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還拉着她的手不放開。
“寶寶……”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完全敞開,胸膛全部裸露在外面,肌理分明的肌肉上,還有酒液流過的痕跡,一直流進腰間,隱入黑色長褲裏。
就連長褲都溼了好大一片,有些東西都顯形狀了。
視覺衝擊感實在太強,就跟玩溼身誘惑似的,時九念連忙別開眼:“傅景琛,你把衣服脫了。”
全脫光了,也比這樣好。
搞得好像他們在玩什麼邪惡的東西一樣。
傅景琛沒應,呆呆的看着她,好像沒聽懂,時九念無奈,只能親自給他脫,可他躺在牀上,衣服被他壓得死死的,她不太好操作,她只好把他拽得坐起來。
“你把手擡起來。”
傅景琛歪着頭看她。
眼睛睜得大大的。
還是沒動。
“手。”她只好又重複了一遍,跟哄小孩兒一樣,“聽話,傅景琛。”
”哦……”
傅景琛歪着頭,像小孩子一樣,把手臂展開。
還繼續看着她。
像是要把她看出一個洞似的。
時九念快速把衣服給他扒了。
“這裏,也、也難受……”傅景琛用食指指了指褲子皮帶,不高興的癟着嘴巴,委委屈屈的說道。
廢話。
喝這麼多酒,脹不死你。
時九念無奈,只能幫他把皮帶解了,褲子也脫了。
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就穿着一個褲衩。
“還有一件……”
傅景琛還抓着褲衩,想脫下來,時九念連忙摁住他的手。
那就是限制級畫面了!
“可是我難受,憋得慌。”傅景琛嘴巴一癟,委屈巴巴的低下頭。
“難受也忍着,”時九念頭疼得不行,擡手揉了揉他的發,“聽話哈。”
“哦。”
傅景琛看着她,總算把手放下來了。
他全身都黏糊糊的,還有傷,必須得處理一下。
時九念想讓他去洗個澡,又怕他一頭磕死在浴缸裏。
她遲疑的問道:“傅景琛,你還行嗎?還能走嗎?”
這話一出,傅景琛小朋友一下子坐直了,眼睛瞪圓,“行!男人不能說不行!”
“我不止能走,還能跑!”
說着,傅景琛把雙腳往地上一放,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做出軍人閱兵的手勢,左手橫在胸前,右手垂直放在背後,飛快地在房間裏跑了起來。
時九念:“……”
她表情一寸寸的龜裂。
“寶寶,我厲不厲害?”
傅景琛在房間裏跑了一圈後,又停在她面前,眼睛亮亮的,像是在等她的誇獎。
時九念僵硬的扯着嘴角,“厲害……”
傅景琛卻猛地沉下臉,腮幫鼓起來,很不滿的盯着她,“你敷衍我。”
“……我沒有。”
“你就是敷衍我了,你剛纔回答的時候,遲疑了三秒。”
傅景琛癟着嘴巴,肩膀都耷拉了下來。
時九念:“……我真沒有。”
“你就是有,寶寶,你是不是又不愛我了。”
他低着頭,眼睛紅紅的看着她,委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