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沒做，已經很生疏了。
不知道……
念念會不會喜歡喫。
冷晨靠着椅背，表情挺冷的，但並沒有像上次一樣故意用言語刺司鄴。
傅景琛看了眼低頭不語的時九念，主動將餐盒裏面的菜盤端出來，放在時九唸的面前。
“您先回去吧。”
他始終很有禮貌。
司鄴看到時九念沒有動筷，眼裏閃過一分落寞。
但他不敢奢望太多，二十年的虧欠，他也無法讓時九念像普通父女一樣同他親近。
他轉身離開。
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回過頭，想看看時九念。
他做的那幾盤菜被放在一邊，時九念夾着其他的菜，始終沒有動過他那幾盤菜。
司鄴喉嚨一哽，忍住眼裏的澀意，轉身離開。
喫完飯。
思柯和阿檸還有林和澤先回房了。
冷晨也破天荒的沒有和時九念閒聊，回房休息了。
時九念看了眼廚房裏的傅景琛，又看了眼空落落，沒有一人的院落，確定沒有人了，她的目光才落在司鄴端來的那幾盤菜上。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將手放在桌面上。
五根手指，慢慢在桌面上爬啊爬。
摸到餐盤。
再左右看兩眼。
確定沒人了，才快速的抓起一個涼拌木耳紅絲，塞進嘴裏。
廚房裏，傅景琛靠在門板上，看着小姑娘的小動作，眼裏全是寵溺的笑意。
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在廚房裏收拾，時九念主動的把餐盤拿進廚房。
時九念很平靜的把餐盤放下。
“傅景琛，待會兒我們去看看莫辛他們。”
提起莫辛，傅景琛眼裏的笑意便散去了些，多了幾分寒意。
“好。”
聲音也是冷的。
莫辛不僅是時九唸的殺母仇人，也是他的。
她害得他們家破人亡。
……
莫辛被關在地牢裏。
由黑客聯盟二十四小時把守。
至於司家的人，他們現在可不信任。
莫辛是個很瘋的性子，一般的刑罰對她沒用，時九念也不打算像對待莫旋傾一樣對待她。
她讓人畫了她母親和傅景琛母親的畫像，掛在牆上，並且屋子裏全是透明的玻璃，莫辛只要一睜眼，就能看到這些畫像，還有她狼狽不堪的樣子。
時九念還吩咐了，千萬不能讓她睡覺。
整間屋子，都是開了最強光的，亮得不行，如果她還能睡着，就會有黑客聯盟的人拿着電棍去電她。
她無法入睡，只能被迫保持清醒，一睜開眼，就是時婉和司槳吟的畫像。
在高強度的精神折磨下，莫辛已經快要瘋了。
“時九念……你殺了我吧！殺了我！”
莫辛已經在崩潰邊緣，她寧願時九念用各種刑罰對她，哪怕是把她關水牢，用刀子捅她，都比現在要好。
她再也不想看到時婉那個賤人的畫像！
畫像上，她對着她笑，像是勝利者在炫耀她的勝利，嘲笑她的失敗！
她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