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羔,解釋一下,你的身手這麼好的緣由?”
他一隻手掐住她脖子,稍微一用力,她喉嚨發緊,想要乾嘔,呼吸不暢。
她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掰開,他的手卻如鐵鉗,掰不開。
“因爲你就是餓狼。”這一句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她皺着眉頭,艱難道:“我不是。你說過,彼此信任。”
毒蛇盯着她因爲難受眼眶的生理鹽水,宛若一隻受傷的小羊羔,我見猶憐。
他鬆了手勁,把她抱起來,摟在懷裏,輕輕的搖晃着。
像是哄着嬰兒,“小羊兒,彼此信任。現在來和我說說,你這麼能打,和誰學的?”
“我小時候在街道上打架,練出來的。”
毒蛇盯着她清澈的眼睛,那眼神,宛若一汪秋水,帶着鉤子一般,叫人心動。
這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只要把你看着,就會傳遞她的思想。
透過這雙眼睛,就能把她良好的本質看清楚。
她沒有撒謊。
“別人家的閨女,都是當寶貝呵護着長大,你家的,怎麼就滿街打架?你父母心真大,就不怕你被那個野男人給拐走了?”
葉緋然軟軟的靠在他懷裏,閉着眼睛喘氣。
脖子上的疼痛,時刻提醒着這個男人的狠毒,剛剛那一瞬間,她以爲她要結束比賽了。
如今又柔情蜜意的把她摟在懷裏哄着,太驚悚了。
“我從小就沒人管。”她摸了摸脖子,摸到了手指掐過的痕跡,因該是腫了。
他低頭順着她摸過的地方親,“真是一個小可憐,以後我疼你。”
葉緋然不說話,別開臉,沉默的抗議。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抱着她,兩人坐在地面,輕輕搖晃着。
她心裏卻在算,黑夜來臨,熄燈的時間大概是十分鐘左右。
並且是不分時間場合,有點隨機的意思。
時間這麼短暫,要在第一時間解決掉自己懷疑的對象。
那麼只能在熄燈之前接近對方,在熄燈後,以最快的速度解決。
也就是說,距離越近的人,越危險。
毒蛇把她放在身邊,很顯然,是懷疑她是餓狼。
兩人在地面坐了許久,毒蛇才把她抱起來,放在牀上,他很自然的躺在她身邊。
她一骨碌爬起來,“我睡地板就好。”
毒蛇盤腿坐在牀上,看着她跳下牀,又跑到那個角落,抱着腿,像個可憐蟲。
“怕什麼?你睡着了,我也不會欺負你。”
毒蛇含笑對着她勾手指頭。
葉緋然不爲所動,堅決不過去。
這一晚,兩人一個睡地板,一個睡牀上。
但都保持着高度警惕,只要對方翻身,彼此都聽得清清楚楚。
翌日,週末開放日。
天一亮,所有人都出來了。
第七禁區的戶外風景很優美,最迷人的是,後山有一大片楓樹。
楓葉紅了,滿山火紅的,在日光下,宛若一座火山。
毒蛇道:“鴻運當頭,好事。”
葉緋然沒說話,她覺得紅得像是鮮血。
兩人徒步上山,沒走多久,毒蛇一個手下來了,低頭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葉緋然點頭。
揹着她去處理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多半和餓狼有關!
她看着毒蛇走遠,沿着小路繼續往前,聽見了流水聲。
走過去一看,是瀑布!
她伸手去摸了一下,水不涼。
她趴在瀑布下方,看着水面的倒影,脖子上的掐痕很明顯。
她摸了摸,有些痛。
“你要洗澡嗎?”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不算陌生的男性聲音。
她回眸一看,是金髮碧眼的波斯貓。
“蠍子。”
她站起來,靠在石頭上,隨時準備跑。
“嗯,我昨天說了,今天咱們野戰。”
蠍子嘴裏叼着一支菸,抽菸的姿勢帥的逆天。
他靠近,單手撐在她身後的石頭上,對着她吐了一口菸捲。
一雙精明的眼睛,盯着她胸口,“好像大了一點。”
她臉頰瞬間紅了,“蠍子先生,請自重。”
“呵,寶貝兒,我們說好了,用你的線索和我交易,成爲我的人,我保護你。”
他低頭,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有沒有人說過,你有一雙很美的眼睛。”
她別開臉,不和他對視。
他抓住她的手,“毒蛇很快就要回來,我帶你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咱們好好恩愛恩愛。”
“我不去。”葉緋然掙扎着,想要甩開他的手。
奈何他手勁太大,甩不開,只能被迫拉着朝瀑布走去。
穿過瀑布,裏面別有洞天,居然是一個超級大的山洞。
山洞裏面已經有了不少人,看見蠍子進來,紛紛頷首:“老大。”
“守着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蠍子吩咐。
其餘人頷首,就去守洞口。
葉緋然被蠍子拉着走到山洞深處,有一處泉水。
山泉常年流淌,日積月累,在下面形成了一個超級大的水塘。
水塘也不是那種泥漿,而是用石頭組成的,水清澈見底,乾淨透明。
蠍子坐在水塘邊上的石頭上,像個審判者一樣盯着她,“現在,你可以說了。”
“我沒有線索。”她再一次強調。
“哦!那麼,你用什麼勾住毒蛇的心?我的小心肝都被他點了天燈,你卻被他留下了,難道是因爲你牀上技巧好?”
他雙手抱胸,慵懶得像一頭獵豹,危險又性感。
葉緋然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放在後背的一隻手,不由地握成了拳頭。
她不說話,他就當她默認了。
“那我也要試試看,是不是天下男人和你滾了牀單,都忘不了你。”
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我是毒蛇的女人,你敢碰我。”
她內心其實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
她的確有打架經驗,但是,沒有遇見這樣不要臉的男人。
並且還是一個隨時都能要你命的毒蠍。
“呵!我找人把他給騙走了,等他回來,咱們事情已經完了,他還能怎樣?指不定協商一下,咱們還能三人一起玩。”
葉緋然忍無可忍,一耳光就扇了上去。