧。
這將是你的最後一天。
“爸,守直,心語已經從警察局出來了,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陸曉曼溫聲說道:“念念不也沒事嗎?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
經過上次宴會的事情,陸曉曼其實已經變了很多了,說話的態度都柔和了不少。
但是話裏話外,還是幫着陸家人。
那畢竟是她親哥哥和親侄女。
“這都算沒事,那什麼才叫有事?”
時守直聲音裏是壓都壓不下的怒火,他也倦了,不想再和陸曉曼說下去了。
到底是立場不同,她只想着她的侄女,從來不在乎他外甥女的死活。
時老爺子和時正的臉色也都不好。
如果非要在陸心語和時九念之間選一個的話,他們當然是會選擇時九唸的。
“小正,你去查一下,陸心語爲什麼會被放出來。”
時守直不再理會陸曉曼,沉聲說道。
“是!”
時正點頭,拿着電話出去。
陸曉曼夾在中間,兩頭難受,想了良久,還是打算給時九念打電話。
這件事,也只有時九念能處理。
她趁着時老爺子和時守直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去了後花園,然後拿出手機,給時九念打電話。
她話都想好怎麼說了,讓時九念不要胡鬧,不要挑撥兩家關係。
然而——
她電話沒能打出去。
時九念,把她拉黑了。
陸曉曼臉都黑了。
……
陸家。
陸父回到家裏,就看到了陸心語,她剛洗完澡出來。
才進警局一天的時間,陸心語就已經憔悴得不成樣子了,眼眶下面一圈烏青,盡是疲倦之態。
陸父心疼得不行,拉着陸心語左看看右看看,就怕有什麼傷。
陸心語輕輕搖頭,聲音還有些嘶啞:“爸,我已經沒事了。”
她想到她在警局裏遭遇的一切,眼裏就迸發出駭人的恨意:“現在,我出來了,該擔心自己有事的,應該是時九念纔對。”
時九念加註在她身上的痛苦,她會加倍還給她的!
陸父又連忙問了下陸心語是怎麼出來的,陸心語簡單的提了一下姜堰的名字,卻把陸父嚇得不輕。
“姜堰?”陸父心驚肉跳:“你說的是瀘縣姜堰?”
姜堰,在瀘縣可以說是稱王的存在,他除了瀘縣的勢力之外,江城直至海外一代,全部都是他的管轄範圍。
這種級別的人,是陸父想都不敢想的!
“是他。”
陸心語點頭,提到姜堰時,不由得露出了嬌羞的神色:“姜堰一直在追我,我們已經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